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余念之来不及拭泪,嘴里语无伦次的念着:对不起,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永远都是,可以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余念之的哭腔和红红的眼眶让容静恬心中酸胀不是滋味,想要停下想要立刻去安抚余念之,可她更想要知道真相。

容静恬张了张口将安抚的话语咽下,继续追问小鱼,告诉我以前的事情,只要你亲口说了,我就不会怪你。

余念之讨饶地望向容静恬,她的耳边充斥着四方而来的声音,眼前的容静恬也模糊成了一片虚影,她又一次清晰地看见了那尊白色的大理石墓碑。

余念之的眉头越拧越紧,摇了摇头,情绪崩溃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我爱你,我爱你

容静恬咬了咬牙,她很清楚若是在这里放弃,可能再难有得到真相的机会了。

加重了一些语气威胁道:小鱼,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余念之已经无法听到容静恬的话语,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随着容静恬每一次说出小鱼二字时,左腰像要烧灼般的疼痛。

小鱼,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小鱼

余念之的身体一歪,砰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她粗暴地将衣服一扯,纽扣四溅。

余念之紧紧捂着左腰上那个月亮形的胎记,想要缓解一些痛楚。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容静恬也跪到了地上,无措地看着痛苦的余念之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看见那个浅玫粉色的月亮胎记此刻已经变得清晰,变成了红色,不由自主地朝着胎记伸出了手。

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倒在了余念之的旁边。

医院的走廊上,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推着一副担架,飞快地跑着。

担架上是一个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变成灰白色的女生。

医生一面跑着一面说道:病人是大出血导致的昏迷,快让血站准备血浆。

昏迷的余念之被推进手术室后不久,容静恬就赶到了医院。

站在急救室外,焦急的望着里面,她很害怕,害怕余念之就这样死掉。

哪怕余念之已经不再喜欢她,可她依旧希望余念之能够快乐,健康的活着。

对容静恬来说喜欢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然算是一种幸福。

漫长的等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容静恬拦住了医生询问道:余念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肋骨骨折,左肾破裂导致了大出血,我们现在只是勉强将血止住了。您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她的亲属在吗?

我容静恬沉默了一秒,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俩人间的关系,她不是余念之的亲人,不是恋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被余念之厌恶着,余念之说过再也不想看见她。

容静恬有些自私地想,如果知道余念之会遭遇不测,即便被余念之讨厌,她也会凑到余念之的面前试图和她再多说一些话。

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亲属没来

余念之唯一的母亲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据她的调查,余念之没有和任何其他亲属往来过。

医生闻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那她的亲属没办法联系到吗?

我会尽力去做的。

所有和余念之有关的事,她都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希望余念之能够活下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余念之再次睁开眼时在床边见到了一个穿着定制西装,领带整齐戴在中间的男生。

余念之一时无法想起坐着的人是谁,是不熟悉的面孔却又似曾相识。

见余念之醒了,男生收敛了阴沉的表情,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余念之。

一听声音,余念之就回忆起来了,坐在病床边的人正是孟陈轲,曾在生日会上向容静恬表白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余念之已经无法猜测俩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心中升起一点希冀,既然见到了和容静恬有关的人,会不会能够见到容静恬。

我很想知道容静恬的肾在身体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能感觉到吗?和她一样是温柔的吗?

余念之的眼眸顿时变得锐利,像狮子狠狠盯着猎物般看着孟陈轲,似乎下一秒就会跳起。

孟陈轲又一次的为容静恬感到不值,他不明白为什么容静恬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专一到了病态的程度。

孟陈轲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你真的那么好运,需要肾的时候就有一颗肾给你用吧?不要急,我会把她瞒着你的事情一点点都告诉你的。

容静恬越是想要隐瞒,他越是要把它揭露出来,好教容静恬一番心血全部白费。

你在韩国留学期间找到过一个做家教的兼职对吧,你猜猜这背后有没有容静恬的助力?

看了一眼余念之的表情,孟陈轲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继续道: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你回国后找的工作,租的房屋,欺负你的上司被调到其他岗位,你猜你的后半生里有多少容静恬的足迹?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幸运吧?所有的事情都顺心遂愿,生活里的风雨去哪里?

孟陈轲打了一个响指都被容静恬给变不见了,而你呢?你看看你又是怎么做的?

孟陈轲故意留出了一点时间让余念之去回忆你拒绝了容静恬显而易见的好意,在她写信给你想要试探你反应时给她回了一封伤人的信,你都不知道她哭的有多惨。

你一面拒绝她,一面不排斥那个和她很像的女生的靠近,你知道吗?那个女生啊,是我指使她靠近你的,为了让偷偷在一边关心你人生的容静恬难过。

余念之感到烦躁,不想要再听孟陈轲继续说下去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孟陈轲站了起来,指着病床上的余念之道:容静恬啊,看着温柔却不会被什么动摇,也不会因为挫折轻易落泪。只有你,只有你!她最爱的是你,也只有你才能伤她最深!

我想让容静恬痛苦,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借你的手,才能真正的伤害到她。

畅快地一口气说完后,孟陈轲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哦,忘了提醒你,你不幸遇到的车祸,全部赖我。

第77章

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瞒得很好,没有露出一点踪迹,为什么还会被妈妈发现你和容静恬的不正常的关系?因为有我这样的好心人,借邻居之口,让你妈妈发现了,她到底生下了怎样恶心下贱的东西!

都是你!带坏迷惑了容静恬!才让她成了和你一样恶心的同性恋!但只要有我在,你的奸计就绝对不可能得逞!

孟陈轲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意,像失去理智般陷入了癫狂,一直笑到咳嗽了数声,孟陈轲才停下那肆意的狂笑。

他怎么能不笑?他如愿的报复了他最为讨厌的人,可是为什么心中的欢喜却不如预料?

最后是他赢了,他应该笑!

孟陈轲正了正领带,恢复了衣冠楚楚的谦谦君子模样,看向余念之好心的劝告道:在想求救报警之类的事情对吗?别白费精力了,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私人的医院哦,他们早就得到了我的嘱咐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靠近。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之间有趣的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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