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这一次,族老和里正对林夏至的提议也有些打鼓,这可是大大突破了以前的传统,别的村子会不会认为他们村的做法过于激进。

其实我这个提议是为村里人考虑,咱们村里真正赚钱的人家是哪些?林夏至把他在路上想好的说辞亮出来,现在村里人除了出去卖我家和村里产的吃食,还有人在做别的买卖了吧?做买卖是不是赚钱?

这个确实不假,从卖豆腐起家,现在大家手上积累了不少钱,基本家家户户都新起了房子。里正点头。

那您再看看在豆坊做工,一年能挣多少银钱?当然,我不是说豆坊做工不好,豆坊做工时间稳定,工钱稳定,过年过节还有假期、节礼,既能赚钱又方便照顾家里,非常适合夫郎们。

而自己做买卖要自负盈亏,每天都不能休息,从早忙到晚不说,更是从年初忙到年底,这些也是做买卖的难处,自然不适合要照顾家里的夫郎们。

不过总体来说,只要能够出去做买卖,赚的银钱就比在豆坊拿工钱多,您说是哥儿出去做买卖好还是汉子出去做买卖好?

林夏至这个问题里正都不用考虑,直接脱口而出:当然只能是汉子出去做买卖。

那不就得了,咱们村里还有很多夫郎希望在作坊上工,而豆坊的汉子们想必也有些想要离开豆坊自己出去做小买卖,为什么不让大家重新选择呢?

林夏至的话挺有鼓动性的,不少在豆坊做了一两年的汉子,回想起邻居没有在豆坊做工攒的钱比自家多得多,家里不仅起了新房子,还有牛或者驴子,心头就一片火热。

他可以让家里的夫郎到豆坊做工,自己去外面打拼,这样一来家里有稳定的收入不担心一家人吃穿,夫郎还能顾着家里,他在外面一心一意赚钱,家里人的生活定然能更好。

我还是那个说法,咱们豆坊的事其实哥儿和汉子来做差不不大,夫郎们心细,做出来的说不定比汉子们的更好。林夏至继续说,当然,这不管对村里来说,还是对大家每户家庭而言都是一件大事,咱们先放下不谈,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说一说在豆坊上工时有身孕的夫郎。

大家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开始跟着林夏至的想法走。

刚才大家激烈讨论的时候,林夏至仔细问了下林成云摔倒时的情况,林成云说他当时感觉地面特别滑,根本站不住。

要知道,林成云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一直很小心,脚上穿的鞋子是特意用软布做成的,走路很轻便又不容易滑到的那种,按理说不可能在那个位置摔倒。

林夏至怀疑地上那摊水有问题,所以在他提出想要去看一看林成云滑倒的地方。

滑倒的地方水已经干了,咱们这时候去什么都看不到吧?旁边的人说。

那可不一定。林夏至坚持要过去。

村里其他人不反对林夏至的提议,既然他想去,里正就带着大家再去一次豆坊。

豆坊这时候已经在做腐竹和豆杆了,为了不影响大家上工,就他们几个人进豆坊里面,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林成云滑到的地方水渍确实没有了,不知道是自然风干还是有人擦了去。

这水你们离开之前有人看过吗?林夏至问。

里正摇了摇头:当时大家都紧张云哥儿去了,没有人管地上的水。

林成云自己回答:只有很小一滩水,可能因为豆坊一直烧着灶温度高,水迹自己干了。

那可说不准。林夏至嘀咕一句,他蹲下来仔细看那块曾经有水的地面。

伸手指在地面上摸了摸,触感普通并不油腻,之前林夏至怀疑地面有人涂了油,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不大,然后林夏至把手指伸到鼻尖闻了闻。

林夏至的动作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里正问:夏哥儿,你在做什么?

这个味道林夏至没有理会里正,他凑得更近了,大爷,你们要不要过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我觉得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听了林夏至的话,除了林成云和几位族老以外的人都凑了过来。

林成云怀着身子,虽然才一个多月不显怀,但他上午刚受了惊吓,这样蹲在地上的动作对他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好。

几位族老年龄大了,身子骨不好,眼睛鼻子也不好使,没有跟着蹲下去凑热闹。

大家都学着林夏至的样子,用手指在地上擦了擦凑在鼻子下闻,看看是个什么味道。

怎么有股青草香?

这会儿外面的草还没长起来,怎么会是青草香,你可别瞎胡说。

我觉得像陈米的味道。

咱们豆坊最多的是豆子,米味?这也太扯了吧。

林夏至听着他们讨论发,嘴角抽了抽,都这么明显了这群人怎么还没说道重点。

终于,林成云的哥哥林成亮一拍地面:这分明是皂角的味道!

冬天大家洗澡费柴火,大家都是几天甚至十来天才洗一次,一下子没想起来皂角的味道,林成亮这样一说,大家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越闻越像。

第245章阴魂不散

地上怎么会有皂角,这里又不是洗澡的地方,更不会有人在这里洗衣服。里正心里有一个想法冒出来,他不敢更不愿意主动说出来。

林成云的相公林晨一下站起来,满脸愤恨:这还用说,一定是有人故意将皂角水涂在地上,害得云哥儿差点滑倒。

说完林晨一下跪倒在几位族老跟前:请几位祖爷爷一定要替云哥儿做主,咱们村里有这样坏心思的人对村里所有人都是个隐患。

晨小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重视。

千不该万不该对孩子有种恶毒心思,必须严惩。

里正和族老们先后表态。

林成云站在一旁满脸后怕,眼泪簌簌地往下流,他双手捂住小腹:我的孩子,差点

林晨站在林成云一旁:云哥儿,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和孩子。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有人想害我,就算你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也不一定能照顾好我。林成云摇了摇头,他心里难受,眼泪止都止不住。

能够洒皂角水的人肯定是豆坊里上工的人,又是一起涉及到豆坊内部的问题。

迄今为止两件闹得比较大的事情都和林成云有关,第一次是他被人算计做坏了一批豆杆,这次又有人借他怀孕一事,差点害得他丢了孩子,还在村里掀起了一股不让哥儿到豆坊做工的议论,看来村里的监察不到位啊。

大爷,这件事非常严重,要是云哥儿因此出了事那是可以报官的,万幸他和孩子都好好的,咱们村不能放过这样心思歹毒的人,连孩子都不放过拿来做文章。林夏至看着林成云哭成泪人,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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