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TXT全集下载_18(2 / 2)

gu903();罗青青把抱着胳膊不停哀嚎的赵秀云一把拉到跟前,阴损至极地在她胸前狠狠拧了一把,嘿嘿嘿,丰胸么,肯定不能只丰一边儿,两边一样大才好看!

赵秀云被她这不要脸的招数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也顾不得喊疼了,五指成抓就要去挠罗青青一个满脸花,罗青青赶紧伸出手挡了一下,没挡结实,脸上手上火辣辣地疼。

此时孙家的儿女们也缓过来了劲儿,一个个手伸得老长要抓住罗青青。

罗青青才不跟他们纠缠,转身就跑,她一边儿跑一边儿嚎抽空还把自己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给扯得七零八落:“杀人啦!杀人啦!孙平川两口子要杀了我呀!”

她这绕着弯儿的一路跑过去,吸引了大批村民出来围观,看她形容凄惨又喊得悲切,村民们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罗青青惊慌失措抖个不停,只一个劲儿地说孙家全家人都要杀她。

此刻孙家几个儿女也在赵秀云的带领下一路灰土扬尘追了过来,村民们一看孙家众人果然对着罗青青喊打喊杀,纷纷上前阻拦,还有那腿脚快脑子灵的,赶紧分头去找大队干部来。

等大队干部们聚齐了赶过来时,场面已经几近失控,孙家众人,罗青青,还有围观的热心群众乱糟糟打成了一团!

原来孙家人要打杀了罗青青,热心的群众们纷纷上前阻拦,比起尖酸刻薄动辄爱嘲讽人的赵秀云和阴沉沉还爱摆点臭架子的孙平川,当然是见人三分笑,脾性好爱帮人的罗青青更得群众们的心了。

既然心是偏的,那难免就要拉个偏架,没人去拉扯罗青青,反倒是个个都要去拉扯孙家人,赵秀云是从来不吃亏的人,此刻怒火上头,那肯定是谁拉打谁。

吃瓜群众们能是好惹的?好心给你们调解矛盾,你居然还打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的厉害,没说的,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吃瓜群众这一还手,自然换来了暴怒的孙家人更凶猛地反扑,再加上还有个搅屎棍罗青青在中间不时偷偷下黒手,一时间众人都打出了真火气,人脑子差点儿没打成狗脑子。

大队干部们看着眼前的大型斗殴现场,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喝止了一众人。

洗干净脸还换了一身衣服的老支书,顶着面门正中的红肿瘀痕气得拿手点着赵秀云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被老支书拿手指头点来点去,赵秀云颇为不忿,她扯着尖利的嗓子辩解到:“老支书,你是不知道,今天这事儿不怪我,实在罗青青个贱人太过分了。”

“你给我闭嘴!”老支书怒喝一声拿手指点着赵秀云,唾沫都要喷到她脸上去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嘴臭的泼妇!从今儿早上起,你对着你婆婆一句一个贱人,一句一个死婆娘,你们老赵家就是这家教?”

“你个没人伦的东西,好话赖话灌不到你耳朵里,不管罗青青是不是你后婆婆,她干的事儿足以做你的婆婆了!”

“你现在一嘴一个贱人死婆娘骂得欢快,二十年前她替你照顾大军二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她?十年前她一边儿照顾你奶奶一边儿带金花银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她?五年前她给你照顾小军翠花怎么没见你骂她?去年她衣不解带伺候你快死的公公时怎么不见你骂她?今年她伺候你月子里的儿媳时怎么不见你骂她?”

“用人时脸朝前,用不着了脸朝后,翻脸比狗都快!你还算个人吗?上午我是咋安顿你们两口子的?我的话一点儿用都没有?你是不是品着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怒火冲头的赵秀云被老支书给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她气得原地跳脚直嚷嚷:“你就只训我?今儿这事儿一点儿都不怪我!全是罗青青个贱婆娘……”

没等她说完,老支书气得是连连跺脚:“你这个婆娘是没救了,不给你个教训你改不了,今儿个我非得治治你,正正咱这桃花村的风气!富贵!富贵!叫民兵队来,把赵秀云给我拉到北洼河的劳改场里去!”

正对着老支书跳脚的赵秀云惊呆了!

北洼河的劳改场,那可是各个生产队里集中改造坏分子的地方,里面的人不是偷鸡摸狗的惯犯,就是爱耍流氓到处乱窜的二流子,要么就是投机倒把的滑头,再不就是扒灰偷人的破鞋。

总而言之,里面关的全是附近几个生产大队里的问题人物,被关进去的人每日里都得在民兵们的看管下不停地轮洋镐打石头,现在自己竟然要被关到那里去?

