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gu903();半夜被渴醒,看了一眼床头柜,杯中的水已经被全部喝完,容静恬放轻了动作,想在不吵醒余念之的前提下,去冰箱里找的水喝。

还没下床,手腕就被余念之突然抓住。

余念之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想要跑去哪里?我的恬恬?

容静恬是一个再好懂不过的人,即便她竭力掩饰,余念之也在刚回家时看出了容静恬眼中的怀疑。

在抱住她时,心跳得那么快,真是再好懂不过了。

第75章

想要跑去哪里?我的恬恬?

耳边的低语和突然被抓住手腕教容静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将被握住的手抽出,却失败了。

余念之握得很紧,像手铐般将容静恬的手牢牢拷住。

余念之靠了过来,贴得很近,肌肤间只隔了薄薄的衣料,容静恬感觉到了贴于后背的柔软。

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

我只是口渴了,打算去找水喝。

怎么了,恬恬?你的声音在轻微发颤哦。

余念之关切的问询,没有起到一丝安慰,反倒让容静恬更加惶恐,心脏跳得更快了许多,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余念之放开了紧握的手腕,将五指穿过容静恬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容静恬的五指冰凉,像冬日冷冷的玻璃。

在容静恬想出敷衍的谎话前,余念之抢先替她回答你的手好冷,是因为太冷了吧,声音才会发颤。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虽然是在冬季,室内温度却能赶上夏天。

容静恬小声附和道:恩,是有点冷。

静谧的黑夜中,充斥着俩人凝固的沉默,交握的双手,余念之的指腹一小下摩挲着容静恬冰凉的手背。

时间如同一根皮筋般被拉长,每一秒都让容静恬感到煎熬。

余念之放开了握着的手,连带着拉开了俩人的距离,从床上起来口渴了对吧,我去接水给你。

余念之披上了衣服,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忽然转过了身体,直直地盯着容静恬问道:你不是在害怕我吧?

卧室里没有开灯,余念之的整个身体都掩没在夜色中,只有她的眼眸闪着一点微光。

容静恬知道此刻应该说点什么,可怎么也无法张口,像遭到了美杜莎的凝视,成为一尊石像。

门边的余念之一步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走很缓慢,亦或是在容静恬的眼中看起来缓慢。

余念之每走近一步,容静恬就感觉到身体的僵硬加重一些。

余念之走到了近前,俩人之间只隔着10厘米的距离,余念之一言不发地伸出了手。

放到了容静恬的头顶,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用温柔至极的语气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吓到了吗?恬恬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怕我呢?对不起,原谅我吧,恬恬实在太可爱了,我一时忍不住就想作弄你一下,对不起,原谅我吗?

被余念之那双漂亮的眸子盯视着,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声音,却如有实质般带给容静恬巨大的压迫。

容静恬勉强开口道:我原谅。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后,余念之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笑来。

停下了抚摸脑袋的手,真正的向外走去,替容静恬找水了。

目睹余念之走出房门,听见她的脚步越来越远,容静恬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胸口起伏着。

她真实地感觉到了害怕,来自余念之的害怕。

余念之接了一大杯热水回到卧室,递给了容静恬,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容静恬喝。

水有些烫,容静恬吹了很久,也没将水吹凉,抿了几口,将水放了下来,打算稍微放凉一些再喝。

余念之的声音凉薄,像是质问:不是渴吗?怎么又不喝了?

太烫了,我等一会再喝。

话音落地,余念之依旧站着没动,保持着沉默。

屋内静到极点的氛围,余念之注视的目光,都像是一种胁迫,迫使着容静恬将马克杯重新拿起,鼓起嘴巴呼呼地吹着。

比体温要高的热水,从食道一路向下,直达胃部,半杯热水喝下,容静恬已经能感觉到体温的升高,额头间似有薄汗渗出。

实在有些喝不下了,容静恬抬眸看向余念之,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这样的余念之很陌生,很陌生,站在眼前的人是余念之没错,可更像是空有皮囊,内里的灵魂早被替换。

容静恬放下杯子,重新躺回了床上,以和平日相同的语气道:姐姐,很晚了,该睡觉了。

容静恬感觉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随后被子被揭开了一角,有外面的空气进来了。

余念之贴了过来,伸手掌轻轻贴在了容静恬的肚子上,画着圆轻揉。

姐姐?容静恬用声音表达了自己的困惑了很不解,她不明白余念之忽然忽然要这么做。

之前有一次她来了姨妈,肚子痛时,余念之也是这样轻替她揉着肚子,同样的人一样的手法,容静恬的心中却不全然是感动。

心中充斥的情感到底算作什么,她也无法说清楚,似乎什么都有,像一盘碎沙混杂在一起无法清楚分出。

你不是冷吗?

容静恬一时没有想明白,余念之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可下一刻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余念之是在说她先去撒谎说冷的事情,借此敲打她。

想到了这种可能,可容静恬又无法相信,这就是余念之的想法。

余念之容静恬张开口,喊了一个名字,许久都没有下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期待余念之做什么?她希望余念之怎样?

这一切的答案,容静恬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她感到的只有迷茫,像被人丢到了浓雾中,看不清四周,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

余念之收回了手,撩起容静恬脑后的头发,吻在了容静恬白皙的后脖颈,认真得像在说婚礼誓词一般道:我爱你。

什么是爱?容静恬有些搞不懂了,余念之口中的爱好沉重,像是沉重的锁链,枷锁,给染上之人套上无法摆脱的束缚。

那样的东西,就是爱吗?

容静恬在困惑和不解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余念之已经去上班了。

人已经清醒,容静恬却一点也不想动弹。

她已经明白,自己被余念之困在了家中,昨晚余念之的态度就像是一种警告。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停止为余念之辩解,她依旧记得被人下药后,余念之有多着急,有多关心她,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闭眼前见到的是余念之,再睁眼时见到的依旧是余念之。

她的内心无法停止地在为余念之开脱,或许是因为太危险了,在没有找到下药之人前余念之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才尽量不让她出门,让人跟着她。

等到下药的人被抓到后,一切就会像从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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