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TXT全集下载_87(2 / 2)

gu903();就在这时,孬蛋接手了这一切。二妞对仗义出手的哥哥感激涕零,她上学少还没见识,孬蛋说啥她做啥,每日里的天价医疗费用不用她发愁了,她就乖乖听孬蛋的话呆在医院里守着照顾母亲,孬蛋却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从商场的管理方身上狠狠地啃下了一大块儿肉。

商场赔的钱足够苗青青养老了,孬蛋心满意足,伤愈出院的苗青青双足都被烧掉,不良于行,嗓子也被有毒有害气体熏哑了,孬蛋给残废苗青青买了一辆轮椅,就开着用苗青青的赔偿款买来的新车把苗青青送到了二妞家。

“妹呀,你嫂子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好吃懒做嘴还贱,咱妈这情况,要是跟着我,肯定不遭你嫂子待见,她肯定要给咱妈气受,老太太背地里指定有受不完的委屈,不如让她跟着你,你是咱妈的亲闺女,为人还细心,有你照顾咱妈,肯定既妥帖又周到。”

看着一脸为难之色的二妞,孬蛋继续谆谆善诱:“老太太辛苦了一辈子,又遭了这么大罪,你不能临到头儿了还让她晚年不安生,天天受媳妇儿的气,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二妞也有难处:“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见天儿地去打零工,也没个什么固定收入,咱妈跟着我,我养活不起啊。”

“费用这块儿你不用愁。”孬蛋大包大揽:“咱妈养了我多少年,我能不给她老人家养老吗?你放心,我按月给你打钱。”

有了哥哥的话,二妞就有了主心骨,她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残废妈接回了家,自然的,因为这件事,她同自己的丈夫本就不剩多少的夫妻感情更是雪上加霜,两口子见天儿地吵架。

孬蛋遵守诺言,一个月两千,很是按时打了一阵子款,然而这款子没打两年,就断了顿。

二妞忍了两个月,实在忍不住了就找上了门去,孬蛋言辞恳切:“妹呀,不是哥不给你打款,实在是哥哥没钱啊。”

“哥你咋能没钱?”二妞不解:“家里多余的房子不都租出去了吗?你不按月收着租金呢吗?”

“唉,说起来都惭愧的慌。”孬蛋抬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子:“我不是看你一天天地照顾咱妈辛苦了吗?想着我能多挣点儿钱雇个保姆给你,也好替你分担一下,哪儿知道生意失败了,这钱没挣到,反倒赔进去一大笔。”

孬蛋情真意切开始流眼泪:“都怪我无能啊,我就是个废物,几十岁的人了,干啥啥不成,连个保姆钱都挣不来还欠了一大笔外债,我愧对老母亲跟妹子呀!”

二妞反倒要安慰孬蛋:“哥,你别难受了,这做生意可不是有风险的嘛,有人挣,那就有人赔,你看开点儿,不是有这房子的租金吗?欠债也不是事儿,咱跟人商量商量,慢慢还,总有能还清的时候。”

“还是我妹子好,知道体谅我。”孬蛋抓住二妞的手摇了摇:“我生意失败,你嫂子这一通闹腾,好家伙,差点儿没把我闹散架,要不是不忍心把咱那多灾多难的老母亲丢给你一个人,我都恨不得从那楼上跳下去算了。”

“哪就至于到了这一步。”二妞急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这世上有挣不完的钱,命就只有一条,你做了糊涂事儿,留下我侄儿可咋办?咱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心里又该多难受?”

