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周恙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家里人用来防顾砚的。

砚砚呀,周恙指着眼前这一群人,这个都是保护咱们两个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境况,很,很容易被粉丝群,群殴的

顾砚没有拆穿他的话,只是顺着说下去,辛苦你了,我咳咳

气息喘不匀,顾砚的脸色煞白。

周恙忙坐在他床头,把顾砚抱在自己怀里,只是顾砚骨架生的宽大,他一只手揽不住,只能两只手团团抱住他,搓着给他取暖,生的什么病呀?

见顾砚这么难受,周恙自己也不好受,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细看的时候,眼角还是红的,医生怎么说呀顾砚?

一声声的顾砚,简直要叫到人心里去。

顾砚摇头没说话,示意自己没事,躺在周恙的颈间,多呼一口气,就像是少活一天那样,虚弱地胳膊也抬不起来,恙恙,我认生,这么多人

哦哦。周恙正要起身,却被顾砚紧紧抓住,心一软,他又坐了下来,四位大哥,你们去外面吧,你们吓到顾砚了。

四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爷,老爷说了,寸步不离。

咳咳紧紧扯着周恙的衣角,攥的发白,既然是周老先生说的

怎么又咳起来了?周恙急的给他顺背。

顾砚冲他摇摇头,不碍事的,让这几位大哥坐吧,我忍忍就是了。

忍忍忍!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脑海中一闪而过顾砚自尽的情景,周恙不自觉地怒从中起,看着他们四个,指着怀里的顾砚,顾砚能对我做什么呀,你看看顾砚病重的样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现在想跟顾砚单独呆在一起不行吗?

不管顾砚怎么扯他的衣襟,让他不要发脾气,周恙就是不想顾砚再受任何委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那些保镖见周恙又发脾气,唯恐在人家家里砸个天翻地覆,只能各自退一步,出了这道门,给两人留了单独的空间。

好啦好啦,周恙轻抚着顾砚劲瘦的脊背,没有别人了。

顾砚,不喜欢就要说出来呀,不要忍让,那样的话,他们只会觉得你更好欺负呢。

想起不久前做的那个梦,周恙又是一阵后怕。

接过乐源递的水,周恙一点点喂顾砚,不想顾砚猛一阵咳,那些水全洒在了周恙的衣服上。

一大片暗沉的水渍洒在周恙的后腰上,怎么穿都不舒服。

顾砚盯着那片暗沉,眼角泛着红晕,沉沉叹一口气,像是自责,越来越没用。

乐源,给恙恙拿件我的衣服,顾砚苍白的指尖点过那片暗沉,极其缓慢地从周恙怀里挣扎起身,靠着床垫,洗个澡吧。

周恙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周恙刚进浴室,顾砚就随手拿过床头的平板,一打开,就是周恙窸窸窣窣地脱衣服的画面。

顾砚漆黑的眸子里满满染上一层情、欲,暖黄的灯光下,周恙白嫩若玉的后颈,总让人忍不住想从后面抱着他,软软叼一口,用牙齿轻轻厮磨着。

转瞬间,周恙利落地脱了上衣,胸前的樱花嫩若糕点,泛着粉白。

顾砚捏了捏眉心,掩住了脸上的色、欲。顺手切了画面,落在周恙腰间,将他那颗红色的朱砂痣放大又放大,比刚才更为汹涌的情绪随即碾压而来,随之而来的占有欲几乎溢出屏幕。

没错,周恙确实有一颗朱砂痣,同样的位置。

顾砚关了监控,给乐源发了消息,要他严查当年秦至的那家酒店,顺手给秦至那边打了电话。

秦至接的很快。

阿砚?

你动他?顾砚声线冰冷。

那边一愣,像是没料到这么直接的质问,嘲讽似的,热搜都上了,你觉得呢?

不是他。顾砚语气散漫,却十分肯定。

他一年前倒贴我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秦至冷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坚定,后来又犯贱爬我的床,你情我愿的事,不过解决生理问题而已,我睡他又怎么了,虽然才十八,但,滋味儿还行?

倒贴的人又是谁?顾砚反问。

是我吗!是我吗!我倒贴的谁?秦至突然的癫狂,阿砚,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面对他周恙一个外人,你三番两次的赶我走,十几年的情谊比不上你跟他这么短短几个月吗!

他发狂的质问,只让顾砚觉得聒噪。

挂断电话,男人一侧眉眼不自觉压低,给乐源发了一条信息。

【Y.:直接查秦至的银行汇款,明早我要结果。】秦至这个人,他接触了十一年,什么样的语气,绕什么弯子,一通电话就能摸得一清二楚。秦至不待见周恙,却又说睡了周恙,这哪是他的性子,不过是在气顾砚,在气他自己。

只要秦至承认其中一个是他,那么另一个总会有联系。

眼神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顾砚唇角冷冷挑起一个弧度,指尖轻轻磨挲着周恙送他的蓝胖子,不知道是哪个赝品,学他的周恙,勇气可嘉啊。

愣神间,周恙已经走出来了,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顾砚的衬衫,胸前的樱花若隐若现,细瘦的腰藏在衣衫下,晃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趿着顾砚的大号鞋子,亦步亦趋地朝着他走过来。

顾砚眸色深沉,低问道:谁让你穿这件衣服?

啊,周恙挠挠脑袋,提着衣服闻了闻,也不臭呀,还香香的,不,不能穿吗?乐源给我的呀,他说这件你最喜欢了。

衣服提起的瞬间,露出白色的边角库,裹着细白的腿。

顾砚沉默半晌,只觉得这小孩的防范意识差的可以,他还说什么了?

周恙听他这么说,脸一红,垂眸看着自己大好多号的拖鞋,他说,御景苑其他房间都没有收拾,让我先,先在你这凑活一晚。

顾砚淡定如山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裂痕,看着周恙无辜的样子,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看的见吃不着。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去沙发上就可以啦!

周恙转身正要走,猝不及防地被顾砚叫住,上来吧。

躺在顾砚的床上,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裂谷,周恙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是轻轻的,外面的月光透着窗缝擦进来,背对着顾砚,他听见顾砚沉重粗缓的呼吸声。

两个人相处的气压从来没有这么低过,不想让自己穿他最喜欢的衣服,不想自己睡在他的床上。直觉告诉周恙,顾砚跟他在一块儿,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不过谁让他自己作死呢?

毕竟他前一天才说了自己和顾砚有娃娃亲,结果第二天就和别的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样的话,任谁也不会开心的吧。

周恙一阵心累,紧张地咬着唇,顾砚,你是不是嫌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