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俞轻等人走近了些,一个校尉扯着脖子喊道:“大炮呢?对这儿轰,来吧,哈哈哈哈……”
“果然是这样。”俞一帆钦佩地看了姬宴一眼,又担忧地说道,“妹妹,一定要小心啊。”
俞轻笑了笑,“哥你放心,一盏茶的功夫,我必定打开城门。”
姬宴提醒道:“鱼龙混杂,你要小心老百姓。”
“好。”俞轻凭空消失了,片刻后,突然出现在城墙上。
她将手中长剑顶住那名校尉的胸口,笑道:“攻城不一定要大炮,我亲自来也是可以的。”
那校尉面色发白,三角眼转了几转,到底咬牙喝道:“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老百姓中便传来几声惊叫。
俞轻看过去,只见几个穿着老百姓衣裳的金兵握着匕首,架在几个真正老百姓的脖子上。
“不要杀我,呜呜……”人群中有人大哭起来。
俞轻歪了歪头,说道:“还行,也算是个不错的手段。就看你的了。”她摸了摸蹲在肩头的阿白。
阿白“喵嗷”一声。
那校尉大概预感到了危险,厉声喝道:“杀!”
“啊!”
“呜呜……”
“我不想死啊!”
……
呼啸的北风穿过人群,掀起一股尿骚味。
然而,两息过去了,所有老百姓安然无恙,只有那名校尉死了。
——俞轻的长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大金士兵惊恐地看着手上变软的长刀和匕首。
“快跑!”终于有一个士兵反应过来了。
这一声喊出来,惶惶的老百姓和金兵一起朝北侧的下口跑去。
俞轻并不阻拦,对阿白说道:“我们去城门口。”
阿白眨眨眼,两人一起下去了。
城门处守着一队金兵。
二十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带面具的俞轻。
俞轻用滴血的长剑指指城门,道:“不想死的话就帮我打开它。”
“咱们这么多人打不过她一个?都给老子上,拼死她!”一个士兵举起长刀,疯了一般地朝俞轻扑了过来。
他一动,其他五个也动了,剩下十四个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阿白传音道:“需要老子出手吗?”
俞轻轻笑一声,“就这么几个而已,不必了。”
说着,她把剑花一挽,与先后到来的六把长刀依次相交……
“叮叮叮叮叮叮。”六声脆响后,断刃落地。
六人呆若木鸡。
“打开城门!”俞轻道。
“开开开,马上开!”剩下的十四人一股脑地朝城门跑了过去。
……
城门开了,悬索桥也放下去了,姬宴一行骑马进城,与俞轻一起上了城墙。
绥远县不大,从南到北总四里多地,方方正正一个小城。
南面是民居,中东部住权贵,北面还是民居。
站在城门楼上,可清晰观察到前面几排房子院子里的情况,大到一棵树,小到一只猫。
院子里都没人,这很说明问题。
姬宴道:“齐旻果然准备了巷战,大家要小心了。”
俞轻道:“不急,阿白已经去查探了,等它回来我们再精打细算。”
两刻钟后,阿白回来了。
它带回两条重要消息,一是齐旻和副将都不在城里;二是每条胡同都藏了金兵,而且还挟持了不少绥远县老百姓。
这些事,他们已经有所预料,所以解决方案是既定的,无需再议。
俞轻道:“我先去,哥、魏三哥,你俩不要着急。”
她先去,就能对金兵产生一定的威慑力。
如果顺利,要不了几个回合就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俞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南城的第一条胡同中。
百十号人贴墙根站立,一半人盯着东边,一般人盯着西边,正高度戒备着。
“咳!”俞轻轻咳一声。
不少金兵下意识地看了过来——瞧见一个带着面具,提着长剑,看不出性别的人。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懵了一瞬。
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很快就有人威胁道:“不要动,你若动了,这些老百姓就没命了。”
俞轻笑了笑,提起长剑指向那人,“你可以试试?”她没有刻意隐瞒嗓音,一听就是女子。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那喊话的金兵刀下控制着一个穿儒衫的读书人,他哭丧着脸,身子摇摇欲坠,显然吓得不轻。
俞轻逼近一步,剑尖距离威胁她的人不到半尺。
那金兵紧张极了,手上一用力,读书人发出一声惨叫……
“看你打扮应该是个读书人,能不能有点气结?”俞轻揶揄道。
读书人这才发现自己没死,摸摸脖子,脖子好像也没伤,但他还是白眼一翻昏过去了。
那金兵这才发现自己的长刀出了问题。
他倒也光棍,把读书人往地上一摔,喊道:“打她,给老子打她,打死她!”
