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恶毒后娘的亲儿子 [金推]》TXT全集下载_39(1 / 2)

曹学正本来听了魏学冬的话,还真以为是他们的错漏,突然想到一事,反问到,“你真以为自己无错?”

这下轮到魏学冬不明所以了,脑中一下子闪过许多念头,学正这是何意,不免又将试卷从头到尾看了清楚,还是无一遗漏,要是有错又为何不标注出来。

“还请学正为学生解惑。”魏学冬作揖,一如方才的坚持自己的态度。

曹学正叹息一声,“你见你经义第十五行写了什么,再来与我说。”

魏学冬惊疑,难道自己触了什么律条,便很快的找到了第十五行,等看到自己写的字后,心中猛的一颤,他当时难道是昏了头,怎就将那三个字直接写了出来?

“可见到了,如今还有什么要说?”曹学正看他模样,就知道他意识到了,便又问。

魏学冬此时恨不得将试卷直接撕毁,怎还有什么话可说,惨白着一张脸,对曹学正拱手,“多谢学正。”

曹学正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也没应他的话,却是直接对着众位监生道,“你们切要记着答题要仔细,以免违反犯上、犯下之禁,到时且不说中举无望,还会为自己招来灾祸。”

这下此前不明白魏学冬那样反应的众人也都心里明了,怕是他的经义便提了那禁忌。

谢青云和孙番三人则是比别人想的更深点,经义的题目是“法的取舍”,若是说犯了禁忌,那魏学冬多半是写到了先帝崇呈帝。

就像是真正历史上,明朝万历二十六时务策是“论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而崇祯帝则是更为关注策论,便出了“同朕共同治理天下的,是士大夫。如今士风不正,欲求无边而见识短浅。想要正士风以复古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题。

士风为何不正?上行下效,可谁又敢说皇帝的不是。

而在这个小说世界也是借助了明朝的一些史实,崇呈帝本就不是大才之人,只是兄弟相争,争到最后,竟只剩了他一个能承大统。

只是崇呈帝根本不适合治国,被朝臣压制,没有自己的主张,让朝代一下子从“严”法到了“松”法,所以宣德帝上位后,才会步步艰难。

谢青云便是猜测魏学冬可能是写的太过尽兴,直接将崇呈帝也给带了出来,而试卷上若无其他大的错处,学正们一般不会标注,可崇呈帝这是禁忌,学正们自然不可能单独划出崇呈帝,这便是

魏学冬最大的过错。

学正没有直接将魏学冬这张试卷关进小黑屋已经是手下留情,却不好直接指出来,怕是也想等着魏学冬自己发现。

只是曹学正应该没想到魏学冬竟然就这么直接质疑出声,所以也没做委婉。

魏学冬此刻背后早已被汗浸湿,吹来一阵风,就是一股凉意,心中仍然是惊魂未定,他不敢想像,若此次是科举,他将会是什么下场。

不说苦读全废,还会招了牢狱之灾,祸从天降。

直到曹学正提醒两次让他坐下,他才神魂不属的落座,曹学正开始讲起了经义,而魏学冬则是直到过了半节课,才堪堪心定下来。

这时候他又想到了名次之事,若是他没有犯了禁忌,也不是没有可能直取头名,毕竟除了这一个地方,他就没有其他错处。

此时魏学冬心中真是懊悔万分,这个后悔他实在不甘心,谢青云也不算是真赢,论学识他不会比谢青云差。

接下来的半节课,魏学冬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并且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赌约他不会认的,再赌一次才算公平。

于是在上午的讲课结束后,魏学冬拦住了正和孙番二人结伴要去吃饭的谢青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谢青云好笑的看向魏学冬,这是谁给他的自信,以为没有那个错处就能越过自己?

“你又怎知下一次你便能比我厉害?可要记得我是头名,你为第七。”谢青云笑道。

魏学冬心中已经认定,所以也不在意谢青云脸上的玩味,“你我心里清楚,这次是你取巧,不若头名岂会是你?”