“你说得对。”孬蛋连连点头:“为着咱妈,我也不能去死,她老人家抚养了我一场,我还得给她老人家挣钱养老呢,妹呀,你放心,哪怕欠着账呢,咱妈我也不会不管,我有钱了就给你打,哪怕三五百呢,我也不能缺了咱妈的养老钱。”

得了哥哥的承诺,二妞放心地离去了,孬蛋果然言而有信,隔上十天半个月,打来三五百块钱,二妞有了这点儿钱补贴,再加上自己打零工挣得,倒也磕磕绊绊地给苗青青养了十几年的老。

伤残人士苗青青命还挺大,熬死了彭大元,彭大元过世没多久,孬蛋登门了:“妹呀,你嫂子这一两年不怎么同我闹腾了,我把咱妈接回去吧,让我在咱妈跟前也尽尽孝,照顾咱妈不容易,你也辛苦这么些年了,好好歇一歇。”

说实话,照顾个不良于行额病人确实是又累又辛苦,经过这么多年的操磨,二妞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哥哥主动提起要接走老母亲,她如释重负,忙不迭地就点头同意了。

孬蛋接回来苗青青,并不是良心发现要给老母亲养老,而是他住的这块儿地方,铁西区要拆迁了。

拆迁房按一点五倍的面积补偿,这栋五层小楼,足足能补偿十几套商品房,然而孬蛋并不满足,他盯上了人家新规划的商铺。他不但要商铺,还要整整一层。

他们家在巷子口,四舍五入等于临街,凭什么就不给补偿成商铺?

可怜残疾人苗青青,被他给当成了个工具人,哪有需要哪里搬,今儿搬去拆迁办,明儿搬去给社区,孬蛋振振有词:“我妈说了,我们家这小楼,是她一辈子的心血,你们要不给个让她老人家满意的价格来,谁都甭想动我们家一块儿砖!”

拆迁办和社区的工作人员轮番上门给苗青青做工作:“旧棚户区改造成新型社区,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老大姐,咱们的补偿都是严格按照各项法规来赔付的,居民们非但不会吃亏,反倒还能大赚一笔,你们家的赔付不少了,您老还闹腾个啥呢?”

十几套房子不少了,足够了,苗青青知足,孬蛋却不知足,他拿起扫把把工作人员赶了出去:“滚滚滚,看你们把我妈都气哭了,我妈说了,这房子的赔付不让她满意了,她死都不搬走,你们有种把她跟房子一起拆了。”

孬蛋跟拆迁办的打起了拉锯战,铁西区的拆迁工作拖了又拖,最后逼得拆迁办没办法,要把他这一户单独给绕过去不拆了。

拆迁办做出了这个决定,开发商更改了设计图纸,整个铁西区都拆,独独留下他一户,这以后水电气都要断,房子里还能住人吗?孬蛋把网络上最牛钉子户的下场看了又看,最后牙一咬,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白折腾了近两年,多余的好处一点儿也没捞到,孬蛋实在不甘心,要是拆迁拆出了人命,总要多赔偿些吧?丧心病狂的孬蛋在当着拆迁办人员的面儿搬了家之后,趁夜里又把苗青青给送了回去。

可怜苗青青,一辈子也没少为这个继子打算,结果先是被碎砖瓦给砸了个半死,后被挖掘机给铲成了两截,死状可谓是凄惨至极。

第236章廉价的劳动力12

过完年天气渐渐转暖,王青青的毛衣也织得差不多了,这时代的人物质生活不丰富,多数人一个月难得能吃上一两次肉,平日里个个缺吃少穿,人人身材都很匀称,还真没几个胖子,王青青观察了一番,把毛衣都按着后世的均码织了出来。

她选的是过后几年才会流行的双叶纹,虽然毛线的颜色普通,但因为花纹讨巧,衣服织出来还是相当出彩的,对于此时的人们来说,这款开衫,算得上是时髦单品了。

开衫织好了,王青青却有了烦心事,这时代人们穿的衣服不是灰黑就是蓝绿,供销社里的塑料扣子也就这几种颜色,这些扣子颜色暗沉材质普通,配自己织的开衫,王青青总觉得欠了那么点儿意思,

为了配开衫上的扣子,王青青把城里的几个大供销社都转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眼看天气转暖,到了该卖开衫的季节了,适合的扣子却还没有着落,王青青头大无比。

