唐遂眼神一亮,他想到了安慰白叙的好办法,回复:你那个经纪人现在是不是挺闲的?
要到经纪人联系方式,唐遂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Amanda手下就谢时一个人,现在谢时不怎么接戏了,她闲得很。白叙想要拍戏,唐遂就想让他去最好的公司,有最厉害的经纪人,嗯,以后还要给他开工作室。
唐总捧人捧到谢哥这儿了,我不接也不行啊,大晚上的,您不如搂着您的宝贝早点夜生活去。
刚把人弄成空调的唐遂:
他明天去影传,你去见一面,你会愿意带他的。
这滤镜够厚的,Amanda翻了个白眼,生硬笑道:好的。
当经纪人这么多年,Amanda也有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口头答应,心里想的却是明天随便找个办法打发了那个叫白叙的,让他吃不了苦自己走,省得她这边得罪唐遂。
安排好这些,唐遂得到了满足,他再度感慨之前苏赢说的那句:男人就要享受给自己伴侣花钱的快乐,迅速洗漱上床现在,他终于敢睡觉了。
5:30,白叙被连环闹钟强制唤醒,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他短暂地怀疑了一下人生。
之前唐遂总在早上给他打电话,白叙为了偷懒多睡会儿,跟唐遂说自己要晨练,听不见电话,叫他别打了。
谁知道这个借口不仅没能阻拦住唐遂雷打不动的早安电话,现在还要他真的五点半起来去实践了。
白叙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起床。
他今天必须!必须要把人设挽救回来!
趿拉着拖鞋下楼的时候,白叙困得连眼皮都掀不起来。一道强劲有力的手臂横过前胸,抓着上臂,将他拦住。
小心点。
唐遂穿着睡衣,微敞的前襟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肌肉,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不同,睡衣让他周身多了种莫名柔和的亲近感。
这还是白叙第一次见唐遂正装之外的样子,微愣了一下。
嗯。
拂开唐遂的手,白叙也清醒了,他现在看着唐遂就能想起昨晚的姿势
眼神与空中交接碰撞,很显然,唐遂也想起来了淡淡的尴尬再度在两人之间弥漫。
唐遂换了身运动服,跟白叙在健身房一起挥汗如雨。
白叙见唐遂加速,他也跟着加速,一轮下来,白叙趴在跑步机上大口大口喘气,心想:难不成以后每天都要这样?时间长了,不憋死也得累死。
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唐遂站在白叙旁边的跑步机下,看汗珠打湿他额间的碎发,几滴坠落后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进衣领。
唐遂喉结上下攒动了两下,本想带白叙多运动,脑子一乱,话成了:你不行啊。
白叙:
不是,我是说,你的持久力不行唐遂想打死自己,他在乱说什么,我是想说,你体力不行。
白叙累得要死,维持人设已经身心俱疲了,还得听唐遂人身攻击自己,当即脱口而出:你行,你持久。
话一出口白叙就后悔了,他立刻装作无事发生,转身往外走,惴惴不安地甩了唐遂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唐遂在后边幽幽道:我觉得我挺行的。
幸亏唐遂让人送了早饭,不需要他现做,白叙洗澡换衣服出来,早餐已经摆好了。
白叙深刻谨记能眨眼不抬手,能挪脚不开口的条例,全程一句话也不说。
吃到一半,唐遂悄悄放了瓶乳茶在白叙边上,白叙手一顿,碗里的白粥突然就没滋味了。
清清冷冷的目光一会儿瞥瞥碗里剩下一半的白粥,一会儿瞧瞧旁边摆着的那瓶茉香奶绿味的乳茶。
想喝奶茶。
一只骨节分明手伸过来,从上提住碗沿,径直取走,唐遂很自然地将白叙剩下的半碗白粥喝了。
白叙目光愣愣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喝下去,惊诧之余暂时忘了人设,直到一碗见底,他才赶紧收回视线。
我靠,他喝了?他竟然不嫌弃?诶?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
咳咳最后一口粥还没咽下去,听见这句话,唐遂差点呛到。
他喝的时候真没想这么多,白叙现在一说,唐遂还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心理作怪,后悔没喝仔细点。
随心吐槽的白叙才不知道自己给唐遂造成了什么困扰,拎着自己的乳茶出门了。
只跟张导请了半上午的假,白叙准备早点去影传,今早他们已经联系过自己了。
到影传楼下的时候,白叙接到了王姐的电话。
你要解约?!你在开什么玩笑,跟兴娱解约了谁还要你,你赶紧过来!大早上你搞什么?就因为我没帮你撤热搜?唐总不是帮你撤了吗!有什么区别?王姐上来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尖叫。
白叙可是她的摇钱树,现在更是傍上了唐总,发达指日可待了,今早一觉睡起来却告诉她要解约?开什么玩笑!
王姐冷静点,公司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律师们谈,那边由他们负责,我不会回去了。
不提热搜还好,她一提这个白叙更不会多废话了,当时自己在片场还以为是公司让人撤的热搜,谁知道当晚回家才从唐遂哪儿间接知道是他让人撤的。
要不是唐遂突然对着他背影犯白月光相思病,自己都感谢错人了。
你什么意思?王姐愤怒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口传来:你赶紧给我回来,你家里的事儿,你就不怕我抖出去吗?!
白叙面不改色:随便王姐抖,空口胡说谁不会,你有证据吗?
早在发现不平等合同的漏洞后,白叙便悄悄藏好了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背景的东西,甚至没有去住公司提供的房子,他不可能蠢到递把柄给他们。
王姐愤恨威胁:你别后悔!
影传高耸入云的大厦,白叙抬头,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光影:最后一笔钱稍后会打给您,谢王姐带我入圈。
说完,白叙直接掐了电话,手机嘟嘟响着忙音,他随手顺进口袋,迈步向着影传大楼走去。
总裁办公室。
门没关,白叙敲了两下,里面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声音非常急切:确定是他吗?派人盯紧点,千万不要被他发现。
秦钺回头看见白叙站在门口,脸色略一挣扎,不到半秒就出卖了谢时,他指着休息室的门告诉白叙:不好意思,我得走了,里边那个是你真老板,但在外记着我才是老板。
白叙见他匆忙离去,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眼休息室。影传的总裁是秦钺,这点是圈里大家都知道的。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谢时只得推门从休息室出来。
他穿了一件很有质感的风衣,将身形拉得修长,白叙看过很多他的电影、海报,但真人比照片给他的冲击力还要大,尤其是那双眼睛,沉静如古潭深水却不失灵气,与他对视时会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谢时美强惨影帝,出道即巅峰,常年位居神坛,影坛传奇,不朽神话。
谢时拉开椅子,摊手道:抱歉,他媳妇跑了,你别介意。
距离骤然拉近,方才如隔云端的虚无缥缈顿时消散。
没关系。白叙在对面坐下,对前辈很尊敬,心里却忍不住起疑,谢时以美强惨而出名,他那凄惨到家的身世谁都知道,而且谢时没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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