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墨:“......”
温橘:“......”
年轻时挣足够多的钱,还不够养老么?
再说,养儿一定防老么?万一是个逆子呢。
温橘知道时盏心里状况不稳定,听不得她把死挂在嘴边,说:“姐姐,别这样,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你做呢,可千万别这么说。”
时盏丢掉烟头,重新点燃一根。
她不禁想起昏迷中的男人,一下就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意义了。
看来闻家将消息封锁得很死,现在外界都不知道闻家公子因车祸重伤躺在icu里。
时盏说:“开个玩笑而已。”
温橘觑着时盏,发现她的唇紧抿着,眉也皱着,表情严肃紧绷,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
温橘和柳家墨又待了一会儿后,起身告别。时盏没有起身送,怠倦无比地靠在沙发里说了声拜。
时盏在沙发上睡过去。
昏昏沉沉间,做了个梦,梦里面,闻靳深死了。
时盏是被惊醒的。
那个梦真切到直击灵魂。梦里面,闻靳深因为车祸手术后的多种并发症死亡。
当天夜里。
她来到他的病房。
“闻靳深,我来看你了。”
第103章九万102黄金血。
chapter102
夜色似水,月光透过尽头一扇窗,铺陈在消过毒的医院长廊上。
时盏位于住院部的七楼。
这一整层,都是重症icu病房。有人曾经说过,想看看人间炼狱什么样么,去医院的icu就知道了。
住在这里的,九成病人没有自我意识。
时盏在楼梯间处抽烟。
她久久踌躇,一直没到闻靳深的单间病房。可能缺乏勇气,可能无法面对,有什么东西捆住她的身体,告诉她,前方禁止通行。
时盏的脚边,已经掷满吸完的烟蒂,横七竖八地散在地上。
她腕上有一只女款银表,自从到这后就没看过一眼。在徘徊期间,闻家人先先后后离开,最后留下两名保镖守在门口。
她又抽完了一支烟。
时盏准备再续上一支时,发现一整包已经被她全部抽完。她肺有些承不住,开始咳嗽。
时盏盯着空空如也的烟盒,就觉得,这是一种无声提醒,提醒她是时候该去看看他了。
时盏止住咳嗽,烟盒捏扁在手中,来到闻靳深所在的单间病房前。
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
其中一名看着时盏,说:“有事?”
时盏说:“我要见闻靳深。”
对方说:“不行。除开医护人员外,任何人不能进。”
时盏神色淡漠,只是说:“我是时盏,我要见闻靳深。”
“管你是谁——”
话音陡然停住,两个保镖对视一眼。
保镖们显然听过她,但不敢擅自做决定。另外一个保镖说:“这样,时小姐,你等一下,我打电话询问一下。”
时盏说:“可以。”
那保镖退到一边打电话,声音不大,但因为长廊太过安静能听得清楚对话内容。
“闻总。”
“嗯。”
“是这样,有位时小姐要进病房看闻公子。”保镖问得十分小心翼翼,语速温吞缓慢。
“有什么好看的——!”
一记年轻女孩的嚷声,被闻成打断,“闭嘴。”
保镖忐忑询问:“那您看......?”
闻成回答:“让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