这时候槐花嫂子来找王青青出城去采野菜:“麦苗儿都返青了,麦地里肯定可多野菜了,今儿我休息,你跟我一起,咱们出去一天能挖一编织袋,晾晾水分放上一周都不带坏的,一周不用买菜,能省不少钱呢。”

行吧,本来每个春天去采野菜也是原主苗青青的固定节目,王青青也没多做推辞,把二妞托付给槐花嫂子她婆婆,准备了水和干粮就跟着槐花嫂子出发了。

槐花嫂子骑着自行车,带着王青青出了城过了桥就沿着河堤往远处走:“离城近的早就被人给挖光了,就剩一些没长成的小不丢儿,咱们挖一天也不一定能有半袋子,去远处还能多些。”

也是,年前存的冬菜早就吃光了,新菜还没下来,供销社里除了些已经干了芯儿的萝卜,就是发了芽的洋葱,连土豆都少见,消息不灵通的根本就抢不着,现在免费的野菜冒出了头,可不就引得人们纷纷出城去采么。

槐花嫂子可劲儿地蹬着自行车,沿着大坝一个劲儿地往前走,直走到连城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她才停了车:“我看看这儿的野菜多不多。”

多,很多,这时代还没有除草剂,农民们种一季麦子得拔几遍草,麦地里荠菜,婆婆丁,辣辣菜,麦瓶儿长得到处都是,槐花嫂子大喜:“咱就在这儿挖。”

王青青提了编织袋,跟槐花嫂子一起蹲在麦地里干起了活儿,两个人一边儿挖野菜一边儿聊天,将将两个小时,就各自采了一大袋。

槐花嫂子家人口多,菜也吃得多,她把袋子压了又压,极遗憾地道:“早知道有这么多,我就带两个袋子来了。”

“回去把我这袋子给你匀上一半。”王青青笑着安慰她:“采多了吃不完都黄了,费了那么大工夫,扔了怪可惜的,等下次你休班咱再来。”

“哪有吃不完的,只有不够吃的。”槐花嫂子笑眯眯地扎紧了袋口:“行,下周我休班咱再来。”

把野菜和自行车运到河堤上,槐花嫂子蹬上车子正要走,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我去看看河边儿有没有水芹菜,我婆婆好这一口儿,有了我采点儿回去。”

两个人撂下车子下了河堤,河边儿的野草坡里手掌高的水芹菜长得密密麻麻,槐花嫂子乐呵呵地笑:“不错不错,正是嫩的时候,老太太见了指定高兴。”

王青青也帮着掐,野草浓密,槐花嫂子一不小心踩进了泥窝儿里,弄得满脚的泥,王青青扶着她去河边儿清洗鞋袜,她一边儿洗着自己沾满泥巴的鞋子一边儿对王青青道:“这里的水倒是不深,也不知道河里有没有螺蛳螃蟹什么的。”

“应该有吧,这水干净水流还平缓,螃蟹不知道有没有,螺蛳应该有不少。”王青青对着河底猛瞧。

“螺蛳这东西,唉!”槐花嫂子叹了口气:“按说它该算是一口肉吧?可咱们没油没调料的,做出来一股子泥腥味,死难吃。”

“嫂子,你看那是不是个河蚌?”王青青指着河底缓缓蠕动的一个黑影。

槐花嫂子定睛一瞧:“嘿!还真是,这个儿可够大的。”

王青青眼珠一转,脱了鞋袜跳进了水里:“这河蚌个大,我摸几个。”

“不好吃。”槐花嫂子单脚跳到一块儿石头旁坐了下去,把湿漉漉的鞋袜拧了拧往脚上套:“这东西你看着它个儿怪大,肉少不说还结实得很,嚼都嚼不动,做不好了比那螺蛳的泥腥味儿都重。”

