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TXT全集下载_58(1 / 2)

对于这样的人,王青青只一个要求,每家工厂生产的布匹都不得冠以大盛昌之名,要树立自己的品牌,为了不砸自己的招牌,那些工厂主们自然会把控质量,为了争夺市场,这些工厂肯定也会尽力研发新产品,这样国产布匹就不会落入只会生产低价劣质仿制品的怪圈里去。

王青青这一大公无私的举措,又引发了一拨儿吹捧热,大盛昌都快被全国各地的报纸夸出花儿来了,在各个报纸的吹捧下,居然有来自西北内陆的大商家远赴津门,请求王青青帮助订购改造机器,王青青自然毫不犹豫地全力以赴相帮。

把洋布赶出中国,凭大盛昌一己之力显然不可能完成,现如今全国各地的棉纺业百花齐放是王青青乐意看到的局面,一战即将全面爆发,到时西方经济体将严重受挫,国内此时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得还能在这乱局里捞上一杯羹呢?

随着经济发展和民主气氛的浓厚,文化教育也开始蓬勃兴起,大中小学的数量急速增长,因为有大盛昌叶少东这个成功人士的示范作用,更多的女孩子得以走入学堂,得到了接受新式教育的机会。

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如果就此发展下去,说不得国家也有强盛的那一日,只可惜,人都是欲壑难填的生物,总有人不满足于手里已经得到的东西,往往想要更多。

大总统本就是手握重兵的前朝遗臣,前朝皇帝退位之后国内更数他兵马最多,本就权柄极重的他更因为逼迫前朝皇帝退位而当选了大总统,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满革命党们推崇的民主选举法,他想要把这份权柄长长久久地牢牢握住,因此历史上著名的党派理事长宋某被刺案如期发生了。

身为革命党代理理事长兼法务院院长的宋先生在海城火车站被刺身亡,此次事件令得焦山先生为首的革命党和大总统领导的执政派彻底决裂。

大总统以“叛乱”罪名从国会驱逐了革命党,革命党们自然不愿束手就擒,几位党派的中坚力量在南方纷纷起兵讨伐大总统,南方各省也积极响应革命党,纷纷脱离大总统的北洋政府,宣布独立。

无奈革命党政治基础不牢,武装军事力量亦薄弱,缺乏战略协同和统一指挥,面对大总统的武力驱逐,革命党们毫无招架之力,二次革命草草收场,焦山先生等革命党派人士被迫再次东渡日本,流亡海外。

因为王青青老实乖顺的作风,大总统在焦山先生等人东渡日本数月后终于取消了对她长达一年的监视,还派人来大盛昌订购军服布料。

王青青热情接待了大总统派来的官员,这位官员跟王青青签订了一笔数额极大的订单后,语带安抚地对王青青道:“国家疲弱百废待兴,大总统一心发展经济富民强国,像大盛昌这样的民族资本是政府要保护扶持的对象,只要叶少东好好织布经营生意,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官员这话也是为了安抚王青青,自打监视人员就位,就把这叶少东吓得连厂门都不敢出,家都不敢回了,这位颇有才能的少东家是国内各界共同树立的爱国为民的新标杆人物,万一给吓出个好歹来,也是国家的损失不是?

大总统派人监视她,也不过是担心她为那革命党发声呼吁而已,这位在民间影响力极大,万一她出声支持革命党,那必定能在社会上形成极大的影响力,她要是做出这样的事儿,大总统就相当被动了。

对于这样的人,杀了容易激起民愤,大总统给监视人员的命令就是只要这叶青青稍有异动,就控制住她。

监视人员盯了这位近一年时间,发现她还真是一心扑在生意上,跟那么些革命党们并没有私底下的勾勾缠缠,像这样无心于政治的人,大总统并无意与她为难,因此这笔数量庞大的订单,就算做安抚了。

好好经营织布生意就没有问题,不好好经营生意,那必定就会有问题了。

叶青青听懂了这位官员的意思,无非是要自己老实些,不要掺和那些政治斗争而已,大总统手段了得,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王青青捧着这笔大订单极识相地表了一番衷心。

虽然她大盛昌的布匹不愁卖,可谁也不会嫌卖得多是不是?况且这批订单数量庞大价格也极合适,这位大总统还极大方地给了比例不低的订金,如此大总统派人盯了她一年的恩怨尽皆可以付诸东流了。

颇有些气盛的仇三少哼哼唧唧:“一笔订单就把这笔梁子揭过了?你也太好说话了。”

王青青无语至极地盯着他:“那不然怎么办?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不成?这也是他还要讲究个面子上的民主,那要搁在前朝,朝廷怀疑我,把我抓起来打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仇三少被王青青怼得无语了,确实也是,面对强权,普通人又如何能抗拒得了?

