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木苏娆:听说你想换个工作岗位,御前太监了解一下~~
香九:
当然是香九攻女王受啦~~
弥勒忍
北原有座城,名唤雎鸠。
名字取得文绉绉,却是江湖中最大的情报机构之一。
城主便是香九口中的混蛋老姐容清。
所以,香九入宫当太监是有原因的。
按照常理,她应当扮成宫女,免得日日受那裹胸布的折磨
但时间紧任务重,又恰逢一名叫香九的小太监入宫,身形与她颇为相似,她便让伴当将其给绑了,自个儿冒名顶替,光荣上岗。
目的只有一个,早日完成任务。
是以第一步就是从辛者库走出去:扩大活动领域,优化人脉结构,提高情报质量,完善内外联动。
因而不管福茉儿同不同意,离开辛者库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福茉儿听闻后,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蔫了。
香九为哄她开心,特意和敬事房套了几日关系,拿到了出宫的腰牌。
看看这是什么。香九举起拳头,在福茉儿眼前晃了晃。
福茉儿正打水呢,捞出沉甸甸的水桶磕到一边,一根根掰开香九的手指,惊喜道:呀,哥,你要带我出宫玩儿!
自从福寿走后,她许久没这般开心了,一蹦三尺高,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到底是孩子心性。香九无奈的感叹。
事不宜迟,她们各自回屋,换上素素净净的普通衣衫,迫不及待的赶往西华门。
出了此宫门,便见老大一块下马石,福茉儿像挣脱牢笼的小鸟,拉着香九从石头前小跑而过,一头扎进热闹的人堆。
像个看新奇的孩子,东瞅瞅西瞧瞧,还非拽着香九陪她到桥底下的竹棚里听书。
香九由她胡闹,等她听够了,才带着她去了一生意惨淡的酒楼风月小馆。
看看这名字,多么高冷,多么文艺,和惨淡的生意多么相配。
酒楼的东家是名高高大大的方脸和尚,身兼掌柜、跑堂、茶博士三大要职。
弥勒忍,来二斤牛肉一壶酒,香九和福茉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再来两份小炒和一份汤。
弥勒忍一顿白眼翻给她,去了后厨。回来时酒菜尽数端了来,将其一一搁下,然后一屁股坐在香九对面。
香九看都不带看他,从竹筒里拔了两双筷子举到头顶,借着明晃晃的太阳瞧了瞧:这你洗的?
弥勒忍摸摸锃光瓦亮的头皮:没洗干净?
香九点点头。
弥勒忍:要用就用,不用拉倒!
香九用怪不得生意惨淡的眼神瞅他。
哥,你们认识啊?福茉儿问道。
香九没打算细说,敷衍的嗯了个字,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推给福茉儿。
福茉儿眼底透出隐隐的兴奋,端着酒盅欲要豪饮,却被香九中途截胡了。
差点忘了,小孩子不能喝酒。
哥,我不小了。福茉儿扭扭腰,以示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香九无情的没收了她的酒盅,为了断绝她的念想,将它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
喷了出来。
臭和尚,你往酒里掺水啦?
弥勒忍矢口否认:没有。是往水里掺了点酒。
香九:
要不是福茉儿在,她非一脚踩他脸上不可。
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她起身去了柜台,找了块干净的棉巾子,擦拭沾了酒水的衣襟。
弥勒忍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她,十分没有站相的歪倒在柜台上,悄声问:有线索了吗?
香九瘪瘪嘴:我整日混在辛者库,到哪去找那东西的线索啊,不过眼下有机会去别地儿伺候了。
弥勒忍震惊道:你都混进去四个月,还毫无头绪,二城主,您得争气啊。
他两只手像苍蝇腿搓来搓去:我不是催您,主要是咱们活动经费不多了。
再来四个月,不,再来一个月,他就该上街乞讨去了。
香九狠狠鄙视他:这酒楼盘下来的时候,生意红火着呢,你倒好,四个月不到就给败成这样!
当初一抵达京师,他们就想着做点买卖掩护身份,所以一眼相中了风月小馆。谁知弥勒忍压根儿不是当东家的料,纯属一草包。
香九恨铁不成钢,摘下腰间的钱袋丢给他。
弥勒忍一掂量,顿觉沉甸甸:你刷恭桶发家致富啦!
别胡说八道。香九朝他光头呼了一巴掌,回眸看了眼乖乖巧巧的福茉儿,心头五味杂陈:钱袋里头有地址,你将钱给一姓福的人家送过去。
弥勒忍方脸一僵,忙将钱袋揣进怀里,死死捂着:不行,这钱是我的。
香九无情道:不,它不是。
说完转身欲走,弥勒忍捞住她胳膊,提醒说:千万抓紧,隆亲王那头催得急。
晓得啦。啰嗦。她一面说,一面往回走,拉起福茉儿抬脚出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