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多的时间待在酒店或者民宿里,温亦弦挑住的地方要求很高,既要安全又要风景好。
基本窗户望出去,不是湖泊河流就是高山。
温亦弦酒店餐是吃腻了的,平时工作没办法,这次都出来玩了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能外卖的就外卖,不行的,她先导航开车过去,之后拉着单郁撑伞就跑进了雨里。
她让舒舒替她做了功课,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名气小吃,那种店面不大却排着长长队伍的店铺,还有那种甚至藏在小巷子深处的。
她和单郁一起挤在里面排队,撑着伞,戴着帽子黑框眼镜和口罩,温亦弦就像一个还在念书的大学生,跟队列里其他的女孩子没有任何两样。
偶尔有人的目光在她们这里多扫了几眼,单郁就会把伞沿压低,她紧张又无奈,皇帝不急太监急,温姐姐,你去车上待着吧,我排队买回去就好。
不要。温亦弦还跟她使性子,现在你不是在工作,我们是姐妹的身份出来玩的。
单郁有时候会真的着急,温亦弦便吐吐舌头,顺从地离开队列去车上等人。
这种时候并不多,因为温亦弦伪装得好,极少勾人注意。
如果入住的是民宿,恰好在乡间小镇上,温亦弦还会订带有厨房的。
温亦弦音乐方面确实才华横溢,但在厨艺方面真的一窍不通。
主要她从小便是饭来伸手的主,从不操心。
因此,单郁就会窝进厨房做饭。
是一些很简单的菜色,甚至只是碗热汤面。
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两个人挤在小桌上吸溜面条都觉得很爽,天是冷的,面是烫的。
单郁看见对面温姐姐吃面条吃得没有形象的刺啦声,会恍惚一下。
那个人人仰望如神祇的明星天后,现在在她身边,那样接地气,跟她挨在一块儿,就像她们真的一直这样从小长大一般。
白天大多雨水,夜晚有时候会停一阵的雨。
雨停的时候,温亦弦便拉着单郁出去散步,走过繁华的夜市寻觅夜宵,虽然小摊上的东西温亦弦也没办法摘口罩吃,但她还是会让单郁买,在伞底下她悄悄拉下口罩尝一点点,然后剩下的大部分都落入单郁的肚子里。
单郁表示很无奈,但是温亦弦眨着眼睛跟她说我想尝尝那个。的时候,她还是会乖乖跑去买来。
哪怕她肚子滚成了个皮球。
她没看见帽檐下黑框眼镜的女人杏仁眼里狡黠的笑意温亦弦是在故意喂胖她。
不过几天下来,温亦弦阴谋也没得逞,她家小鸵鸟怎么喂都还是那副身体不大好的亚子。
市内的步行街或者小吃街,通常会有流浪歌手或者卖艺人唱歌表演,运气好还会有娱乐公司的艺人路演。
围观的人群或热闹或冷清。
温亦弦拉着单郁只会在那种小众音乐的艺人身边驻足一小会儿。
有一次,温亦弦和单郁散步累了,坐在街边听一个女生弹吉他唱民谣,温亦弦扭头的时候发现单郁听得比她还要认真。
温姐姐,你觉得刚刚那首歌的歌词怎么样?单郁问她。
没听太清,我之前也没听过这首歌。温亦弦想了想,不过应该不是正式发行的歌曲,有些明显的瑕疵。
单郁点点头。
后来她们路过一个清吧,里面刚好有人在现场弹唱,悠扬的吉他声从里间儿转出来,单郁脚步就停了。
温亦弦以为小孩对听歌有了兴趣,要进去玩吗?
单郁惊呆了,可以吗?
她还未成年呢,就进娱乐场所?
又不是酒吧。温亦弦笑,只是听听歌,单郁想进去我们就进去啊。
想。单郁答得毫不犹豫。
她在音乐方面兴趣没有多高,但是她对温姐姐的兴趣很高。
这几个晚上让她有种在复刻曾经温亦弦在国外给她发照片的那段日子,地下酒吧、街边的弹唱,都是温亦弦喜欢的东西。
她好像在陪伴着温姐姐,用温姐姐喜欢的方式。
小时候在村里的书屋,单郁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动物尤其是人类,很容易对年长一些的同辈产生崇拜亲近的情感,类似于恋兄/姐情怀。
单郁想,温姐姐这样优秀,被万千琴弦们喜欢崇拜着,她对温姐姐应该也是产生了类似的情怀吧?
所以,才会这样止不住心底渴望得想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温天后:你喜欢我。
单小木头:我只是恋姐情怀而已。
温天后:那我是你谁?
单小木头:姐姐。
温天后:那你不就是恋我?
单小木头:好像也没毛病?
第24章
昨夜还下了一场暴雨,雨水覆盖整座城市,温亦弦的雨刷器开到最大档成了残影都刮不开眼前的雨幕,能见度只有100米左右。
她们被迫在路边停靠,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慢慢启动车子入住酒店。
可今早,拨云见日,清早就出了大太阳。
阳光从酒店的落地窗透进床铺,单郁睁开眼睛,拿手遮了遮,光线从指缝间漏出,她意识还没清醒,唇角不自觉就弯了。
不知道明天老天赏不赏光,还是下雨的话,我们的登山就要泡汤了。
昨天,温姐姐还很担心。
这个城市是她们旅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登高市。
因为市里的一座山闻名。
单郁没等到平时两个人约好闹钟的点,她在被子里把手机闹铃给关了就起了床。
洗漱一番,单郁单手扎着马尾,另一手腕上套着根普通黑皮筋,推开门准备去楼下端点早餐上来,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温亦弦。
温姐姐似乎比她醒的还早点,一身白绿的运动装清爽利落,俨然早就洗漱完毕。
我们去楼下吃吗?单郁愣了一秒。
你知道我不爱吃酒店餐的。温亦弦几步过来,倚靠在单郁的门框边,她打量了下单郁略显单薄的着装,你去换外穿的衣服吧,我们直接出去吃。
好。单郁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亮了亮。
温姐姐,我昨天看见过来的路上有家咖啡店。单郁很快地在棉t外换了件薄针织开衫,然后拽了件灰色的厚棒球外套挂在手上。
把衣服穿好。温亦弦看了她一眼先嘱咐了一句,她自然知道单郁照顾她的口味所以会关注咖啡厅,但是同样的,这么长时间了,她也熟悉了单郁的口味,不去咖啡厅,我们找家中式的早餐店吧。
哦。单郁不疑有他,乖乖把衣服拉好,天越来越凉,我也觉得吃点汤水的比较暖和。
这是她从小养成的观念,冬天早上吃上口热乎粥啊面啊的,很幸福。
她去上学的路上,常常看见家家户户围坐在长椅上,靠在院子大门边,端着碗吃的。
好像早晨这样吃一碗,才有力气干活儿了。
她们最后在街边一个小店吃了粉,单郁很能吃辣,在桌上舀了好几勺辣椒酱,碗里的汤红得看不见底。
温亦弦看着睁大了双眼,直感叹,我就不大能吃辣。
从山脚开始,可以选择坐缆车上去半山腰,或者直达山顶,温亦弦问了单郁的意见,两人都决定自己登上去。
因为在外摘口罩有被认出来的风险,加上温亦弦并吃不大惯当地的粉,一碗粉离开时基本还剩三分之二,刚过半山腰,温亦弦就有点儿饿了。
两个人边走路边有的没的瞎聊几句。
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因为在山里绿植多,即使今天一早就出了太阳,可是山道上还是阴凉的,走得时间久了,本来应该热,秋风从林间打着旋儿地绕一圈过来,凉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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