俞轻脚下一错,剑便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的刀不行,我的剑可没问题。”
“还打什么,跑吧。”他们终于知道俞轻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占领城墙了,一队人分成两队,东边跑,西边也跑。
俞轻也不追。
这些都是她的信使,一个人能带走一大堆金兵,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接连清理三条胡同后,姬宴等人也下来了。
此后,俞轻负责屋顶,确保没有暗箭,姬宴、俞一帆、魏智飞各带一队,对绥远进行了彻底的清查。
两天后,他们肃清了县城。
俞轻完成任务,得到二百个积分和一个阵盘。
之后,阿白出手,给绥远县布置了一个土系阵盘,将全城锁闭,不能进也不能出。
梳理全城时,姬宴的人找到了绥远县县丞杨林广(县令是大金人,已逃)。
其人忠厚,官声不错。
遂决定,一行人继续向北推进后,由他代理绥远县县令之职。
……
此时,俞老夫人已经抵达燕县两日,就住在姬宴他们第一次进城时落脚的客栈里。
晚饭时分,俞在越两兄弟从外面回来了。
俞在越净了手,喜滋滋地坐在老夫人身边,捏起茶杯,先喝了一盏热茶。
老夫人沉吟片刻,问道:“找到两个孩子了吗?”
俞在铭冷哼一声,“听说出绥远,往柳州去了。”
“哦……”老夫人看向俞在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俞在越解释道:“母亲,他们兄妹在前面打,咱们边军在后面收,便宜是现成的,不捡白不捡。”
“这样。”俞老夫人蹙了蹙眉头,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俞在越得意地瞥了俞在铭一眼,“母亲别怕,再怎么我也是他们的老子和岳丈,你是他们的亲祖母,他们不敢放肆。”
所以,他们大房就是旱涝保收。
俞在铭冷笑一声,没搭理俞在越。
俞在越虽不堪,说的却是事实。凭俞轻的手段,广安帝就是气死也不敢拿他们大房撒气。
只可怜他们一家。
奋斗半辈子,功也成了,名也就了,皇上皇后太子也伺候好了,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俞老夫人若有所思,又道:“一笔写不出两个俞字,多思多想无益,用饭吧。”
……
第二天早上,魏少轩收到了从绥远传来的消息:“绥远县城进不去了。”
“怎么个进不去法?”魏智扬问亲卫。
亲卫道:“漫天黄沙,看不清绥远城,也找不到城门,士兵凭着印象往里冲,却一个个被弹了回来。”
原来是高人的手段。
魏少轩有些释然,又有些担忧。
已经逃了二百多士兵,俞轻再露这么一手,只怕边军的逃跑人数还要增加。
这必将是他和其他参将的失职。
如果俞轻失败,连着魏智飞的事,他一家死罪难逃。
魏少轩道:“先在城外驻扎,我下午就过去。”不管怎么说,姿态总要做足。
魏智扬有些担忧,“父亲,俞轻……”
魏少轩一摆手,“她说让咱们离开大燕关,可没说不许咱们占绥远。”
……
比起魏少轩和俞在越的两头堵策略,齐旻可谓一败涂地。
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对策,被俞轻两天解决,这让他信心全无、脾气暴涨。
柳州知府的大书房里安静得连个喘气声都听不见。
“怎么不说话?”齐旻低着头,锐利的视线在下面的副将参将军师谋士身上一一扫过,“高良,你说说。”
高良哆嗦一下,他能说什么呢,人质、埋伏都起不到作用,士兵们连刀都刺不出去,姬宴夫妇用的是神仙手段,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有什么好办法?
但二皇子既然问了,他就必须拿出个主意来。
“不若殿下先走一步,我等屠了柳城,如此一来,他们必不敢步步紧逼。”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中考了,有些同学还要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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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屠城?
