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 / 2)

这两天林家乱成那样他见不着人影,现在林老头筹了钱他还不让还,让林全福自己去还赌债,就林全福那样,把他卖了都还不上赌债,这是要逼人去死的意思吗?

当初林小雪和林大宝两个林老么最宝贝的孙子出事他见死不救,现在到了儿子,林老么延续了他以前的风格,同样不愿意花钱,为了守住自己的钱财,林老么让大家见识到了什么叫六亲不认,林家主屋的事情一次比一次更让村里人倒胃口。

第345章回来了

赌坊的人拿到了钱就不想继续在村里纠缠,打手把管事的衣从林老么手中扯出来,将林老么扔到一边直接离开,不管不顾他们的动作会不会让林老么受伤。

林老么躺在地上没有再跳起来,虽然地面是泥土的摔上去没有受伤,可林老么毕竟年龄大了,刚才那一下他的脚扭伤了,村里没有人帮他,他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群赌坊的人离开。

村里人见赌坊的事情圆满解决,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林老么的情况,大家各自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林家主屋,免得被林老么缠上来,到时候像烫手山芋一样脱不了手。

里正看着林老么这个模样了嘴里还骂着林大伯和林老头的话,想了想进屋告诉林老头一句,看林老头愿不愿意去扶一把他自己的夫郎。

他一向喜欢在地上骂人,就让他继续在地上吧,等骂够了自然就会起来的。林老头的回答让里正非常无语。

在地上骂人?这是什么喜好,难道不是因为林老么摔地上起不来了才在地上骂人的吗?

索性林老么躺的位置不在林家主屋的大门,里正从屋里出来之后在林老么没注意的时候闪身出门,拐个弯离开林老么的视线范围,他也不想招惹上林老么这个疯么子。

已经进入初秋,在地上趴久了身上逐渐开始发冷,林老么骂人之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老头子,林全福,刘春华,你们全都哪去了,不知道把我扶起来啊,一个个光吃饭不干事。

林大伯在窗户里悄悄升起头,幽暗的眼神透过窗户纸的破洞看着林老么,刚才林老头拿了两把锁把他房间的门和窗都锁了,告诉他以后没有允许就不能出门。不过他回想着刚才林老么对赌坊管事说的话,就算没有被关他也不会出门扶他阿么。

老么子,你骂够了吗?林老头一瘸一拐地过去,骂够了就起来,没骂够就继续在地上骂。

你什么意思!林老么看着林老头,激动地撑起上半身同他对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好你个死老头,老么子我十年如一日地伺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林老么气疯了,口不择言,你这腿瘸了,心是不是也瘸了,居然把家里最后几亩田给卖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林全福那个混账自己在外面欠了赌债,就让他自己还去,凭什么用我的田去还,你把田卖了,不怕把你们林家的列祖列宗气得从坟地里跳起来找你算账?

留着田也没人种,不如卖了。林老头面无表情,他腿不好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林老么没有祭祖,他心里知道,要是列祖列宗来了,你看他们是找我还是找你。

找我,他们有什么好找我的!林老么想起来他过年的时候做的事,顿时心虚了起来,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林老头。

或许吧,我看你还想骂人,那就骂下去吧,我就在旁边等。林老头靠在篱笆上,他一只腿站久了会僵,靠着点东西会好一些。

林老头又何尝想卖田,那可是他最后的依仗,可是不卖又能怎么办,真的像林老么说的不管林大伯?林大伯还不上那些钱,卖了他就能还上了?到时候赌坊的人再找来,又会发生什么?老么子前两天都在往县城里跑,结果每天晚上被人送回来什么都没拿到,就已经说明了老二一家的态度。

村里提出帮他们把赌债压下去,代价是买走他手上的田,这是村里的意思,还是二儿子一家的意思?

他和老么子以后都要靠二儿子一家度过晚年,用没有田换他们以后晚年有人照顾,已经是他能预想到最好的情况了,现在只剩下大儿子这个祸害,只要他看好大儿子不让他出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老大好好的一个家,他自己作成这个样子,儿子不见了,夫郎和离了,等他和老么子也死了以后,他又该怎么办?

林老么面对林老头又恢复了部分战力,骂骂咧咧地说了好一会儿再次感觉到冷意,看着林老头发呆的模样抓起一把泥巴就朝他扔去:死老头,我不骂了,你快扶我起来。

林大伯赌钱一事,林家完全没出面就解决了,还让村里人再一次意识到村里人要团结,不能让外村人有机会打入村里。

在外面休息了几天恢复一些的程夫郎也和程阿爹一起回到了江宁县,已经八月底,再有半个月林夏至就该生产了,他不赶回去不放心。

程夫郎心情恢复,又有大夫开的开胃健脾的药喝着,几天时间身上掉的肉就长了大半回去,虽说看着还是比以前瘦很多,至少不会给人一种他一吹风就倒的感觉。

程阿爹和程阿么还没进县城,林夏至就收到了他们提前派人通知的消息,让家里的下人赶紧打扫一下,还让程闻柳出城去接人。

看着消瘦了不止一圈的双亲,程闻柳的眼眶有点泛红:阿爹,阿么,你们在外面幸苦了。

程夫郎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他笑着拍了拍程闻柳的肩:闻柳也瘦了些,夏哥儿怎么样。

程闻柳故意向程夫郎告状:夏哥儿最开始那段时间睡不好,我让他尽量少做事,可他闲不住,在我回家之前就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还管着自己的几间铺子和香皂,怎么说都不听,出了问题他还要费神

怀孕八个月了哪能这么忙,不行,我们马上回去,可得好好说说他。程夫郎一听还得了,没了和程闻柳说话的心思,让他立马上车,恨不得马上就到程宅。

行李和大部分人、车跟在后面,程阿爹他们的马车率先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加快速度回去。

程阿爹在马车上简单问了问程闻柳粮满仓的情况,了解完了才问起别的:闻柳,你刚才说香皂作坊,可是除了问题?

程闻柳摇头:香皂作坊不太好,差点咱们的香皂方子就要被人给偷了去,多亏了夏哥儿的主意,儿子已经查到了是哪家在暗中打坏主意。

什么,香皂作坊出问题劳累了夏哥儿?程夫郎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只注意到香皂作坊和夏哥儿出事,顿时紧张起来,夏哥儿没事吧,你刚才不是说夏哥儿好好的吗,怎么会出事了。

夫郎你别急,我们先听闻柳说这件事。程阿爹赶紧稳住自己的夫郎,让程闻柳快点把事情说仔细。

阿么,夏哥儿没出事,作坊的管事自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主动找夏哥儿坦白的。程闻柳赶紧解释,不说清楚自家阿么绝对逮着自己的不放,三言两语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和林夏至的主意说完,也把他后面配合程财调查到的东西告诉双亲。

这次对程家出手的是老朋友梁家,梁老爷想把香皂方子弄过去,他也开个作坊做香皂,以挽救他家岌岌可危的产业。

显然这是非常冒险的举动,不管最后有没有拿到程家的香皂方子,只要程家有察觉都会把程家得罪个彻底。

说实话,程闻柳不知道是不是他当初做的小手段被梁老爷知道了,不然梁老爷怎么会做出这种非常不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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