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司清湖看着萧桐,双眸因情.欲而浮泛着迷离的水雾,四郎。

在看到萧桐的脸那一刻,才放心地任由脑子仅剩的理智消失溃散,勾着萧桐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两片薄唇。

萧桐知道她难受,配合着吻了片刻。心里在咒骂周氏这个毒妇,看清湖的样子,估计下的剂量不少。她现在被药所控,失去理智。虽说她们有婚约,但这种事,只要不是她的本意她绝不会占她的便宜。

待司清湖放开她后,她抱着人离开闺阁,在灵儿的带领下往浴房走去。

翡翠一眼瞧出端倪,遣散了所有人,赶紧吩咐后厨烧热水送到司清湖的浴房。

浴房就在司清湖的闺院,窗户和大门紧闭,里面宽敞幽暗,雕花屏风后是一个棕黄色的大浴捅,约莫四平米。萧桐放下司清湖,让她靠在着屏风站立。

伸手探了探浴桶的水,温温的,刚好合适。虽然冷水作用会更好,但现在还没开春,天寒地冻,用冷水怕会染上风寒。

看着司清湖难受得身体痉挛,萧桐赶紧褪下她的衫裙,安抚道:很快就好了。

衫裙才褪至肩膀,露出洁白的肩,司清湖轻哼着,像一只饥饿的小猫再次搂着萧桐的脖颈,拉下来吻她。

萧桐身体发烫,倒抽了一口气,这谁顶得住?

一边继续褪下她的束缚,一边配合她的吻,就当是哄她。

好不容易才把她放进了浴桶,温水浸没整个身体,到锁骨处。

司清湖无力的靠在浴桶壁上,身体如炭火遇水,感觉舒服了一些,但温水终究收效甚微,压不住药.力。

她昂着头呼吸,迷离的双眸看着萧桐。

萧桐弯下身,手舀起水抹在她潮红的脸上,担忧地道:清湖,现在好点了吗?

司清湖摇了摇头,眼中涌上水雾,下一刻,两行泪水无力地滑落下来,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反应,出于本能落泪,还是因为遭遇了这辈子从未受过的委屈。

萧桐心疼不已,你别哭。

她们也不是头一次了,咬了咬牙,解下腰上的革带,进入桶里。

她托着司清湖的后脑,欺身上前,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眼神仿佛在向她请示。

鲜红柔软的樱唇覆盖上来,萧桐吻着她,右手在水下活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桶里的水变得完全冰凉!

客堂,梁菲菲听完梁公子的话,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身体微颤,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如此荒唐的事,也没见过像周氏这样的毒妇。

最重要的是,周氏下毒手的对象是她最爱的清湖姐姐。

梁菲菲怒不可遏地看向李渝,眼神失望:李渝,是你和你娘串通好,故意邀请我和兄长拜访清湖姐姐的吧?

第一次见梁菲菲冲自己生气,李渝心都慌了。可是此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娘亲只让她邀请她们登门,她也不知道娘亲会下毒,还把司清湖和梁公子关在一起。

虽然知道了她也未必会阻拦,但此事她确实不知情。

菲菲,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

梁菲菲冷笑,你不知道?你有多讨厌清湖姐姐我很清楚,我看你年纪还小,来汴京以后没有朋友愿意跟你一起玩。以为你只是过分看重身份,有千金脾气,任性刁蛮,没想到你心眼还那么坏!

菲菲。李渝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认识你算我瞎了眼!

李渝恼羞成怒,你竟然为了司清湖就不理我?你就没把我当作姐妹!

是你在伤害清湖姐姐!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明明已经离家出走了,忽然又回来抢夺我的一切。因为她,爹爹不疼我,我娘受委屈,就连这相府嫡女也不是我了。你肯定是因为我不是嫡出就找理由不跟我好,而跟司清湖好!

呵!梁菲菲气得叉起了腰,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义正辞严的道:李渝,你这是在诋毁我。没有人在意你是不是嫡出,在我梁菲菲眼里,无论是坊间的艺伎还是大内的公主同样都是人,品行好合得来我乐意结交。既然你做了坏事,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就别见面了!

还有,你娘从小教你的东西就有问题,你好好想想吧!

甩下这句话,梁菲菲就拉着梁公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相府。

李渝看着他们的背影,才恍然醒觉事情的严重性。

无论以前在杭州或是到了汴京,梁菲菲是她长这么大唯一愿意和她交好的人。方才的事明明好好解释就能得到原谅。她却坏心眼地以为梁菲菲也像那些肤浅的人,嫌弃她不是嫡出,说气话彻底把人推开了。

想到以后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只能孤零零待在府中或者一个人带着丫鬟逛街,心里蓦地泛起酸水,泪水扑簌落下,菲菲,菲菲,呜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

相府的下人在后院走动,萧桐捧着一碗药自厨房穿过庭院,走进了司清湖的闺房。

来到床前坐下,把药搁到床头的几上。看着熟睡的人,睡容安恬,一颗悬挂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昨日在浴房司清湖几乎虚脱的昏睡了过去,她抱回房里,至今仍未醒来。

看到她的手露在外面,萧桐细心地放回被窝,凝望着她,心里苦涩又内疚,想起昨日的事仍余惊未消。

都怪自己疏忽大意,明知周氏歹毒,竟然不派两名护卫跟着司清湖回李府。要是她昨日没有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以清湖的性子,无论她如何表明不怪她,会依然喜欢她,她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一会,司清湖的眉毛颤了颤,睁开迷糊的双眼。

萧桐脸上露出喜色,你醒了。

四郎。

眼看她撑着床要起身,萧桐连忙扶了一把,道:现在感觉怎样了?

司清湖虚弱得面色苍白,只觉得累,但也没有昨日那般难受,好多了。

先喝药。

萧桐捧起药碗,汤匙送到她嘴边,来。

昨夜大夫来看过司清湖,说周氏下的药剂量过甚,会损害身体,若不喝药,恐怕半个月也无法恢复过来。

司清湖看着一碗漆黑,闻到难受的气味蹙了蹙眉,,但也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着送到嘴边的药。抬起眼皮瞅了瞅萧桐,昨日害羞的画面不断涌入脑海。

在心爱的人面前展现了如此不堪的一面,她的脸颊唰地红了,心中羞赧又不安。

萧桐看到眼她脸上的红晕自耳后根爬到脸颊,唇角轻翘,偷偷笑了一下。

她一面痛恨周氏对司清湖下毒手,一面又忍不住为昨日看到司清湖在房事上大胆主动的样子而满足。毕竟以往那么多次,司清湖只会配合她,由她决定开始,由她决定结束,只做出本能的反应,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需要。

昨日就不同了

哎呀!

正在回味之际,萧桐的手指忽然发酸,抽搐了一下,半勺汤药顿时洒在锦被上,她红着脸,赶紧拿巾帕擦拭干净,对不起。

司清湖低垂眼眸,羞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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