赵秀云腿一软瘫到了地上。

第51章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4好孩子

看着委顿在地上的赵秀云,老支书尤不解气,他连声催促生产队长孙富贵快点把民兵叫来,好赶紧把这个婆娘给拉走。

老支书的催促喝喊不但吓坏了赵秀云,还把孙家的一众儿女都给吓得不轻,那劳改场能是什么好去处?

现在这世道,一个人犯错,全家都要受到牵连,坏分子的子女都是黑五类小崽子,从说亲到上学,处处受歧视,赵秀云要是被关进去了,他们几个还能落着什么好?

一时间几个孩子全都扎撒着手呆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支书看了一眼他们,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连着点过去:“你们一个个的都该成家的人了,还是非不分?小时候也是绕着你奶前前后后乱转的,怎么一长大就把这点子恩情全抛开了?一窝子没良心的东西,没一个随你爷的,全都跟你们那对儿拎不清的娘老子一个样儿!”

老支书把孙家众人噼里啪啦连损带骂了一顿才觉着畅快了些,面门上好像也胀痛得不那么厉害了,此时他才有心思细问事情的究竟。

哭得悲悲切切的罗青青抬起头来,把老支书给吓了一跳。

罗青青向来是桃花村一众村民公认的利索人。

这几年为了方便,许多妇女都留了剪发头,罗青青没有,她还跟旧式的妇女一样,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可能是因为出生裁缝之家的缘故,她的衣服永远比别人的要合身,合身的衣服加上整齐的头发,这就是一个利索的小媳妇。

此时这个利索的小媳妇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脸上血呼啦差几道子,一看就是被指甲给挠的,罗青青瞅着老支书在认真观察自己,她慢悠悠伸出手来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往两边耳朵后面拢了拢,满意地听到老支书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说的,原主这双稀巴烂的手,但凡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悲悯,实在是太惨了些。

老支书看着柯青青手上脸上的抓痕冻疮,温声细问她:“他三婶儿,你这伤,是不是赵秀云给你挠的?”

罗青青顺着老支书的眼神望了望赵秀云,低了头开始抖索着肩膀哭了起来:“上午您走了后,我就跟平川媳妇说中午该做饭了,平川媳妇开口就让我去吃鸡屎,呜呜呜~”

“我好歹算他们长辈,况且您都交代过他们两口子,不能再打骂我了。”罗青青捂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气不过,跟平川媳妇分辨了两句,她就领着一群儿女要打死我!我怕的紧,就赶紧跑出来了,呜呜呜~”

“你少颠倒是非,要不是你开口就要吃鸡蛋白面条,我怎么会打你!”赵秀云赶紧给自己分辨,这次她总算长了教训,再不敢一口一个黑心婆娘烂贱人地辱骂罗青青了。

“呜呜呜~”罗青青哭得更大声了:“别说我没有吃你的鸡蛋白面条,就算是我要吃,你就能为了这颗鸡蛋领着一群儿女对着我喊打喊杀?”

“孙长山啊孙长山,你可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在你老孙家,一条命还顶不上一颗鸡蛋金贵,天老爷啊~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儿孙们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留了,呜呜呜~”

听了罗青青的话,刚才挨了打的一众热心群众忍不住了,众人议论纷纷对着孙家人一阵指指点点。

这个提了提自己在打斗中被踩掉的布鞋:“赵秀云这婆娘心肝是黑透了,当着支书的面还敢胡说八道,什么罗青青要吃鸡蛋,罗青青在孙家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她会主动去要鸡蛋吃?我咋就不带信的?”

那个拢了拢被扯掉了扣子的衣襟说:“这群小的也不行,瞧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儿,白瞎了罗青青疼了他们那么多年,心都坏透了。我看孙家人就是为了报复罗青青上午喊了大队干部去他们家,想要收拾罗青青呢,借口不带找个好点儿的。”

孙家的一群儿女听了群众们的议论一个个面色涨得通红,年纪小点儿的银花不服气地嘀嘀咕咕:“她就是要吃鸡蛋了,她就是要吃了!”

无奈她的话没一个人肯听不说,大家还对她投以鄙夷的眼神,更有那年纪大点儿的妇女直接训斥她:“你可闭嘴吧,小姑娘家家心眼子这么坏,以后怎么找婆家?谁敢聘了你家去?”

正在这时,大队长孙富贵终于领着两个民兵过来了,俩民兵一人背了一杆三八大盖,上来就拉扯瘫在地上的赵秀云,赵秀云吓得浑身直哆嗦,再不见之前的泼辣样。

老支书原先也经常到他们家串门,虽说来了家里只找自家公公拉话儿,对他们两口子却也一向优待,客气中透着几分亲昵。

老头整天笑眯眯的时候她是没把人放在眼里过,现在老头一朝翻脸了,赵秀云害怕了。

她声嘶力竭地冲老支书求情:“支书,是我不对,全是我不对!我改,我现在就改!求求您老千万别把我送到劳改场去啊!”

