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怪自己掌握的青卿的最后行踪在东索,难怪那些年阿巴度和其他人将东索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修女院那种地方,外人很难进去,阿巴度这些伊斯兰教徒更不会进去。
她最终选择了上帝,陈西林虚了视线,如果这让她安心,那就祝福她吧。
明逾说她是在看见物业单后知道了这些关系的,难怪她当时不管不顾地冲到了洛杉矶,陈西林有时会想,让她看到那宅子的户主是现任的前女友,固然不公,让她看到自己早前与她初识时画的那些画儿、写下的那些迷惑,固然不公,可她大可只与自己闹个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单枪匹马跑到洛杉矶去呢?以前她想,明逾大概太过好强,她想去找青卿看个究竟,也想问清楚自己为什么和前任没有彻底撇清关系。
她曾不太理解,明逾一个人怎么去找青卿的家人,对于青家人来说,这太莫名其妙了。可现在她明白了,她是去找自己的家人。
可即便弄清楚了这些,明逾当时又为什么那样做呢?
那时的她好愤怒,也好伤心。她认定了,在自己眼里,她是青卿的替代。
对啊,从以前她还不晓得青卿姓青时,就好介意别人这么说的,再知道那层血缘关系,真会坐实自己最初对她感兴趣的原因只是她们相似吧。
陈西林突然觉得好无奈,为什么剧本要这么写呢?爱就是爱,不管一开始吸引她的是什么。
她也不想再找个青家人好吗?为什么总是亲戚家的女人?何况两家关系复杂,青家人也不待见自己。如果可以选择,她多想与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相爱。
对啊,明逾发现青卿是自己堂姐时,本就震惊,本就自我怀疑,再加上自己当时告诉她青白两家的渊源,她当时恐怕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她的心痛起来,刚从青卿口中听到这件事时尚且带着一层刀枪不入的麻木,过去的几小时却渐渐解冻、苏醒,开始知晓疼痛。
明逾坐在吉普后座,在这座异乡的城市突然没了轴线,她快熬不过去了。
啊,ming小姐,我想起来一个地方,lynn老板以前常去的,在海边,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明逾看着窗外的眸子里掠过丝希望,又隐去了,两小时前她打陈西林电话发现关机,便开始了这漫无目的的旅程,过去的两小时里,阿巴度带她去了据说是lynn老板常去的餐厅、俱乐部、公园,甚至鱼市,都寻不到人影。
去吧。眼看夕阳快落山了,海边总有风景可以看。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陈西林转过身去,阿巴度的吉普出现在视线里。
她站起身,看着吉普停好,看着明逾走下来,海上风景独好,她想明逾来一同看看。
明逾往四周寻着,望到了远处礁石旁站着的陈西林,她定住了,就那么怔怔地望着,陈西林重又坐在礁石上。
脚步声近了,在身边停下。
可惜这里看不到日落。陈西林说。
我没有故意瞒你什么,陈西林你也要讲讲道理,我知道得也很晚,那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两面,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陈西林转过脸,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怪我?我要早知道你和我的堂姐我她的声音哽咽了,没再说下去。
陈西林站起身,看着她,又将她轻轻拥入怀里。
你都向着她说话,你从那儿见了她出来就向着她说话
我哪有
就是有!费这么大事,跑这么远帮你找到她,却要被她说出来,眼泪冲垮了闸门,一股脑泻出来,我不想做青家人,我不想像她,你从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我像她是不是?我是她的替代是不是?
陈西林拿袖子给她轻轻擦眼泪,擦了却又涌出来,我爱的是明逾,若再画你的肖像,就只是明逾。
你还画,不许你画。
嗯,不画,只要你不再与我分别。
明逾像寻到了梦里的故乡,可以肆意哭与笑,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青家人面前把这脊梁挺了十来年,十来年前我油盐不进,不要他的钱和名,八年前他要撒手人寰了,我在机场兜了个圈还是没去见他,从此和青家人一刀两断。去年,为了搞清楚青卿的事,我主动找了我那个哥哥青晖她已泣不成声,在陈西林怀里哭成了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陈西林将她紧紧抱着,小声安慰,是我隐瞒在先
明逾箍着她的脖子,哭得更委屈了。
逾,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再没有别人,再没有秘密,好不好?
明逾吸着鼻子,嗯
陈西林帮她把眼泪鼻涕一并擦了,又想了想,我这口袋里什么东西?硌人,你帮我拿出来看看。
明逾将手伸进她口袋,摸出一只小盒子,她抬头看陈西林。
你会喜欢的吧?她又接着补充道,要是喜欢,明天我们回美国吧,拜访拜访你哥哥,也带你见见我父母和爷爷。
第91章传世说错话是要惩罚的
那是一枚传世古董戒指,上世纪五十年代与顶级珠宝大师温斯顿定制的,3.52克拉的公主方祖母绿,四周点缀着总重2克拉的钻石,镶嵌在铂金底座上。
明逾躺在飞机舱里,举着手,看着指上的这枚戒指。
温斯顿的祖母绿出名,但多是五克拉往上的藏品,外祖母长得纤细,也不喜比弗利式的浮夸风,特意要一枚日常可以戴在手上的戒指,外祖父当年便定制了这款。
明逾觉得像梦一样,原来前阵子陈西林预定了包机,将这枚戒指从圣弗兰运到了海城,本打算海城一解封便送与自己,接受了就一同去美国拜会家人。
却没想海城还未解封,两人一起从大迈走了。
陈西林与她躺在一起,勾了她的手指,当真喜欢吗?
如何能不喜欢?当你爱的人将传了三代的戒指套在你的手指上,你甚至会爱上这件事本身。
明逾撅了撅嘴巴,有多喜欢你,就有多喜欢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陈西林笑了,将她的手拉至唇边吻了吻,我怎么觉得亏,在你心里和一枚戒指一样了。
明逾笑出来,脸上微微发红,人家传了三代呢~
我也是陈家三代单传的女儿啊!
明逾笑得眼里闪着星星,咬着牙小声道:真想在这儿把你办了。
陈西林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指间,和她五指相扣,谁办谁还不一定。
刚落地圣弗兰便得知海城解封了,这倒让二人轻松不少,这世界终于回归秩序了。
陈西林拉着明逾的手出关,外面却来了两辆车迎接,一辆是陈西林自己的司机,另一辆是白亨利派来的。
诶?说岔了吗?明逾问。
没有吧,陈西林想了想,我只跟爷爷说今天回来。
她拨通了白亨利的电话。
爷爷,我们明天中午去拜访您。
明逾听她说我们,脸上一粉,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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