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益智类游戏 阿否 2464 字 2023-09-08

我乖顺地点点头,却没打算听他的,我要去找王文。

我换掉沾了血迹的病号服,穿上一身新的,推开门,外面已经有早起的病人在跟护工聊天了,我过去问他们知不知道王文住哪。

病人说不知道,护工说没听说过王文。

我认为这个护工一定是新来的,所有医护人员对整个霍德尔疯人

院里的一百多号病人不说了如指掌,却也都能混个脸熟,怎么会没听说过王文呢?

我不死心地又拉住一个护工,他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我,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

我接连问了几个护工,他们都说没听说疯人院里有一个叫王文的病人。

我继续往前走,见到人就问,我不信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最后我遇上了那个昨天上午抓住我和阮小水的黑人大兄弟,他二话不说扛起我就跑,一直跑到李莫东的办公室。

叶昭也在那儿,他看到我松了口气,眼里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李莫东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面,我上前探身对他说:王文不见了,他消失了,而且疯人院里没人记得他。

我知道。李莫东被我刻意压低的声音弄得有些紧张,他搓了搓手,替我和叶昭倒了两杯水,又从不锈钢盒子里拿出消过毒的手术剪和镊子,然后示意黑人护工可以离开了。

我早上醒来就去查了王文的病例和档案。李莫东抖着手,将我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的破布条轻轻剪开,我真害怕他一个哆嗦会把我另外四个指头剪了,声音里带着丝惶恐,里面全是白纸,连名字都没留下。

怎么会这样?!难道在夜里死去,这个人的存在就会被彻底抹除吗?碘酒的刺激让我嘶了一声。

昨晚发生的一切简直太荒诞了,连我这个精神病人都无法接受,而且我感觉那时候似乎连痛觉都被削弱了不少。

不然都说十指连心,生生被怪物咬断一节手指这放在平时一定会让我痛得生不如死,可当时的感觉居然跟切菜切到手指的那种疼痛程度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李莫东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点,然后才抖了点伤药在断口处,并用纱布一圈一圈将伤口包好,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打算怎么办?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必须尽早离开这儿!

第50章飞越疯人院(六)

如果说先前决定离开疯人院的想法好似小孩子过家家般胡闹,那么经过昨晚的事,我真正意识到这绝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我有预感,我们即将面临的危险还不止这些。

李莫东给了我几片消炎药,防止创口感染发炎,我道了谢,一口把药吞了。

我和叶昭并没有在李莫东的办公室逗留太久,因为阮小水找过来了,小个子似乎有一肚子话想说,我没让他开口,而是与医生作别回了病房。

阮小水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得脸都皱起来了:天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让我躲在三楼那个房间里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们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阮小水仿佛被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吓到,脸色都白了几分,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我当时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大衣柜,没怎么犹豫就躲了进去,谁知过了没多久我听到身旁响起一个抽抽噎噎的哭声。

阮小水那模样简直要哭出来了,我只好递了杯水给他,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才重新开口:你们大概想象不出当时的情形,大衣柜里乌漆嘛黑的,只有门缝里透进来一点点亮光,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

然后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忽然在我耳边哭,我当时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哪里还管什么捉迷藏啊,拼命去推柜门,可是你们知道吗?那狗/日的门怎么也推不开了!呜呜呜

阮小水仿佛又陷入到当时的场景中,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并没有安慰他,叶昭就更不会了,我俩静静等他哭完。

过了一会,阮小水自己抽了张纸巾擦干眼泪,打着嗝儿道:我在大衣柜里各种折腾,可是什么都碰不到,就像被丢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里

那哭声像幽灵一样缠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柜门忽然就开了,我从柜子里摔了出来,赶忙连滚带爬地躲到床底下去了,一直待到游戏结束然后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我最喜欢的一个口袋不见了!

阮小水说到这儿又要哭了。

他说的这个口袋我也知道,是一个白色的扁扁的袋子,上面没有拉链也没有抽绳,但就是怎么都打不开,谁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小个子一直当宝贝似的随身带着,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哭声吗?我又给他倒了杯水,在床沿上坐下。

阮小水努力回想了一下:像是个小孩子在哭,很稚嫩,感觉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五岁。

阮小水以前有个比他小很多的妹妹,所以对孩童的声音格外敏感。

是小男孩吗?我想了想又问道。

对,对,天哥你咋知道的?阮小水一脸惊讶。

我摇了摇头:我想去三楼看看。

什么?!

疯人院并不禁止病人在A区这幢双子楼的任何地方活动,不过阮小水显然是因为昨晚的经历对三楼心有余悸。

我觉得那里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线索?阮小水又害怕又带着点期待地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我坦言道。

虽然我的回答并不能令小个子感到满意,但他还是决定相信我,这大概就是马仔对老大的盲目崇拜感使然吧。

不过我最后还是没能去成,因为我晕倒了。

这一晕简直来势汹汹,眼前发黑,耳鸣,手脚不听使唤,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一样,感觉出晕眩的那一刻我无比庆幸是在床上,不然肯定会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然后摔得鼻青脸肿。

然而我并没有完全晕死过去,我的眼睛模模糊糊能看到有人不停地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我的耳朵朦朦胧胧地能听到阮小水慌手忙脚地去喊医生,还带到了一把椅子,叶昭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我却无法做出回应。

李莫东来了,黑人护工来了,连院长都来了,还有卡尔。

我敢肯定卡尔一定是来看我笑话的,他皱巴巴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天啊,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是个医生!

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亲,我今天没有在他眼中看到那种野兽面对猎物的蠢蠢欲动。

然而我在他的眼底深处感受到阴冷和漠然白天的他和夜晚的梅森管家简直判若两人,而且他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浑浑噩噩地躺在被子里,但我的大脑却不肯停歇,它在叫嚣,它还在飞快地运转,我应该是发烧了,整个人渐渐变得滚烫,叶昭一直在给我换敷额头的毛巾,但是没什么效果。

我听到李莫东对院长提议说要给我打针退烧针剂,但是很遗憾,卡尔告诉他针剂前几天用完了,新的药还没到,毕竟霍德尔只是一家精神病医院,更多是类似于疗养院的存在,对一些常规用药的配备反而没那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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