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许沐川想了半天,终于沾沾自喜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幸亏我保养得好。我就知道我长得好看。小时候,别人都说我长得好看。

嗯。颜狗抿着笑,又给他一个彩虹屁,川宝最好看。盛世美颜,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

许沐川听到夸奖向来是翘起尾巴唯我独尊,现在听他这么认真地夸,夸完还上手摸,好像还想亲上来验证一下。

他忽然觉得有些别扭。

白岫岩才初中时,看到他的一张脸就粉上他了。可见这小孩初中就喜欢男的了。

他就是个男的啊,还跑来投其所好。

身为爱豆居然给粉丝投怀送抱,真的好没脸皮。

他满脸的热气涨得通红,后知后觉,两人现在蹲在黑暗的角落里,四周还有蛐蛐的叫声,白岫岩在亲他。

有点像白菱洲。许沐川说着,往白岫岩那边靠了靠,让他吻得舒服一点,然后又歪出脖子给白岫岩种喜欢的草莓,随便他种,想怎么种就怎么种。

粉丝们都说,对爱豆是始于颜值,忠于才华,陷于人品。

到这个层次,基本就是铁粉了。

可这还远不到许沐川对白岫岩的期待。白岫岩承认喜欢他的颜,还有他的才华和思想内涵,不管有多少,反正白岫岩夸过了,已经是个铁杆脑残粉无疑。

但许沐川还要再加一条,沉于感情。

他要对白岫岩好一点,绝对会给他当全世界最好的爱豆,让他沉在坑底一辈子都出不去。

第23章唇枪舌战

第二天,许沐川好了伤疤忘了疼,顶着满脖子的印记后悔昨晚头脑发热,现在一来没脸见人了,二来要影响拍戏了。

而且还把刚刚决定好的,要对白岫岩好一点,也忘得干净,理直气壮怪白岫岩给他把草莓种多了,他都没有种那么多。

白岫岩忍着笑看着他碎碎念,等他念完了,把脖子凑过去,让他再多种几个,这样扯平。

许沐川横了他一眼,抱着胳膊重重地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要不请几天假?就说身体不舒服。白岫岩根本就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他是投资人,别说许沐川的片酬开的良心价,就算是天价,他也给得心甘情愿。反正电影可以先拍别的。

许沐川考虑了一下,没有接受他这个建议。

他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就得一鼓作气,先把自己扔到片场再说。如果再晚几天,万一退堂鼓又咚咚咚地敲起来了,他不知道到时候脑残粉的彩虹屁还管不管用。

那我再给你种几颗,就说是揪的?我们那里治嗓子的偏方。白岫岩在给他煮粥做早餐,烧水放上蒸屉蒸包子,又加了两个荷包蛋。他提建议没有过脑子,看到厨房台面上的酱菜罐,还想着给许沐川的行李箱里再塞两瓶,怕剧组在山村里,吃的东西会不合口味。

许沐川没想到自己在努力想办法,白岫岩居然还想给他雪上加霜。他专门回头去狠狠地瞪了白岫岩一眼,想都别想!

白岫岩也没在意,在柜子里翻出了两瓶还没开封的酱菜,拿下来闻了闻。进剧组要不要带上两罐酱菜?酸笋干和酸豆角。

许沐川听到名字就酸得口水都出来了,正想酸他两句,想到他们菱洲岩岩也是要做生意的,就及时地改了口。带上吧,我还有罐渍西瓜皮的。

乡下真是黑暗料理层出不穷,吃剩的西瓜皮都能拿来作酱菜。许沐川也到厨房来翻柜子,忽然有些好奇白岫岩之前的提议。

你们那里治嗓子要揪脖子?

这样。白岫岩捏着拇指和食指在喉咙处揪着示意了一下。嗓子哑了,揪一揪,揪出红印很快就好了。去了片场,让化妆师帮你遮一下。

许沐川想了一想,非常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别是人家种了草莓,骗你小孩子不懂事吧?

白岫岩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回忆。不会吧,揪出来跟亲出来,还是不同的。揪出来的是一条条的。边说着,又盯着许沐川的脖子审视。不是像这样一颗颗的。

被他这么看着,想着脖子上的印记是怎么来的,许沐川心跳都加快了一点,把他的头掰了过去,让他去看包子蒸好了没。

在这空挡,他在网上查了一下,这好像还是有个专有名词,叫揪痧,大概是可行。

哎,他拍了拍白岫岩,把脖子凑了过去,你给我揪揪?

白岫岩歪头瞟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动手。用手揪很疼的。

许沐川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破孩居然记仇了。

许沐川哼着笑了一下。岩岩,你知不知道,你老想着种草莓,这叫什么吗?

白岫岩的热着脸抿了抿嘴,不想承认自己有老想着,但又有些好奇。叫什么?

色。许沐川给了他一个简单直接的字,你这就叫色。

白岫岩红着脸瞪他,瞪了好一会儿,生气了,转过身去拿碗筷,不想理他了。

当然,他也就坚持到了吃完早餐,许沐川自己乖乖地送着脖子上门,他就顾不得被不被说色了,压着许沐川色了半天,给他把一颗颗草莓串成一道道痧印。

种完痧印去整理行李,白岫岩给他塞了好多酱菜药品和生活小贴士,就怕他在山村住不习惯。

豌豆公主一样的人,当年住他们乡下都住得挑三拣四,到了条件更差的山村,不知道会吃多少苦。

行李整理好后,两人并坐在床尾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忽然间都有了离别的情绪。

视线焦灼了一眼,已经不需要谁先开始,允许不允许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许沐川咬着白岫岩的唇,呼呼喘着气。色岩岩,好好在家种草莓。不准爬墙头,不准给别人种草莓,知道吗?

说完,也不等白岫岩回复,他就又把人的嘴堵上了。

莫名其妙就被扣了这么一个帽子,还连带着成了犯罪嫌疑人。白岫岩真是天大的冤枉,偏偏嘴被他堵得柔柔的,死死的,又甜甜的。他没法说出口,只能把满腔的义愤都唇枪舌战地回敬给许沐川。

唇枪舌战真是个好词,极具表现力。

枪战结束后,干戈稍息。白岫岩本来是想直接送许沐川去片场,再不济去机场也行。但许沐川觉得他这样太婆妈太啰嗦,他英雄出征就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气如澜。

他把白岫岩的豆腐吃干净了,给他也把草莓种成了痧,然后就把白岫岩扫地出门,让他上班去了。

到徐丹娅来接他,再和袁佳碰头,两人盯着他的脖子,无一都是满目惊惧,不知道是惊惧白岫岩人设崩塌,还是惊惧他居然把光风霁月的清纯小神仙给睡了,还睡得如此泼辣彪悍。

许沐川被她们的眼光内涵到了,摸了摸脖子,非常不满地斜眼瞟过去。你们两个连婚都没结的女人,怎么思想这么不纯洁?揪痧了解一下。

揪揪痧?不要以为我们读书少,就可以随便造词来糊弄割韭菜。

许沐川给她们一个高冷蔑视,念出广告词一般的解释。喉咙上火,嗓子嘶哑。揪一揪,还你原声亮嗓。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袁佳和徐丹娅算是接受了这个说辞,开始去商量,到时候化妆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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