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密密地吻下来,企图安抚却无济于事。重重地拽下她的腿,咬着她耳朵缠绵呓语:“别往上缩,撞床头柜了快。“
“.......你、你闭嘴!”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快要死了。耳边是他沉哑的低喘,她疼得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他在探索,而她逐渐开始享受。
他动作渐大.....关了灯更肆无忌惮暴露本性。含着她的耳垂舔咬,力度一下轻一下重。
迟三穗的下颔能感受到他头发是湿的,洗发水的香味和他身上的荷尔蒙。
“什么感觉?”他吻着她含糊不清地问,舌尖舔舐她的唇。
她声音发颤,身子也在战栗。手臂环着他的脖子。。。。。。。。。。。。。。。。。。
....
....
一场靡乱的情.事过后,按道理应该来支事后烟。
然而年轻的男人总是气血方刚,迟三穗被压在浴缸边上已经彻底脱了力,快要被他层出不穷的花样给折腾死。
亏她进浴室的时候还真情实感地问“开暖灯干嘛?”
“待会儿怕你冷。”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现在贴着浴缸瓷墙,她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意思。
沈妄这人只是看上去清冷,但实际上很嗜欲,这一点从他们同居第一天她就发现了。
他摁着她的腰贴得更紧,这个姿势让他们亲密无间。他气息有些不匀,吻在她一对漂亮的蝴蝶骨上:“宝宝。”
“嗯?”她累得不行,应得有气无力。
他把人转过来,正面拥着。用气声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混不吝的荤话在此刻意外得刺激。
迟三穗面红耳赤,羞愤道:“你———”
“嗯,我。”他含过她的手指,压着嗓子补充,“是我在.....”
话没说完,被迟三穗急急地捂住了嘴。
他没再说下去,闷着声笑,听她抽噎着喊自己名字。
他贪恋这个女孩的清纯,也贪恋她此刻的娇媚。越是无辜纯洁,他越是想摧毁。
为了把神女占为己有,他甚至想过折断她的双翼,囚禁她的思想和躯体。
可是他不会,他敬她如神明。光亮击溃他的毁灭欲,让他只能臣服。
意识到她阖着眼皮,他掐过她下巴来亲。没得到回应,又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宝贝儿,你好软,好乖。”
迟三穗咬在他的下巴上,舔了舔唇不满道:“又咬我.....你是恶魔吗?”
“我是。”英俊的恶魔和双眼迷离的少女脸颊相贴,耳鬓厮磨。没有露出獠牙,而是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迟三穗,恶魔的灵魂和你订下契约了。”
.......
最后的最后,迟三穗眼睛困得睁不开。
沈妄把人抱到床上去的时候,还被往后推,少女睡呓中带着哭腔:“不要了哥哥。”
“......”
他听着好笑,唇覆在她薄而凉的眼皮上。那是一个再虔诚不过的吻,单纯得毫无杂质。
中午十二点多,沈妄把早上的牛奶和粥端下去,换上了水果和刚煮好的意面。
又过了半个小时,被子里那小小的一团终于动了动。一条藕臂伸出来,酸得厉害,迟三穗弱弱地放下去。
她睁开眼探出个脑袋,身上换了件他的长袖T恤。而床单被扯走了,她整个人被包在了被子里。
床边上的男人早就不见踪影。
很好,拔吊无情,这很沈妄。
迟三穗挤出一个笑,安慰自己:没事,迟哥坚强。
然后她摸了摸手机,没摸到。准备下床找一找,两条腿一落地,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视线正对着垃圾桶里那盒空了的套盒上,迟坚强刚弯起的嘴角瞬间抿得平直。
她男朋友根本不是人!只顾着自己爽了,她叫得嗓子都哑了!
“沈妄!你他妈人呢???!”
她把床头柜上的书往门那丢过去,终于把某个在游戏机房玩游戏的男人喊了上来。
沈妄站在门口还愣了一下,紧接着看见自己家小姑娘跪坐在地毯上,眼圈都是红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忒过分了,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温声细语地哄:“怎么了?”
“你说你是不是个渣男?睡完就跑!”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泄愤。
“没跑,不是在嘛。”
沈妄好脾气地给她穿外套,跟伺候祖宗似的扣上扣子,又抱下楼去吃饭。
等到了客厅,她瞥见窗外雪积厚了点,树桠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冰雪消融,水滴都是干净的。
迟三穗侧开脸,躲过他的喂食:“我自己吃。”
小姑娘鼻音还重着,嗡声嗡气地的样子。脖子和锁骨上都是他弄的红印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沈妄心软了一大半,伸手过去。
“啪”的一声,迟三穗拍在他的手背上。身子窝在沙发里还瑟缩了两下,看上去像个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
沈妄:“......”
他收回手,甩了甩:“我就想帮你揉一下,肚子不是疼?”
羞耻感回笼,迟三穗抱着抱枕把脸埋进去:“知道疼你昨晚还那样!”
