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晚饭自然在会所解决。
晚上八点,几人上桌。
地点在会所一间vip包厢里,有餐室,有休息室,有沙发,还有机麻。吃过饭后,江鹤钦玩性大发,缠着要打麻将。
陈嘉树临时接到女朋友乔乔的电话,乔乔说要看夜间电影,陈嘉树只有早早告辞离场。至于时盏,学了一下午的高尔夫,体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让他们四个打,自己在隔壁休息时小憩。
说是小憩,压根儿也睡不着,只是闭着眼任思绪乱游。
在沉杨思牌间隙,江鹤钦往后推开椅子起身,朝对面的闻靳深说:“等等阿,我怕盏妹妹着凉,我去给她盖条毯子,马上就来。”
沉杨:“......”
顾御侃道:“你至不至于阿江鹤钦。”说完又笑了起来,“他小子该不会这次认真的吧,你们俩怎么看。”
沉杨在纠结自己该打九筒还是六条,嗯啊两声,压根儿没听进去说的什么。
倒是闻靳深,从喉间冷冷溢出一丝笑,用很不屑地口吻说:“他俩能成?”
顾御说:“你又不喜欢人家,说不定他俩真成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鹤钦追女人的手段,出手阔绰,大方得很,简称钞能力。”
江鹤钦从休息室出来,坐回原位,“来来,继续,我他妈怎么一直输。”
不知为何,闻靳深明明是赢钱的一方,却没从脸上瞧出多少喜色来。
打到凌晨一点,局才散。
那场牌局,闻靳深连坐九庄,六个自摸三个凭赢,打得其他三人摇头叹气。
江鹤钦在吃饭时喝了几杯酒,不能开车,他搭上闻靳深的肩膀,说:“靳深顺路载我一截,我不能开车。”
闻靳深无情拒绝,“你可以叫代驾,也不顺路。”
江鹤钦说:“顺路阿,我今晚在盏妹妹那里过夜。”
一个男人在女人那里过夜,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成年人都懂,话不用说得太白也懂。
江鹤钦十分注意他的脸色。但很令他佩服的是,闻靳深依旧满脸清冷,眼底也无一丝欺起伏,只简单说了个好字。
江鹤钦将他搂紧,说:“好哥们!”
江鹤钦进休息室叫时盏时,时盏处于半寐半醒的状态,等她一睁眼,就发现江鹤钦脸上有几团形状不一的白色。
她揉揉眼睛,白色依旧在。
她放弃挣扎。
每次白色出现的时间长短不一,短则几小时,长则几天。
时盏握住江鹤钦的肩膀,她现在有些看不清路,“扶我一下。”
她一出去,看见等在门口的闻靳深,他的眉目清晰,每一寸都是深刻的光泽。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该出现在生命中的,虽然没有明显兆头,但总归有点细枝末节可以探寻。
比如闻靳深,比如他唯一清晰的脸孔。
第28章九万27她却妄想靠一己薄力偷天换日……
chapter27
初秋夜雨微凉,淅淅沥沥。
月亮藏在雨翳里吝啬其辉,偷偷窥视着这座雨城。
黑色库里南停在距离路边两米远的地方,俱乐部外的地势正好又是个半缓坡,雨水积得笃笃地流,很难让人不去想,闻靳深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可又从本人脸上瞧不出一丝端倪,他单手掌着方向盘,神色泰然,目视前方雨幕。
时盏裸露着纤细的小腿,正要抬脚下阶时,江鹤钦诶两声拦住她,又将手中伞转给她。
正疑惑着,小小的举动却引来闻靳深的目光,他转过脸来看两人,落在方向盘上的左手转到盘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江鹤钦实在浮夸得打紧。
浮夸到哪怕过去很多年,她还是能清楚记得那个秋雨夜的一幕。江鹤钦把他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弯腰铺在地上,给她作踩脚布用。
闻靳深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智障。
她在那一刻社死。
江鹤钦不住催她,用他惯有对女人的油腔滑调,“快点儿阿盏妹妹,我的衣服可以脏,但你的鞋绝对不能湿。”
时盏:“......真不用,我能正常上车。”
江鹤钦重新接过她手中的伞,像个合格的侍者般,微微弯腰伸手,朝她做一个请上车的手势。那一刻,她是有些促狭的,可能是有闻靳深在场的缘故。
照常理说,她才是那个经常让别人局促不安的人。
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变得不像自己,被激发出多种性格的相反面。心里那点儿期待从未偃旗息鼓,反而愈演愈烈,想要被他表扬,想要被认可,还想要——被拯救。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搞得伤痕累累才明白一个道理,能救赎自己的从来不是他人,而是自己,所以饶是闻靳深这尊神佛,也渡不了她。
这一晚,她踩过数万块的外套,也看过他几分薄许玩味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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