其他的大金将领面面相觑。
靖武帝曾有明旨,要求征武大军务必善待武国百姓。
金军暗地里抢些杀些倒也罢了,屠城这般残暴的事体,就算靖武帝允许,于个人来说,阴骘也有极大损害。
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齐旻,生怕他的薄唇一张,说出个“就这么办来”。
“呵呵……”齐旻冷笑几声,“主意不错,确实能让姬宴、俞轻肉痛。看我呢,我怎么办?那鬼东西神出鬼没,高副将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高良虽出了阴损的主意,但他本身也怕齐旻真的答应下来,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说道:“殿下息怒,是末将考虑不周,着实该死!”
齐旻又是一声哂笑,“光说有什么用?”
难道还真要我死不成?
高良出了一脑门子汗,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圣旨到!”有人在外面高声叫道。
高良顿时松了口气,闪到一旁,把位置让给传旨的钦差。
靖武帝今年三十七岁,身体强健头脑清醒,虽野心大,但并不冒进。
他已经从火炮、利刃、以及俞轻神出鬼没的手段中预料到大金失败的必然。
在圣旨中要求齐旻一行务必保持谨慎,不要多生事端,尽量搜刮辽远丰安两省钱粮,并以最快速度送到大金,以免迟则生变。
这些事齐旻已经在做,在前几日的密报中也有说明。
所以,靖武帝下旨的主要目的是防止齐旻莽撞。
十几万大军被二三十人击溃,而且即将一泻千里,土地肥沃的两个省拱手奉还。
齐旻憋屈。
他一拳砸在书案上,蹙眉沉默良久,才重新坐回主座,说道:“皇上求稳,我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思,可当真一直撤下去,只怕军心不稳。”
他看看众人。
高良忐忑着,小心翼翼地给他搭了把梯子,“殿下有计策吗?”
齐旻颔首,“姬宴夫妇想必已经离开绥远,往柳州来了,如果所料不差,俞在铭魏少轩一定会率边军跟上来,边军实际上只有七八万人。”
高良往几个谋士那边使了个眼色,说道:“所以,殿下想一边牵制姬宴,一边伏击绥远,杀魏少轩一个措手不及?好计,好计啊。”
他自己拍了个马匹,然后希望有谋士站出来反驳齐旻。
参将们还是不吭声,这说明他们不赞同。
这样做,除齐旻可以满足一下报复的私心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就算灭了边军又怎样,杀了魏少轩又如何?
姬宴夫妇已经谋逆,巴不得他们死呢。
再说了,魏少轩治军严格,战力比之前几年大有提升,就算偷袭,金军也会有伤亡,而且,打完了他们不还是要撤回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谋士莫不言捏着几根髭须开了口,“殿下此计不错,边军伤亡越惨重,姬宴将来就越难以处置。但诚王与魏少轩关系不错,只怕不会袖手旁观。晚生以为,我们大金在辽远和丰安经营多年,官声一向不错。此后,在其他州府获取民财时,或许可以假托武国边军行事,大抵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齐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柳州便也罢了,其他州府的钱粮让大金士兵扮做武国士兵去抢!
这个主意好哇。
他的眼睛一亮,表情也渐渐缓和了。
“莫先生此计甚妙,诸位将军都听清楚了吧。”齐旻一按书案站了起来,“莫先生,好好教他们,这件事务必做好,不得有任何疏漏。”
姬宴不怕齐旻搜刮财物粮草。
毕竟俞轻不是神,即便是神,也无法挽救所有人。
他们全部人数加起来还不到三百,无法顾及太多。
只要金军能顺利退出武国,老百姓无太大死伤,就算圆满——换句话说,花钱买平安,他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他请阿白撤掉绥远县的阵盘,让魏少轩和俞在铭先接手,一切等大金退出武国、边防稳固之后再说。
至于人心所向的问题,他也早有心里准备。
老百姓就是老百姓,谁给饭吃就向着谁,问题不大。
文人虽略有风骨,但看问题比老百姓更透彻——大金吏治清明,比烂到根子的武国强百倍,他们即便有一颗武国的心,对武国只怕也是不屑的。
整顿吏治最难,这也是姬宴从未想过做皇帝的一个原因——太累。
……
姬宴等人赶到柳州,齐旻用的还是老战术——用老百姓做人质。
俞轻也就老规矩,先解决城上,再解决城下,大家顺利进城。
柳州是大州,比绥远县大得多,全城梳理忙不过来,他们掌握掌握柳州的大体情况,见一见当地权贵,埋个伏笔,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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