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冬夜的浅海沙岛笼罩在冷月的辉映下,促使寒凉的夜风吹起轻薄的纱帘,飘裹在南庭赤果的上半身。

双肩搭着的腿修长白皙,微微弯曲。

透着白纱,于丞迷离的瞳眸倒映着男人收放的轮廓。一旁的酒瓶散发出诱人醇厚的酒香,酒液跟着瓶身的晃荡泛起阵阵涟漪。

酒香不醉人,人却为他而醉。

于丞绷着弦浑身紧颤,发自肺腑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南...南先生....南先生....

南庭却囫囵着问他:你叫我什么?

他呼吸急速不稳,气息更加断续:南...南庭...

南庭是你什么人...嗯?

力度骤增,于丞浑身飘然迷糊:哥...哥哥...

宝宝。南庭眼神迷离,一手撑地,一手抚过他脸颊,用轻到只剩一丝磁性的嗓音挑道,叫我老公。

本就羞得红透脸的他哪里叫得出口,慌忙别过头,却又被对方强制对视。

他只好紧攥白纱,把脸藏在白纱后:哥哥,我想你!很想,一直想!从未停止过!

迷迷糊糊的呢喃像块重石,字字句句撞在南庭心窝。

莞尔一笑,他重新裹住滑溜的小家伙。

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却吹不灭屋内起伏的燥热。

于丞热到心中发慌大脑缺氧,他下意识胡乱抓扯,不经意碰到一旁倒落的酒瓶。

酒瓶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瓶内残留的红酒不停地动荡。

一声绵长的低吟,于丞蓦地撒开酒瓶,红酒顺着瓶口倾泻而出。

哥哥....我....不行了...

于丞半阖着眼,酥软在落地窗前。

南庭低着头,瞧着眼下经过他浇灼后魂魄离体的小家伙,微扬的唇角心满意足地勾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晨光透过窗帘间隙洒在于丞梦寐的脸上,他侧动身子,拉过被子裹紧凉飕飕的脖颈。

他刚觉得暖和点,突兀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等到铃声响了很久,于丞才皱眉摸索铃声传来的方向,随意滑了一下,电话那边就传来罗旭的声音。

打扰一下老板....罗旭轻柔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你和南总...结束了吧?

于丞闭着眼,想也没想,迷糊地嗯了一声。

罗旭随即大笑:那就好!我估计你还没看微博,公司今天一早发生了大事,凌副总被炒了!

你说什么?于丞被笑声闹得清醒了点。

罗旭却笑得更加幸灾乐祸:我说凌副总被撤职了,你猜新上任的副总是谁?

于丞睁开眼,感觉腰间酸痛,身子疲软,仿佛做了什么被掏空一般,极度无力: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上一句?罗旭疑惑地顿了下,你和南总...结束了吧?

于丞愣了愣,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卧室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一间格局完全不同的陌生房间。脑子一嗡,他猛然掀起被子瞧了一下。

这一瞧,他当即傻眼!

被窝里的自己仅裹了一件浴巾,而浴巾下什么都没有,空荡的光景一览无余。

靠!于丞下意识骂出了声。

罗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昨晚我什么都没听到,不打扰老板起床!一会儿公司见!

匆忙说完,罗旭飞一般挂了电话。

扔了手机,于丞一巴掌拍在脑门心,怨道:糊涂!和陆白比什么酒,这下好了,赢了酒输了人!

于丞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和陆白的比酒,后来的事...他双手抓了抓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垂下的视线瞧到左边胸口的玫瑰刺青,眉心猛然一蹙,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上的刺青又是怎么来的??

回想片刻,他结合罗旭的话,还有自己这副模样,他快速在心里下了结论是南庭!

于丞抓过手机,快速滑到南庭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起,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道:宝宝醒了,我马上叫人把早餐送来。

南庭的话莫名温柔,那声宝宝叫得更是能嗲出水来。

你...叫我什么?于丞动了下喉结,有点难以置信,宝宝?

南庭快速轻嗯一声:不喜欢啊?那叫宝贝怎样,或者...南太太?

轻佻的尾音一落,于丞从头发丝麻到了脚指尖:你吃错药了吧,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电话那边咳了一下,沉着嗓音道:一夜春宵宝宝就不认人了,对我这么不负责?

一...一...夜春宵?伴随结巴,于丞瞪大双眼,他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胡说八道什么。

南庭快速接道:嗯,宝宝昨晚可是爽过头了,要不要老公帮你回顾一下细节。

你给我住嘴!于丞霎时羞得满脸通红,语塞两秒后,拧着眉心问:你在哪?

南庭轻笑答道:在景尚。

于丞咬咬牙: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于丞掀开被子的时候顺带掀起了身上的浴巾,看了两秒,一把掩上被子,裹着滚了几圈。

等他从宽大的床上滚到地毯时,发出了猪叫般咆哮:啊啊啊!杀千刀的南庭!你欺人太甚!

距离浅海沙岛一百公里外的新越基地,南庭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笑得合不拢嘴。

乐了片刻,他揣好手机,收起那抹坏坏的笑,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转身朝对面的审讯室走去。

新越基地是南庭最隐秘的大本营,坐落在腹地海域,一座四面环海的海岛。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南庭几乎不会在基地出现。

而这次,姜屿的现身让他的第六感本能绷了起来。更何况,对方还接近了于丞,他很肯定,目的绝对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一间守卫森严四面无窗,中间隔着多道铁栅栏的审讯室内,one正在昏暗的灯光下逼问昨日从酒店捆来的壮汉。那名壮汉奄奄一息,身上数个血窟窿正淌着血,看样子是刚添的新伤。

看到壮汉南庭就想起于丞身上的刺青,他凝着犀利的眸光走到栅栏前。

one听到脚步声,回头立正,道:南先生!这里太脏,请随属下移步到隔壁。

one说的隔壁是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但里面除了健身器材就只有训练的枪.击设施,并没有一桌一椅。

one命人搬来一张舒服的椅子,请南庭入座。

南庭瞧了眼椅子,摆摆手,道:姜屿找到了吗?

one垂下头说:目前还没消息。

南庭深吸口气,拢起的双眼透出一束寒光:酒店监控显示姜屿进过房间后就没出来,我到的时候却只看到那个人。

南先生的意思是,姜屿和那人是一伙的?

南庭微微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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