这时候堂中的人都还在自己的座位,谢青云进了率性堂的这些天,已经知道他们的习惯,多半是等了半刻钟,才会去掌撰厅,避免人太多。

且趁着这时候能多读会书,这点还是让谢青云感叹的,不愧是能升到率性堂的监生,简直是时刻不离书本。

谢青云不想和魏学冬过多纠缠,“我明了,你若是不想履约便直说,也枉费你找了这样的借口来。”

魏学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挂不住了,有种被人揭开遮羞布的羞恼,“我看你才是诸多借口,怕在下次月考被我压下,才不敢与我赌罢罢了。”

谢青云好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门口处的曹学正去而复返。

“那魏斋长是坚定了自己的策论若是没有意外,一定能取头名?”谢青云眼中闪过狡黠,直接给魏学冬挖坑。

魏学冬不想让赌约成真,满口应下,“自然。”

他话音才落,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回头看了,见到是曹学正,心中一惊,不知道学正听到了多少。

正忐忑中,却听曹学正直接略过他,方才还肃着的脸,温和下来,对谢青云道,“将你的试卷给我,你那策论写的精妙,我与其他学正商量过,便贴在栏榜上,让其他监生也都看看。”

第117章

曹学正这话就是直接打了魏学冬的脸,始终听着全场的孙番和蒙山都是忍不住喷笑出来,谢青云的脸色也十分古怪。

与之相反的则是魏学冬,他此刻面色臊红,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去放。

他们这样的表现自然被曹学正收在眼中,且从刚刚所听到的对话中,便知这三个孩子与魏学冬怕是不对付。

只是魏学冬的行为也让曹学正不满起来,上课的时候为了名次就直接质疑,等自己指了错处,也检讨,就要寻上谢青云,都是为了名。

这还是在国子监学堂的时候,率性堂里的监生可是马上就要下场科举,且以魏学冬的名次,就算不是前三甲,也能中个进士出身,谋得小官当当。

但依魏学冬今日展现出来的脾性,怕是国子监培养了这么久,只送了个昏官出去。

学堂里的名次是小,到了官场若是不满什么,或者为了护好自己的羽毛,怕是不仅找上门,更厉害的事情都做得出。

也不是曹学正想多,官场本就是个名利场,现代朝堂的士风虽然有了改变,但那贿赂、买官之事也是不缺的。

一则魏学动质疑名次就是质疑学正不公正,便是不尊师长,二则他如此重名,这样的心性岂能为官。

想到此处,曹学正的面色沉了沉,好在还有一年的时间,只能尽力花心思将魏学冬扳正过来。

魏学冬此时还不知道因为个赌约,他就被学正大人给盯上了。

“是。”谢青云将放进布包里的试卷拿出,递给了曹学正。

曹学正接过后,嘱咐谢青云几人早些去掌撰厅吃饭,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脸色不好的魏学冬,才又离开。

魏学冬总觉得学正那一眼中含着警告之意,心中有些惊疑,难不成学正将他们的话从头到尾都听了去。

谢青云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你若是坚决不认,我也强迫不了,我也懒得与你浪费时间。”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只是刚才那一幕,全堂的人多少都看在了眼中,且谢青云的试卷都被学正拿去,还要贴在栏榜上。

可是要知道,每次月考的最好一篇经义和策论才会被贴在栏榜,供其他监生观读学习。

而方才曹学正只要了谢青云一人的试卷,那也就说明不仅是经义就连策论,谢青云都是写的最好的。

这下子魏学冬之前的话根本就是可笑,他只有一篇犯了禁忌,另一篇可是无错处,也没被学正要去,那番自大的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学冬绞尽脑汁想要把这一出揭过去,却又走近了一人,正是与谢青云打赌的另一人。

吕华自从谢青云三人取了前三名就一直心绪难平,又目睹这一幕,心知是自己之前偏颇,课前还不知所谓的说了那番话,想想都能让人羞愧至死。

吕华一句话都不说,对着谢青云三人就是行了一个大大了作揖,抬起头来,脸上慢慢的羞愧,“都是我之前无知,说了那样的话,不求原谅,还请几位给我赎罪的机会。”

谢青云和孙番被他这突然的动作,下意识的往旁边侧了侧,不受他这一礼,蒙山亦是如此。

还真是没想到他能来这一出,谢青云本就看出来他是个书呆子,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愤青,容易被别人影响,又坚持自己的观念。

不过事前打了赌,赌约便是吕华输了就要给他们端茶道歉,所以这个礼,他们是受得的。

“既然已经赔过礼,那便是一笔勾销,也互不相干,无需什么赎罪的事。”谢青云挥挥手,再这么耽误下去都赶不上饭点了。

魏学冬和吕华显然是不知谢青云心中所急,魏学冬不满在这个时候吕华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不就是火上浇油,还嫌他的脸丢的不够吗。

