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没钱,不玩啦,他们骗小孩!

蹲在雪地里,看了眼微信,一应全是几个哥哥姐姐给发的压岁钱,周恙截了个图发微博。

【周周周周周:麻烦给压岁钱的时候,姿势要帅!动作要快!要是像顾砚先生一样,就再好不过啦![龇牙]】【甜粥周:崽崽营业了吗!等了一年我的崽终于出来营业了吗!呜呜呜哭了,这叫千年等一回吗!】【小周先生:崽微信给我!我给你发钱!分分钟帅过你家大爷!】【今天小言拍戏了吗:我一个芹菜粉天天逛你家超话,生怕被大爷封号,弟弟今年一定开张,求求了!】顾砚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孩蹲在雪地里,咯咯咯笑个不停。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小孩在看微博评论。

近一年的时间,周恙没有接过任何新戏和综艺,在娱乐圈里像是失踪人口一样。

不是顾砚不给他戏,期间也有不少导演来找过周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希望周恙可以参演自己的剧本,却被周恙一一婉言回绝。

顾砚看着小孩甜腻的表情,嘴角微微挑起。

小孩从来不傻,知道他一向患得患失,甘愿成为他的附庸,来换取他片刻的愉悦。

他再自私,可面对的人是周恙时,是一丁点也不忍心的。

周恙先是周恙,然后才是他的。

可周恙啊,即使在他身边自甘堕落,却一直是那个让大家值得为他骄傲的小先生。

耳边传来吱呀的踩雪声,周恙一回头,眼睛亮的像是夜晚的繁星。

起身从自己空荡荡的鸭嘴包里,捧起一掬就往顾砚身上撒,攒多多福气全都送给你!

捧着一掬又一掬,甚至还抖着包往顾砚身上撒,表情认真又严肃,别人都说啦,压岁钱上沾着福气呢,全都给砚砚!

难怪他今天到处要压岁钱。

顾砚低低一吻落在小孩唇间,又甜又软。

嘭的一声,空中炸开数朵烟花,照亮了昏沉的夜,绚烂了整个星空。

神明偏爱,周恙听见顾砚说,我们都在变好,小周先生,该养家糊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大哥的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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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番外2不过少年时(一)

周悯十六的时候,家里添了新人。

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周悯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会所里拼酒。

男生修长的腿抵着茶几,眉目间几分张扬,透着少年人的狂气,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酒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旁边的狗腿子见状,赶忙讨好地从桌子上拿过新的酒杯,倒好,递给正当中神色阴郁的男生。

周悯微抬眼,看了眼飘着沫的酒杯,没动。

悯哥。

狗腿子叫刘鑫,是跟着严肃混进来的,自以为跟着严肃,就能混进周悯的圈子。

周悯和严肃算是从小一块长大,关系比起其他人,自然交情不浅。

听刘鑫这股子谄媚劲,严肃微微蹙眉,要不是家里老爷子催着照顾,他也不至于带着这远房搭不上边的亲戚。

悯哥?刘鑫恭敬着把酒杯放在桌上,是不是愁家里那小孩呢?

刘鑫听他们唠过几次,提起家里那个七八岁的小孩,周悯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他一向不懂这种豪门兄弟情,却也看见过严肃把家里的私生子摁进水缸里,差点断了气,到最后也因为周悯支招撇了个一干二净。

周悯这人,狠是真狠,下手的时候,面子里子都不顾,只想着怎么能弄死你。

想来周悯和自己的弟弟估摸着也是表面兄弟。

周悯挑眉,斜斜睨了他一眼,眉目带着些凌厉。

刘鑫见状,以为自己是说到了点子上,高兴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反正他年纪小,又是个傻子,要不咱们神不知鬼不觉?

周悯看着他,倏地扯了扯嘴角,随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朝他走过去,一旁坐着的几个熟识知趣儿地往后退了退,给他腾了条宽松的道。

刘鑫心下一喜,周悯可没对谁这么恭敬过,还起身敬酒。

随着周悯的脚步越来越近,那种周身凌厉的气息却也压得他喘不过气。

眼前的男生有几分凶相,举手投足都带着十足的威压,逼得刘鑫退到了墙角。

刘鑫无法,只得自己伸手去够他刚才敬给周悯的酒,悯哥,我,我自己来。

周悯压低眉眼,讳莫如深,举高了手上的酒,到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你刚才说什么?

不等他回话,周悯轻轻皱着眉,眸底闪过几分狠戾,你管谁,叫傻子?

刘鑫终于察觉到了不妙,求救的目光落在严肃身上。

严肃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后无退路的刘鑫,微不可查地扯扯唇角,自己想要找死,别个谁能挡得住?

那小崽子脑子是有问题,但是长得好,在周家碰见了也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且不说兄弟几个对周家小崽子多宽容,哪怕是周悯,也从不说一句重话。

崽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妈,周父在公司里忙的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就是周悯和阿姨照看着,多得是担心小崽子上学被欺负。

嘭的一声,酒杯砸上了脑袋,力气大的生生撞碎了酒杯。

带着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夹杂在酒味的包厢里。

严肃几个面不改色,这样的场景,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

周悯漫不经心地丢了手上的酒杯碎片,接过严肃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目光下移几寸,看着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的刘鑫,丢了一沓钞票在地上,拿过卡在缝里的手机,不急不缓地出了会所。

严肃顺势起身,踢了踢墙角的刘鑫,语气带着些冷漠,等着我打120?自己滚去医院。

严哥刘鑫拽住他的裤腿,另一只手紧紧捂着流血的脑袋,我,我哪句话说错了?

严肃嗤一声,一脚踹开他,跟上了周悯的步子。

外面飘着朦胧的小雨,男生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卫衣,站在马路对面的电话亭跟前,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大好。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那边传来一种中气十足的质问。

周悯淡淡嗯了声,怎么?

我的一个战友,半个月前去世了,周父语气强硬,说话时带着些命令的语气,临终托孤,你去车站接他,学籍我已经转过来了,先住你那

周悯叼着没燃的烟,那边还没说完话,他就挂了。

折身回到车上,严肃扒着车窗,见他脸色有些不大好,问他,怎么回事啊,周老大?

去接个人。周悯懒懒抬着眼皮。

严肃松了安全带,撑着脑袋后仰,行,那我去接小恙放学。

下车转身走向另一辆车。

冬天的江城总是格外冷,就像刚才还是飘着小雨,现在却已经是鹅毛大雪,落在人脑袋上,化成水再从脖颈里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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