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街两侧摩肩接踵,百姓站在两侧,他们一个个面色严肃,如丧考妣来参加皇帝的登基大典。
当然不是自愿的。
还不是怕这个昏君找他们麻烦,那可是连亲生父亲都敢杀的人。
街道上寂静,落针可闻。
没有人敢说话。
直到国师走出来,才引起一阵的嘈杂讨论声音。
那不是咱们的国师吗。
林纪年一身云雪白衣,黑发披身,只在那一站,就有一种出尘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云无渡在皇城一直深受百姓追捧。
国师竟然来参加暴君的登基大典。
那当然了,毕竟暴君可是云无渡最宠爱的小师弟。
我怎么瞧着他俩怎么这么不像师徒呢。
林纪年听着下面说话:
这么明显?
当然不能一直是师徒,他心里好笑的想。
眼看着街道两侧要沸腾起来,闻子规冷漠的扫了一眼,百姓们顿时面如土色,瞬间闭上嚼舌根的嘴。
但鬼知道,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
国师是被暴君抓了!放了我们的国师。
人群中不知谁起哄带了一声。
既然有人开了头,人群又沸腾起来。
放了我们的国师!
放了我们的国师!
百姓们朝着台上呐喊,仗着自己人多有恃无恐。
闻子规坐在高座上,眼神一眯,声音像结了冰,他威严冷漠道:都给我闭嘴。
没人听。
千灵在人群里冒出头来。
他被师兄安排好任务,就是负责带动起百姓的情绪。
他小声喊道:大魔王,放了我们的国师。
周围的御林军从一排排的跑了过来。
凤御趁机飞快的踏上高台,白色道袍翻滚间,他一把抓过林纪年的胳膊,急切道:师尊,咱们走!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林纪年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袖子口被拽住,眼看着就向台下飞去。
不料凤御怎么也拽不动。
他疑惑的回头,却发现一只修长白白皙骨结分明的手,再往上看,那只手的主人正瞳色漆黑,深眸冷漠的盯着自己。
正是闻子规。
师尊的手被闻子规抓住了。
凤御皱紧眉,垂首间看着云无渡被紧紧抓住的手,一丝微妙之感悠然而生。
却抓不住那是什么。
闻子规脸色阴沉,语气毫无起伏道:师尊是我的,你要把他带入哪里。
凤御也不放手,怒道:你这畜生,别用你的脏手碰师尊,放开师尊。
闻子规不放手,看也不看凤御,他目光盯着林纪年,平静的问道:师尊,你要跟他走吗。
凤御:废话,师尊难道还要跟着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吗?
林纪年转眸看向闻子规,敏锐的觉察到他平静的眼睛里隐藏的血雾。
第71章绝美师尊(三)
凤御,林纪年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徒弟,温声道,你先放手。
这话一落,林纪年似乎听到四周安静了一瞬。
凤御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向他。
师尊。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是他先放手。
闻子规也是一愣,不过只是片刻,他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扫了凤御一眼,没听清楚么师兄,师尊让你放手。
你闭嘴,别再喊我师兄,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凤御手中抓着林纪年的袖子,等了一眼闻子规,我同师尊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说完他再次扭头看向林纪年,语气含着试问和疑惑,师尊。
林纪年眉眼清冷,就这么静看着他,琉璃眼如同覆了一层薄冰。
青苔山的众人没有一个不害怕云无涯的,一是因为云无涯的地位使然,二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
用千灵的一句话就是,光是看师尊的一张脸,就能冻死个人。若是再赶上大雪天,就能直接飞升了。
凤御在他眼神中,不情不愿的缓慢送开了手。
闻子规瞥了他一眼,看起来十分得意,师兄,再见。
凤御:
林纪年的另一只手还被闻子规在手里捏着,动不得丝毫。
千灵在百姓与侍卫推搡的混乱中,趁机攀上了台。
他身上的白道袍不知在哪里蹭了一下,变成了黑色,他疑惑的看着凤御,师兄,你怎么还不带着师尊走?
凤御冷哼一声,又瞪了闻子规一眼,没好气道:你自己看吧!
千灵目光落在闻子规紧抓着林纪年的手上,原本就圆的眼睛这一会更是瞪的好大。
千灵,闻子规见他的样子,目光微闪,许久不见,可还好?
千灵的个头小,年龄也是最小的,却因为入门早,平白捡了个师兄当。
千灵也是你叫的?千灵嘟了嘟嘴,不满道,叫师兄!
闻子规从善如流,不但没生气,反而看样子还挺愉悦喊道:师兄。
凤御眉心抽了抽,气的说不出了,觉得带千灵出门就是一个错误。
傻得冒泡也就算了,还敌友不分,简直是猪队友。
他不再管千灵,转头看向林纪年,直言道,师尊,闻子规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林纪年眸子微微一动,目光并无波动:嗯?为何这样认为。
虽然这逆徒之前确实是没怎么尊师重道。
这么一会功夫,禁军密密麻麻的包抄了上来,他们穿着冷冰冰的盔甲,看高台上白色的道袍,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闻子规微抬了抬胳膊,长袖轻扫,阻止了禁军的动作,对着凤御道:师兄,你这可就要冤枉我了。
凤御冷嗤一声,并不理会他,目光只盯着林纪年,似乎非要寻个结果出来。
他看着林纪年师尊,青苔山上的弟子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因为刚才的事被凤御嫌弃的千灵,这一会儿也终于机灵了一次,他道:是啊,师尊,师兄们都等着你回去呢。说完,又偷偷瞥了闻子规一眼,师兄们都很担心你。
一场兵荒马乱之后,场面终于控制住了,百姓本分的呆到了两侧。
林纪年望着这一圈人,抬了下手指,把两人牵着的手晃到明面上,皱眉道:逆徒,还不放手。
闻子规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呼吸重了一下,便把手松开了。
只是这孽障在这等大厅广众之下,还不老实,离松开之时,他细长的手指在林纪年手腕上不轻不缓的捏了一下,手指的上的薄茧触感格外清晰。
林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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