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gu903();登记处四楼,处长办公室外,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唯诺谄笑道:南总,我都准备好了,正要下去接您,您怎么就自己上来了。

于丞闷哼一声,虚伪,他觉得恶心。

南庭自然听到于丞不满的声音,他问中年男人:清场的事,是我叫你做的?

中年男人被南庭喜怒不明的话问怔住,很快,他又低下头,颤颤巍巍地回答:不,不是,是我私自做主,只因南总身份实在......

你听到了。南庭毫不给情面地打断对方的说话,转而看着于丞,如果一年的时间不够让你了解我,那我的余生全都给你于丞,慢慢地了解。

于丞望着眼前的男人呆了一瞬,沉寂两年的心脏猛然被他狠撞一下,感受不明。

他回过神,冷冷垂眸道:进去吧,别耽误时间。

出门急,于丞什么身份证明也没带,神奇的是,这位肥头大耳的处长还是能给弄出两个红色小本。

只是上面的登记照看起来不怎么和谐,于丞垂着眼眸没有看镜头。要不是摄影师让两位靠近点,于丞恨不得坐到镜头以外去。

处长拿着本子准备盖章,于丞叫住他:等一下,结婚协议不用写吗?

啊?!结婚协议?

处长愣了愣,盖章的手顿在空中,又好似微微发抖!

愣着干嘛,没听到吗?南庭对处长冷斥一声,协议书。

处长战战兢兢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从抽屉里拿出空白协议递给南庭,微微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南庭冷漠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那,那,那你们说,我来记,我来记。处长拿着笔低下头,笔尖在白纸上抖出好些小点。

于丞瞥了一眼处长,视线落到南庭身上:第一、未经允许不能碰我,尤其是用强制手段。

南庭回来不到一天便强吻了他两次,这频率,往好听了说是久违重逢,实际就是对他无止境的挑衅。

南庭叹口气,轻嗯了一声。

第二,给我听好了。于丞抬手勾起南庭下巴,迫使对方看着他眼睛,继续说,收好你南总的身份,不准干预我的私生活。

崽崽我....

嗯?不同意?

南庭卑微地垂下眼睫:同意。

想到曾高高在上人人惧之的南庭,如今屈尊降贵的求着和他领证,于丞心底的痛快蓬勃蔓延。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不屑一顾的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关系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离婚。

南庭猛然抬头,一把握住于丞手腕,嗓音格外温和:这一条可不可以换掉,毕竟我们的关系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不需要。于丞重重甩开南庭,没有你这两年,我于丞照样可以风光无限,众星捧月!

两年,南庭招呼不打就丢下他两年,无论怎么说都是南庭的错。

顿了两秒,南庭失望地点了下头。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精致亮眼。打开后是两枚一模一样的婚戒,发着银白色的光泽。

崽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对婚戒是我两年前就准备的,我希望......

于丞不想听他废话,直接打断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那你跪下!

让南氏集团的总裁下跪?!

南庭和处长同时愣住。

但不同的是,南庭只诧异了一瞬便立马取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于丞面前。

可还未等南庭碰上他的手,就听到于丞淡漠的声音:单膝不行,双膝。

这下,一旁的处长坐不住了:哪有求婚双膝的,你以为是在跪祖宗吗?

闭嘴!南庭一声低吼,处长顿时吓到双腿软在椅子上。

于丞冷哼一声,一双桃花眼瞥过南庭:他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让黑白两道都敬仰的南总下跪,不过就是弃了一段过往,南总有什么错?

说完,于丞起身夺过南庭手里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转了转。大小很适合,是他的尺寸,但心底的凉意没有减少半分。

戒指我戴上了,南总就别跪着,要是传出去伤了南氏集团的面子,这个罪我于家可担不起。

于丞讽刺的口吻和话语,字字句句都像带着毒药的针,深深刺进南庭心脏,疼痛悄无声息地蔓延到每根经络。

他抬起头望着于丞,深邃的眸底显现出毅然决然的温情:于丞你听好,我南庭这辈子除了爷爷没跪过任何人,但今天我愿意为你,疯魔一次。

于丞转动戒指的手一下子僵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南庭,亲眼看着他另一条腿轻轻着了地。

这两年来无数个夜晚,于丞都幻想过南庭回来的情景,他发誓,如果有一天找到南庭,他一定要让南庭尝够心碎成渣的滋味。

可当现在真正看到南庭双膝跪在自己面前,抬起眼眸忏悔地望着自己时,于丞并没有一丝复仇成功的快感。

为什么要抛弃他两年?

既然弃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招惹他?

于丞此刻不想再演戏,他拿起另一枚戒指,抬起南庭左手,粗鲁地套上对方无名指,冷眸睨他:戒指给我戴好了,就算是死,你也是我于丞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再逃。

第4章

临近中午,烈日炎炎,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滨海市的每一个角落。街上行人稀少,于丞扫了一圈,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随即抬起左手挡在额前。

一辆出租车向他驶来,停在路边。

刚上车,于阔的电话就打来了:丞子,杀千刀的南狗把你怎么着了?

于丞眯了眯眼,平静地回答:没事,我们就聊个天而已。

我操,他妈的聊天不会在这聊,非把你绑了去。于阔想起什么提醒道,于丞,你可得离南狗远点儿,别再伤了自个儿,你不心疼大哥还心疼呢。

于丞笑着轻嗯一声。

对了,今晚有个局,魏齐常少他们开的,心情不好就过来坐坐?

于阔说这话本就请示一下,并没有奢求于丞真的会来。

不料,一贯不屑与他们打交道的于丞竟一口答应了!

于阔实在诧异,但又很开心:那说好了,晚上我在辰池等你。

好,晚上见。于丞回答。

折腾一个早上,于丞有种说不出的疲倦,回到家就直接进房睡觉。

一直睡到晚上十点,被大哥的电话吵醒,于丞才起床收拾,很快出了门。

红色宾利疾驰而过,扎眼地划破夜色,停在辰池会所门前。

于丞把车钥匙丢给门童,服务生迎上来,招呼一声于二少,便在前面带路。

服务员推开包厢门,于丞走进去,里面已经开了局。

除了大哥、常少、魏齐三人外,于丞还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衣黑裤,棕发耳钉,青春阳光,潇洒不羁,是顾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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