沈妄乐了:“哪样?不是你说的———”
“闭嘴!”迟三穗打断他,瞪着眼睛,潋滟生姿的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抵挡不住诱惑的低等生物!!”
沈妄瞥她一眼:“诱惑?”
迟三穗点头,指指自己:“感谢我吧沈妄,要不是我勾引你,你现在还是个忍者神龟呢!”
“.......”
沈妄忍下这口“忍者神龟”的气,摁着她的细腰往后摸了一圈:“听见了吗?”
迟三穗怔住,听见身后噼里啪啦,是毛衣静电的声音。她不解:“什么意思?”
“毛衣都比你会放电。”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蛋,嗓子微沉,“老子想睡你,哪还用你勾引?”
明明一个眼神,就让他溃不成军。
迟三穗脸成功又被他这直白的话给弄红了,她把人推开:“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嘴啊,烦死了!”
沈妄歪歪头:“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迟三穗彻底火了,拿了抱枕开始砸他。整个人骑他身上去,沈妄不敢动,又得护着她被伤到自己,最后扯得两个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她喘口气:“没想到我在事后第二天居然和男朋友打了一架。”
“说话要严谨。”沈妄平静地开口,把毯子盖她小腹上,“打架是双方的,你那叫单方面殴打。”
迟三穗闻言看了一眼他的脸和鸡窝头,顿时心情好转了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力气了?”沈妄坐在地毯上看她,手指勾着她的凌乱的头发丝。
休战期的和平,迟三穗哼了一句:“我觉得你就像个散财童子。”
沈妄掀起眼皮:“嗯?”
“就是蒋承啊,昨天晚上听你们聊天说的。他家里那段时间不是说情况不太好嘛,然后你帮他交了高二的学费,难怪他喊你爹喊这么顺嘴。还有那个胖子哥哥,你之前也说过他耳朵有问题,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沈妄往后瘫靠在茶几上,长腿屈着:“顾巷拆了,他拿着钱在小镇上开了家糖果店,反正能自给自足了。”
迟三穗“哦”了一句,感叹道:“大家都过得挺好的。”
“还有,胖子有名字,叫王翠菊。”
迟三穗:“.......”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沈妄舌尖抵着下颚“咯嘚”一声:“算了,还是胖子吧。”
难得两个人都没事急着去做,沈妄几天也把该做的事都忙完了,眼下就剩下个明年三月的比赛。
迟三穗有在网上查过,是针对于脸盲症设计的一款智能软件。大数据采取人脸图像,达到分辨率后,让机器生成接近真实的HR人脸图像。
其实之前也有公司研发过类似的东西,上一次是土耳其研制的一款眼镜。但功能不成熟,她试过,只能浅识出一部分人。
对于人类基因缺陷导致的病症,世界总是太多的束手无策。而她能做的,是习惯它。
“你说这个有用嘛?”
“不知道,赢了金牌的话听说可以参与实验,分析数据。”
迟三穗想起宁怀涛的话,她有些担心:“那你的手指不会影响吗?你们这是比什么?”
“用考官发下来的测试算例,分别组建各自的超级计算机系统,最优化者胜出。”沈妄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了勾,灵活地蹭了蹭她的脸,“没废呢,我会赢,清华的团队成员也都很厉害。”
迟三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对计算机的事情显然帮不上忙。但看他之前一直没停过训练,应该也不算容易。
沈妄闭着眼,喊她一声:“迟三穗,想要个什么样的房子?在安清还是哪买?”
女生可能都憧憬过自己的家,迟三穗说起这个来了兴致,她舔了舔嘴:“安清的乡下吧,我假期翻译东西可以去那住。不要太大,两层楼带个院子,里面记得栽棵枣树.......二楼设个暗房,我译不出东西就缩在里面放空自己。”
她絮絮叨叨说了挺多,中途还喝了几次水。沈妄听到这喊停:“暗房,这么小地方,施展不开吧?”
“.......”
迟三穗伸腿踹他一脚:“您能不能别满脑子都是有色颜料啊?”
沈妄笑着握着她脚,摩挲了一会儿脚踝那的纹身,敛下笑:“我高三过年的时候,跟我姥姥说,要把你骗过去。”
迟三穗:“啊?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的没错,迟小姐。”他眯着眼懒洋洋地笑,有股潇洒的风流感,“过年陪我回去见家长吧。”
作者有话要说:jj……害改得心累
第77章
迟志强他们都去了美国过年,算上乔宛兰那次,沈妄也算间接见过了家长。
在安清待了几天后,他们去启才一中逛了一圈,熟悉的大槐树,篮球场,教学楼和大操场。
因为是放寒假,里面还住着门卫,但老师都回去过年了。
迟三穗不无遗憾地说:“最可惜的就是没见到郭老师了,我还欠他两包辣条呢。”
郭国富无疑是个好班主任,保护了一个少女的初恋,也保护了迟三穗的特殊症状。
“看那。”沈妄指着花坛那,他之前迟到没少在那跑过圈。迟三穗去完小卖部经过那会给他带瓶水,或者带几颗糖。
冬风萧索,两个人却透过这光影回忆起了那个吹着清风的夏天。
迟三穗坐在教室里看书,偶尔抬头向走廊上望,沈妄靠着栏杆和蒋承他们闲聊。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他们有时会在窗户那对上视线。互相就这么看着,看着他们的十七岁,看着他们的高中时代。
他们的校牌上面有启才一中的首字母缩写,qcyz,等于青春永驻。
...