大总统发出了和解的信号,监视人员也撤走了,现在王青青就不担心走在路上随时会有人给自己一枪了,于是她终于能安安心心地正常上下班了。

她刚一回到叶家的小别墅,就感受到了曹瑜儿过分的热情。

第159章白月光?馊饭粒!27

王青青刚一进家门,得了消息的曹瑜儿就从楼上下来迎接:“青姨!您回来了。”

“曹小姐。”王青青很是淡定地对着曹瑜儿点了点头,曹瑜儿的过分热情令她很不适,不管是在原身的记忆中,还是这一世曹瑜儿来叶家之后,这位曹小姐对叶家人一向疏离,今儿这是怎么了?

王青青这声带着距离的“曹小姐”令曹瑜儿的敏感的自尊心有些受挫,这一瞬间她都想甩袖子走人了,无奈形势比人强,为着心中的打算,她只得压下满心的不悦,笑容满面地给王青青奉上一杯茶:“青姨,您喝茶。”

“多谢曹小姐。”王青青接过茶漫不经心随手就放到了桌上。

曹瑜儿看着那杯茶忍不住心中一阵悲凉,自打她来了叶家长住之后,叶青青对自己就极其不上心,跟以前简直没法比,曹瑜儿当然感受得到,要搁她以前的性子,少不得要发发脾气甩甩脸色什么的,可现在她不敢呢!

叶家父女整日里忙于生意,基本不着家,她脸色甩给谁看?那群下仆们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脾气发得轻了她们就视而不见,发得重了她们就敢当面顶撞自己:“曹小姐哎,您可消停点儿吧,工钱您也不给咱们发一毛,赏赐更是一分都没有,就这咱们也没说不干您房里的活儿,您有啥事儿咱们还是给您打整得妥妥贴贴,这一日日地伺候您也不容易,您且把那官家小姐的脾气收一收,要实在憋不住,就冲您家那张妈妈发去。”

“就是,这宅子姓叶不姓曹,给我们发工钱的老爷小姐都没见有您这么大的脾气,您在这儿给我们摆的什么官家小姐架子?端谁的碗受谁的管,我们又没端您曹家的饭碗,您可省省吧,别拿您那曹家的规矩来咱们叶家用,我告诉您,不好使!”

这一个个的仆妇们伶牙俐齿,把曹瑜儿给顶撞得脸色铁青,如此情形来这么两三回,她也就消停的不再自取其辱了,不然她还能跟叶家父女告状不成?

寄住在别人家还对别家的下仆挑三拣四,哪怕她年龄小,也知道这行为不妥当,更惨的是万一告状了,叶家父女不当一回事儿,把这件事轻轻地放过了,那她才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呢!

曹瑜儿不发脾气甩脸色,叶家的下仆们也不跟她一般计较,该伺候就伺候,该干活就干活,两下里倒是相安无事,落了个表面上的和睦相处。

曹瑜儿识相地不耍小脾气了,王青青就觉着挺省心,原剧情中曹瑜儿心情郁郁自哀自苦,整日里拉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

原身为着哄她开怀,风景名胜没少逛,酒楼戏院也经常出入,就这曹瑜儿还动辄大发雷霆,整日里挑三拣四嫌弃叶家上上下下铜臭味太重,这种情况下别说曹瑜儿奉承原身给她奉茶了,日常里能得曹瑜儿一个好脸,原身就能高兴的心花怒放。

王青青对曹瑜儿上杆子的奉承视而不见,曹瑜儿急了,越发殷勤了:“青姨,在工厂里忙了这么久,累坏了吧?我帮您捶捶背吧?也好给您解解乏。”

原身对曹瑜儿掏心挖肺的好也没见曹瑜儿给她捶过一次背,自己自打穿过来可没为这位娇小姐做过什么,居然就能得她如此奉承?这曹瑜儿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免了!”王青青伸手阻拦了曹瑜儿:“曹小姐在我叶家是客人,怎好让客人替我捶背?你且安坐吧!”

曹瑜儿听了王青青这客气又疏离的话,心里哇凉哇凉的,照王青青这态度,自己的打算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她既忐忑又不安,不由得看向一旁的张妈,张妈挤眉弄眼地冲她打信号,曹瑜儿想到自己的以后,想想大盛昌亿万家财,不由得提振了精神笑吟吟地道:“青姨您也太见外了,瑜儿自打到叶家也好几年了,得您同叶家祖父多番照料,瑜儿内心委实感激不尽,别说是给您捶捶背了,就是给您铺床叠被,那也是瑜儿该当做得不是?”