心中正是气闷着,却见吕华严肃着脸转过来对他,“魏兄,既是赌约输了,便要愿赌服输,且你自己犯了禁忌,就算因为这个名次下降,也是你自己的过错,不是旁人运气好,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吕华苦口婆心的一顿劝,却是把魏学冬那勉强遮着的遮羞布一下子都给扯了下来。

且他的话说的在理,若是你科举中,犯了这个禁忌,被关进牢里,再来分辩自己是一时失误,不仅不该受牢狱之灾,还应取得第一甲,有谁会理睬你,说不定会罪加一等,也无不可。

这些道理经吕华一说,方才没想到的人,都想到这一点,便对魏学冬方才的那话不耻起来。

“愿赌服输的道理,这个魏兄你该是明白的。”见魏学冬涨红了一张脸,吕华继续提醒道。

魏学冬羞恼的看着他,只恨自己当初怎么选了个这么不会看人脸色的东西来,如今竟打了自己的脸。

只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自己方才的借口都没了用处,魏学冬就是再不愿认,又被吕华这个没眼色的逼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咬牙认了。

“方才是我自信太过,这斋长等学正定下来后,便自行辞去。”魏学冬忍痛将这话说出了口。

“那你可要记着了,不要到时又扯了什么由头过来,实在烦人的紧。”孙番直接开口,表示自己的不满。

蒙山也笑了,“其实这赌约也不过如此,且他不定能胜任斋长,等下午定下斋长便没了他的事,何来的自行辞去斋长之事。”

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之前率性堂的监生都没说过什么,却也没有过多愿意和魏学冬结交的。

稍微眼明的人都能看出,魏学冬此人的目的性太强,结交对自己无益,左不过是他也只能记班簿之类的,也不打扰。

这次却因为谢青云的到来,魏学冬招惹了他,谢青云掌撰厅闹的那一出,又出来个赌约。

最重要的还是今日,魏学冬当众质疑了学正,大部分监生都不会再选他,那便是如蒙山所说,斋长无望。

被人接二连三的嘲讽,魏学冬也不是有大胸襟的人,自然忍不下去,只是谁他也得罪不起,一挥衣袖,怒而离去。

谢青云三人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没了拦路的人,终于可以去吃饭了,只是一路上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孙番朝后面示意,“你说他跟着我们作甚?”

“要跟就跟,左右碍不着我们的事。”蒙山不在意。

谢青云也点头,“掌撰厅都是这条道,也不是跟着我们罢。”

接下来谢青云明白自己这番话的错处,吕华真是跟上他们了。

就连吃饭时,那眼神也时不时的往谢青云这桌子看过来。

一般每人下了课,都是背了布包,里面书本笔墨纸砚。

孙番和蒙山也不外乎这几样,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他们此时背包了多了谢青云送的辣条。

每层食盒都是有单独的木盖,如此打开的时候安然无缺。

之前品尝的时候被魏学冬打断,此刻二人又将辣条拿了出来。

之前就说了掌撰厅的巡视斋长都是对他们这桌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当孙番和蒙山二人吃起了辣条,只引来了许多视线,其他的便没什么。

谢青云则是食不知味的看着白米饭,和那些青淡无味的菜食,想念家里的卤猪蹄、卤味,火锅、烧烤和烤肉,简直想想都要流口水。

若是有什么东西能让掌撰厅的食物变得有滋味点就好了,就最简单的白米饭若是有什么东西拌着。

对了!谢青云觉得自己有些傻,既然想到带辣条回国子监,怎么没想着把豆瓣酱一起带上。

还有现代最被广大民众所认知的“老x妈”,简直是下饭利器。

谢青云心里已经九转十八弯的想到了制作各种拌饭酱,到时候带过来,每日都是不同的伙食,岂不乐哉。

牛肉酱和香菇酱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些等回了号舍,再去图书馆查查制作方法。

只是还有个问题,要怎么存放这些,现在玻璃制品还没有传到这里,木盒、藤编或者陶瓷,都不如玻璃好用。

带辣条的时候,谢青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现代有包装袋,方便许多。

塑料袋谢青云不准备让他出现在这个地方,毕竟是污染物,不易被腐蚀。

可玻璃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若是做出来了,用晶莹透亮的玻璃瓶,装上一大碗牛肉酱或是香菇酱,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