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然而，在这片炼狱的底部，凌天却是仍旧站在巨石之上，好似一切，不过是寻常。

“凌大哥，你到了这冀州，为何这般模样？”

这时，身后裴天庆的声音响起。

“我？”

“或许这样，才能看到真实的冀州吧！”

凌天叹息一声，摇摇头，“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嗨，这点儿小伤算什么，没事！”

裴天庆轻咳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战场苦笑道：“唉，看着他们杀匈族，是真的爽快。很久了，我们人族都没有过这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凌大哥，想来你到冀州也有一段时间了，看到了真实的冀州，是不是，对我们冀州侯府，很失望？”

裴天庆一双蓝色的瞳孔往向凌天，似乎，很期待凌天的回答。

凌天抿抿嘴，最后还是重重的点头，“没错，是有些失望。赵家势大，在冀州就是一颗毒瘤！他赵家不除，冀州早晚都要被灭掉。而你们裴家呢？这么多年了，在做什么？！”

凌天横眼看向裴天庆，目光中，满是锋锐。

“我们...我们真的很难，我爹不懂的为官之道，他只想守护边疆防线。对于冀南的赵家，他们有荣亲王做靠山，我们裴家，也无可奈何，因为一旦我们不配合，王庭直接就会掐了我们的补给供应，我们已经很难了！”

“还有这次匈族奇袭，是赵无量在之前找我父亲，说是寻找到了一处上古密境，要与我父亲一同进入其中，但是就在我父亲进入上古洞府的第二天，匈族八部中的四大部族，便直侵袭我冀北边境，近乎是穷尽了匈族一半的战力，我裴家上下，率兵奋力抵抗，全家上下，战死七千三百六十八人，除了我和我父亲，全都战死了！”

“我那天从中州感觉冀州，但是却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大火，将我裴家焚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