回到帝都的第二天,沈妄已经通知好了沈家大院里的人,今年除夕夜要带个女朋友回去。
接他电话的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也有点不好使,把迟三穗名字听成了十三岁。还语重心长地劝沈妄:“妄呐,听姆婶一句劝!别和这么小的小姑娘谈情说爱,13岁啥也不能干啊,犯法的!”
沈妄:“......”
等他快窒息地解释了一遍,这件事才算告罄。
一旁的迟三穗都快笑疯了,学着姆婶的语气:“啥也不能干啊哥哥,犯法的。”
沈妄沉着脸看了她一会,突然压着她手腕扑上去又亲又咬,恶狠狠道:“老子偏要干。”
“......”
沈妄家人口其实不多,除了沈珍一家,就还有个移民澳洲的大姨一家。
比起沈妄的手足无措,迟三穗显然要比他好很多。把一些该问的注意事项问好后,又找乔宛兰请教了点问题。
一大早去商场买好了东西,化了个漂亮的妆,扎起一个高马尾整装待发,犹如一个将赴战场的女战士。
“你包里藏炸.弹了这么兴奋?”沈妄狐疑地看着她,进院里前煞有其事道,“迟三穗,我可告诉你,我姥爷是军大院的,你要是把这炸了,我就......”
迟三穗仰头侧眼看过去:“就怎么样?”
沈妄顶了顶腮帮:“就先跟你串好口供呗,替你自首去。”
迟三穗憋着笑,轻拍他手臂:“你这人还替人坐牢坐上瘾了啊。”
她话刚说完,沈妄眼尾垂下来往她手上的单肩包多看了几眼,眼睛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突然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正要说话。
迟三穗不动声色躲开了,眼神也避着,顾左而言他:“我刚看见一个外国人进去了,你家还有白人血脉?”
沈妄依着她把话头转了,随口道:“应该是姨夫,澳洲人,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双胞胎,是重点,迟三穗默默记在脑子里。
他们到的时候是傍晚,胡同里传出饭香。四合院很朴素,门上贴着喜庆的红对联,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沈姥姥站在门口等他们,看见他们大包小包的。说了一句中国人常说的话:“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迟三穗礼貌地问好,跟着进了屋子里。两个老人过得很简约,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品。
沈姥爷坐在那儿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气场十分强大。同为外来姓氏的迟三穗迅速找到了大姨夫做同伴。
姥姥和大姨在厨房做饭,姥爷和沈妄在书房下棋。大姨夫是悉尼大学的副教授,迟三穗为避免尴尬,就一直和他谈论风土人情,从天文地理到量子力学。
到最后,餐桌前喊着开饭了。
迟三穗起了身,听见大姨夫清晰的北京腔说道:“年轻人就应该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一样多读点书啊,和你交谈一番,我也受益匪浅!”
迟三穗整个人都快石化了,然后沈妄走过来补上一刀:“澳州口音发得还挺好。”
“那是因为我在斯坦福有个同学也是澳洲人,天天在一块耳濡目染。”迟三穗顿了顿,为了保险起见补充道,“是女生哦,我都没有和几个男生说过话。”
沈妄点点头:“我知道。”
迟三穗只当他在敷衍,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你又知道?妄哥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沈妄刚想开口,沈姥姥已经在喊他们:“小两口说什么呢?沈妄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催催,除夕晚上饭都赶不过来吃。”
沈姥爷解释说:“这么催干什么?大事要紧,吃个饭而已。”
沈姥姥不乐意了:“答应好的家都回不来,何况大事还能做好?”
饭桌上两位老人吵吵闹闹,最后变成了沈姥姥单方面碾压,一个劲输出炮火。也没什么规矩,气氛轻松的很。
沈姥爷虽说是在上位待久了的人,对两个外孙女却是笑呵呵的,对迟三穗也是尽可能温和儒雅。比起乔宛兰那的规矩,沈家显然要愉悦很多。
饭吃到一半,沈珍他们三个姗姗来迟。沈珍说是为了等沈君峰父子俩才来这么晚的,听上去还挺讽刺。
沈珍看了迟三穗一眼:“沈妄女朋友啊?”
迟三穗忙站起来问好,沈君峰摆摆手:“先来孩子吃完饭,待会再说。”
饭桌上也是该有的祥和,沈靖倒是从一开始就躲避她的目光。
其乐融融的氛围里,迟三穗很难想象这样的家庭里沈妄居然是不幸福的那个人。
...
吃过饭,一大家子人在客厅看春晚,迟三穗拿着包去别院敲响了沈姥爷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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