“我要这壳儿有用。”王青青捡那个儿特别大的摸了一个个往岸上扔。

“够了吧?你要多少?”槐花嫂子帮她把河蚌归拢成一堆儿:“咱们的袋子都装满了,你摸这么多咱都带不走。”

“把它们劈开就不占地方了。”眼见着数量差不多了,王青青洗了脚上来,拿挖野菜的小铲子把河蚌挨个儿地破开,清理干净了把壳儿都叠放起来硬塞到编织袋里。

“好歹是肉,扔了怪可惜的。”这年代的人都吃过苦挨过饿,节俭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槐花嫂子说着蚌肉不好吃,看着被王青青撇到一边儿白生生的蚌肉,到底是舍不得,摘了几片大叶子包住了塞到了编织袋里。

今天出来的目的已经达成,还额外有了收获,王青青心情极好,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把编织袋架在自行车的前横梁上捆好,她骑上自行车带着槐花嫂子一路回了家。

依言把野菜给槐花嫂子倒了半袋子去,王青青开始琢磨着对付这些蚌壳。

或许这时代的人都和槐花嫂子的看法一样,后世称得上河鲜的蚌,在这时节并没有什么人去特意捞来吃,这些河蚌的个头都长得极大,每一个都足有二十多厘米长,十几厘米宽,拿在手里厚墩墩的,极有质感。

王青青织的开衫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扣子,今儿她见了这大蚌就灵机一动,蚌壳因为具有天然的花纹和光彩,因此一直是古代家具和首饰的重要装饰材料,所谓的“螺钿”,就是用螺蚌的壳打磨成薄片镶嵌在器物表面上的工艺。

琢磨了好半晌,王青青仔细观察过后把能用的部分都提前用铅笔做了标注,然后找人打听哪里有砂轮可以用。

左邻的大妈听说王青青要用砂轮,极热情地给王青青提供了方便:“机务段就有,明儿跟着你大伯去上班,让他领你去。”

这感情好,王青青很高兴,把年前给人做衣服挣得红糖给大妈提了半斤去,大妈更高兴,第二天一大早的就跑来找王青青:“你大伯要去上班了,他骑自行车带你去,你把二妞放我这儿,我帮你看着。”

王青青谢过大妈,提着一大兜的蚌壳跟着隔壁大伯去了机务段,机务段的砂轮机就放在库房里,通上电沙拉拉转得飞快,大伯看着王青青操作,一叠声地交代:“小心手!小心手!”

砂轮机王青青并不陌生,她穿到雕刻家的那个世界偶尔也会用到砂轮,她一边儿安慰担惊受怕的老大伯,一边儿按自己事先标注好的线条切割打磨。

因为受到天然材料的限制,这扣子就不可能做成完全一样的厚薄大小,王青青灵机一动,给每件开衫设计了不同形状的扣子。

有心形的,有花朵形的,有蝴蝶形的,还有椭圆形的,活儿虽然不多,却需要细细地雕琢,很是浪费时间,哪怕是有电动砂轮机的帮助,她还是美美地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需要的扣子都打磨好。

磨好的贝壳扣子流光溢彩,缝到开衫上,惹来二妞的连连惊叹:“哇!真好看!”

小李姑娘给的五斤毛线,王青青足足织了七件开衫还有剩余,供销社的毛衣每一件都是三十块钱起步,而且还要配针织品票,而本省的针织品票,供应给干部的才是最大面额五市寸,普通职工,一年也就一或者二市寸的配额。

买一件毛衣最少也得需要两尺多的针织品票,也就是说,一名普通职工要想买一件毛衣,得攒十几二十年才能凑够票证。

基于这个原因,成品毛衣对普通职工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虽然毛线才一块多钱一斤,毛线票也不像针织品票那样稀缺,照这样子一看,王青青还是觉得自己占了小李姑娘的便宜。

王青青决定把自己织出来的开衫送一件给小李姑娘,不过这事儿不急,先把剩下的这点儿线处理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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