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轻缘低头没有回复,苍言不悦道: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的零花钱?
她这辈子只给小辈发过压岁钱,还没给别人零花钱过呢,沈轻缘是第一个。
沈轻缘立刻点头说:要。
虽然无功不受禄,但是听苍言要给她零花钱时,心里还是很开心。
苍言满意了。
沈轻缘得了便宜还卖乖,眨了眨眼睛,说:不过你这样给我钱,我以后迟早会没钱的,古人云,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苍言不以为然道:你继续那个兼职就能赚钱了?难道我还养不起你?作为学生就要有做学生的自觉。
沈轻缘继续眨眼睛:你确定要养我?
苍言呆了一下,她有讲过要养沈轻缘的话吗?她和沈轻缘的合约只有一年,现在算起来只有九个月。
她暴躁道:你好麻烦。
她给钱,沈轻缘直接收下不就得了,唧唧歪歪的真麻烦。
沈轻缘摇摇头,煞有其事地说:这个得先讲清楚,养我很贵的,我现在还在上学,之后还会读研,读博,想要发展得好的话,可能还要出国留学交流,毕业后又得买房,然后结婚,生孩子,养孩子,最后还得给孩子买房
沈轻缘絮絮叨叨的还没说完,苍言就已经怒不可遏,冷冰冰地质问道:你要和谁结婚生孩子?
沈轻缘觉得苍言真可爱,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和你啊,我就只喜欢你。
苍言感觉心脏用力抖了一下,慌忙把她的手推开,面无表情道:你现在一块钱零花钱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苍言:给了个寂寞。
沈轻缘:说了个寂寞。
作者:写了个寂寞。
明天努力多写点,俺想看甜甜的恋爱,想看苍言肺活量不够。
苍言:(╯‵□′)╯︵┻━┻
第39章枕边风
沈轻缘把刚刚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一遍,只不过把结婚换成了和你结婚,然后一脸认真地说:我还有机会吗?
她发现苍言对她分明是不一样的。
没了。苍言冷冷地撇过脸,她凭什么要给沈轻缘零花钱?一个工具人而已,沈轻缘注定会和别人结婚的。
苍言抬手拍了拍肩膀,好像刚刚沈轻缘这一搭,落了什么东西在上面似的。
你零花钱还剩多少?现在放在哪里?
还剩五万多吧,在余额宝里。沈轻缘都没把这当零花钱,对于她来说,太多了,她当私房钱存着的。
学生就要利用好学生的身份,之后钱不够用,她就去找沈仝焘。
苍言一脸果然如此,说:如果信得过我,你把钱给我,我帮你买几支行情不错的股票或者基金,红了算你的,绿了算我的,我保证你稳赚不赔。
把钱投进去,省得沈轻缘瞎搞。
谢谢姐姐。沈轻缘立刻把五万都转给苍言,还加了她的支付宝,苍言支付宝头像是一片纯黑,昵称叫做一言堂。
这是沈轻缘第一次获得苍言非电话号码以外的联系方式,还有些小激动。
她之前一直想买基金,但当时行情不好,不合适入手,入手就是当韭菜,就一直没有买入,现在把钱给苍言,只需要躺着数钱就行。
苍言要上楼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周傳那事年前就要开庭,你准备一下,你伤得不重,判不了多久。
年前开庭让他连年都不能好好过,既然物理伤害不行,那就精神伤害。
沈轻缘顿时严肃起来。
苍言伸出一个二维码,说:加我好友,我一会儿把律师发来的文件发给你,你先看看,到时候别说错话。
好。沈轻缘立刻扫码加好友一条龙,苍言太懒了,企鹅昵称还是叫一言堂,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很快发过来一个pdf文件,沈轻缘认真看起来。
开庭那天。
沈轻缘穿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头发扎在脑后,一脸严肃正经。
苍言在她面前没有包袱,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怎么骂人就怎么骂人,但是一离开家,她就想起她还是一个丑人,所有人都觉得她丑,脸顿时冰冷起来,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入场前,苍言提醒沈轻缘:你一会不要乱说话,都交给金律师来说,你记住,你只是一个有溺水阴影的学生。
苍言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强调这件事,好像沈轻缘本质不是学生似的。
放心吧。沈轻缘今天意外的靠谱。
周傳穿着拘留服,顶着一对黑眼圈,胡子拉碴的,面上毫无神采,没了昔日的神气,他父母也在陪审团里。
周傳想不通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这段时间的拘留生活简直苦不堪言,他一看到沈轻缘,就目光恶毒地盯着她。
莫泽作为证人,但也是另一个案件的嫌疑人,模样比周傳还要更加颓丧,但是他一直知道他犯法,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抓住,目光阴沉,相当冷静。
整个庭审进行很顺利,沈轻缘一方一直没有谅解,咬定自己差点死了,而且夸大在水底窒息、绝望的感觉,说她之所以身体健康,那是她身体素质好,但是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周傳一方坚持只是开玩笑,没有杀人动机,可是他推人入水,见死不救,是不争的事实,最终周傳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这是按照过失伤人判的。
庭审结束,还能听到周傳的家属说周傳这么年轻,出来后已经错过学习黄金期,而且留下案底,这辈子都废了。
沈轻缘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周傳就是罪有应得,人就是要为自己的手贱付出代价。
苍总,好久不见。沈仝焘作为亲属,当然也参加了整个庭审过程,他一看到苍言就笑眯眯的,眼镜都遮挡不住眼里的阿谀奉承之意。
苍言表情淡淡的:好久不见。
沈仝焘摆出一副好父亲的嘴脸,和沈轻缘说:好好听话,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他最近才知道沈轻缘写过苍言同人文,就怕苍言生气,把沈轻缘赶走,牵连自己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靠山。
沈轻缘直接没理他,抬着下巴指了指垂头丧气的周傳一家,说:沈先生,你现在应该去安慰一下你在社保局工作的老同学,不然你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沈仝焘:
沈仝焘想到他之前确实一直想让沈轻缘谅解周傳,没想到直接三年,仅仅是落水就被判三年,谁让胳膊拧不过大腿。
沈轻缘见他不说话,眉毛动了动,坏心眼地朝周傳父母招了招手,喊道:周伯伯,我爸和你有话要说。
周傳父亲脸上带着怒意,看都没看他们俩,掉头就走,老同学早就友尽,沈仝焘顿时黑了脸,苍言则在边上看好戏。
沈仝焘气急败坏道:沈轻缘!
你凶我干嘛?沈轻缘瞬间柔弱可欺,拉着苍言的袖口,一副快帮我的模样。
苍言面无表情道:沈先生,你不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女儿吧?
沈仝焘变脸似的,笑着说:哪里,刚刚一时失态,苍总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