奈何她的哭求老支书充耳不闻,他直接冲围观的人群大声宣布:“劳动最教育人,赵秀云当街追打辱骂婆婆,又不知好歹跟劝架的社员动手,差一点儿就引起了社员集体斗殴,不惩戒她难以服众,现在,把她送到北洼河的劳改场去劳动改造半年,谁有什么意见没有?”

谁有意见呐?一众人眉飞色舞,恨不得拍手称快。

这赵秀云平日里就爱掐尖要强,一张嘴死不饶人,不管跟谁说话,都要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一点儿都不招人待见。

要不是看在她公公孙长山是个老革命的份上,全村人怕是没一个愿意跟她打交道的,此时她倒了霉,众人高兴都来不及,谁还闲的蛋疼给她求情不成?

周围群众没人求情,赵秀云的儿女们站不住了,一边儿拦着民兵一边儿急赤白脸地恳求老支书。

尤其是二军跟金花,这俩人都正是相看对象的紧要时期,去年他们老革命的爷爷过世算是把他们的身价给降了一筹,这下亲娘要是给捉到劳改农场给劳教上半年,他们还有什么身价可言?还上哪儿能找到对象?

孙家儿女们的恳求老支书充耳不闻,他点着几个人愠怒道:“你们几个给我让开,没把你们几个没人伦的东西给一股脑都送到劳改场去,已经是我看在你们爷爷的份上格外优待你们了。谁要是不服不忿,就跟你们老娘一起去!”

老支书这话吓到了孙家儿女,一时间几个孩子谁也不敢吭声,老支书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喝令民兵带走赵秀云,罗青青开口了:“支书,您等等。”

“你有什么话说?”老支书心里颇为不悦,自己面门上这一棒槌的无妄之灾全都是因为罗青青,虽说是赵秀云动的手,可要没有罗青青这事儿,给赵秀云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自己动手。

自己已经为了她惩戒了赵秀云,她还想咋地?嫌这惩罚太轻?

她是老革命的遗孀没错,孙家儿女还是老革命的后人呢,哦,凡是跟她有矛盾的全都关到劳改场去?这妇人心也太凉薄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女,看来她也难能从真心里疼爱孙家的儿孙。

老支书一边儿想着一边儿大摇其头。

罗青青红着眼圈冲摇头晃脑的老支书开口了:“支书,平川媳妇是错得厉害,好多时候我想起她都恨得牙痒痒,可她毕竟是孙家的人,是长山几个孙子的娘,长山光荣了一辈子,他也疼爱孩子们,您把平川媳妇往劳改场里一抓,难免给孩子们带来影响,要不你就看在长山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唉!你呀你!”老支书头摇得更厉害了。

这人就是奇怪,刚才罗青青求情前,他揣度罗青青心狠手辣,对罗青青不满,现在罗青青求了情,他又嫌罗青青心慈手软,立不起来。

“你倒是一番好心,可也看他们领不领情呢?”老支书望向孙家一众人,赵秀云傻呆呆立在当地不动,孙家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上前道谢的。

“你婆婆给你求了情,我给她面子。”老支书盯着木愣愣的赵秀云:“给你减两个月,你去劳教四个月就行了。”

赵秀云一听求了情才能免两个月的劳改,顿时不乐意了,罗青青个死婆娘就是假好心,她要真心想求情,就该跪在地上给老支书磕头,把自己的刑罚全免了才是。

现在她不咸不淡地说几句话,只免了两个月的刑罚,自己还不是要背上一个去过劳改场的污名,反正已经去了,还在乎这两个月不成?

赵秀云心里不满,面上就带了几分出来,对比一下罗青青的大度,再看看赵秀云的表现,老支书未免更偏了罗青青一些。

他怒视赵秀云,大声对群众们宣布:“咱们桃花村,自古以来就民风淳朴,做老人的,要慈爱,对待子女儿孙不能打骂虐待,当小辈儿的,更要孝顺尊重老人,我是决不允许有人跟赵秀云一样,对自己长辈婆婆动辄打骂的,只要谁敢罔顾人伦不贤不肖,没说的,统统去北洼河给我改造去。多干几年活儿,就什么道理都明白了!”

老支书说完了一挥手,两个民兵拉起赵秀云就走。

孙家几个孩子连哭带喊地要去追,罗青青慌慌张张上前拉住金花银花交代二人:“别追了,赶紧回家给你们娘收拾衣裳被褥送过去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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