王青青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撇了撇嘴,原身待这曹瑜儿那么好,也没见她如何感激原身,去替原身捏肩捶背铺床叠被,自己对她可不咋样,她却能矮下|身段讨好自己,也算得上能屈能伸了。

“曹小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捏肩捶背铺床叠被什么的都免了,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王青青懒得同她打机锋。

“瑜儿并无甚事儿,就是久不见青姨回家,心中很是想念。”曹瑜儿满眼孺慕之情地望着王青青:“瑜儿年少家庭就逢遭大变,是青姨庇护瑜儿于翼下,给了瑜儿安身之地,您在瑜儿心里,就跟母亲一样。”

王青青无语至极地望着曹瑜儿,原身上辈子好话说尽,多番关爱,好容易才得曹瑜儿点头做了她妈,结果却落了个饮弹自尽的下场,这次自己没有收养她,她倒是主动凑上来要做女儿了?

“曹小姐这话就言过其实了。”王青青在沙发上挪了挪,换了个舒服地坐姿:“咱们两家几十年的邻里之情,你父亲求上门来,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叶家不才,算是小有家底,与人为善嘛,家里也不差你这一口饭,我整日里忙于生意,哪有时间关照你?照顾你的都是家里的下仆,你若真的心存感激,不若与她们道声谢也算你的一番心意。”

“自然是要与几位婶子妈妈们道谢的,她们确实对我颇多关爱。”曹瑜儿咬紧了嘴唇控制自己:“只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有青姨的怜悯,要不是青姨允我住到叶家,怕我也难得能跟几位婶子妈妈们有这一场缘分,归根结底,还是青姨对我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谈不上,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王青青漫步经心地挥了挥手。

拉关系失败,面对如此难以接近的王青青,曹瑜儿委实收说不出让叶青青收养她的话,今儿或许叶青青心情不好也未可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这种大事儿不必急于一时。

曹瑜儿尴尬地笑了笑先撤退了:“那青姨您先歇着,想是叶家祖父也快回来了,我去厨房看看她们准备好晚餐没有。”

王青青点点头,曹瑜儿跟张妈从后厅朝厨房去了,叶老爷子领着两个孩子从前厅进来,俩孩子径直朝着王青青扑了过来:“青姨!”

“宝宝贝贝,你们怎么过来了?”王青青站起来把俩过分热情的孩子给扒拉到一边儿,她委实不太喜欢跟孩子接触,这些小东西们都是集天使并恶魔与一身的变脸怪杰,前一秒还哈哈大笑,下一秒就能嚎啕大哭,有时懂事听话的让人心疼,有时又蛮横不讲理惹人生厌,对于这样捉摸不定的生物,王青青向来敬而远之。

“爷爷接我们来玩。”俩孩子一边儿一个捉住王青青的胳膊硬是把她拽得蹲到了地上,宝宝趴到王青青耳边悄声细语:“青姨我告诉你,曹瑜儿可讨厌可讨厌,她是大坏蛋,你不要搭理她。”

“对!”贝贝使劲儿点头赞同哥哥的话:“她对你笑也不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你不要上她的当。”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王青青瞪大了眼。

“怀特小姐在哪儿?”叶老叶子笑眯眯地招呼仆妇:“请她来同宝小少爷和贝小小姐一起玩儿。”

“刚才还在厨房呢,我这就去找。”仆妇着急忙慌答应了一声就要去找,俩孩子嗷嗷叫着跟了上去。

“这俩孩子刚来咱们家的时候家里人不知道他俩的底细,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话,说他们俩是我给你找来的养子养女。”叶老爷子脸色臭臭的:“那曹瑜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总是针对他俩,俩孩子没少吃亏,害得我在赵老哥跟前很是丢脸。”

“还有这事儿?”王青青大吃一惊:“爹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这宝宝贝贝俩孩子的爷爷赵存嗣是沧州最大的地主,赵老爷子对这俩孙子孙女极其疼爱,中华民国一成立,原来的科举考试都作废了,沧州的新式学堂暂时不招收女学生,赵老爷子为了能让孙女上学,不惜路途遥远把孩子从沧州送到津门的租界去上洋人开办的学校。

现如今他们家的土地有八成种的是棉花,是大盛昌棉纱厂重要的供货商之一,王青青自然是对赵家人极为看重的,她没想到曹瑜儿跟赵家俩孩子之间还有恩怨?赵老爷子不会因此对叶家不满吧?

“告诉你干啥?你够难了。”大总统对闺女心存忌惮,派人监视闺女的事儿叶老爷子也知道,闺女为了不惹事,近一年都没能回家,日常还要忙于管理工厂,还要忙于带人研发新产品,一天到晚不得闲。

叶老爷子心疼闺女,自然不愿拿一些小事儿去搅扰她,再说跟闺女说了又有什么用?那曹瑜儿爹死娘嫁人,连个叔伯都没有,他们老叶家穷苦出身,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是要怜贫惜弱,这么一个孤女,闺女莫非还能把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