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王爷失忆之后 比卡比 2306 字 2023-09-08

gu903();沈予风漠然扫了他一眼,你可以说谎,可你的眼神却说不了慌。

桥雨咬着嘴唇,既然如此,世子又为何一问?

沈予风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在他身边,也挺好。

天未亮,谢玄礼还在帐中半睡不醒,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人在亲吻他的额头,眼睛,嘴角,他想睁开眼,又觉得眼皮很重,无论如何努力只能睁开一点,眼前的景物都像是蒙着一层细碎的光。接着他听到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道:阿礼,我要暂时离开一阵子。

你乖乖地等我,好不好?

即使尚未清醒,谢玄礼心中又突然不安起来,他抓住那人的衣袖,想让他别走,可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予风看着谢玄礼的手,心仿佛被揪住,又哄道:宝贝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谢玄礼稍稍抬了一下眼皮,又睡了过去,沈予风最后在他嘴上印下一吻,忍心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谢玄礼悠悠转醒,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满室清光。床上只有他一人的温度,好似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春梦了无痕。予风?他出声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他心中一沉,顾不上穿上鞋袜,直接走出里间,沈予风?

正在门口候着的闻秋忙推门而入,王爷。

谢玄礼面色不虞,世子他一大早就走了。

走?谢玄礼眉头紧皱,他去何地了?

闻秋低着头,奴婢不知。

他临走之前可有说些什么?

没、没有,闻秋谨慎道,世子就是吩咐奴婢不要打扰王爷,所以

谢玄礼身上一阵脱力,不觉地身趔趄,闻秋忙上前搀扶,王爷!

谢玄礼摆摆手,无事。他回头望着凌乱地床铺,胸口隐隐作痛。沈予风真的就这样不辞而别?不可能,他们不久前才相约一起去西域,沈予风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骗他一次。

闻秋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看着王爷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像控制不住般地,将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甩在地上,可恶!

随后,谢玄礼找来凌铮等人,后者也对沈予风不告而别之是语焉不详,眼神有几分躲躲闪闪,我想世子离开定有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谢玄礼冷声道,本王已得到消息,南疆一切安好,他不需要回南疆,除了本王身边,他还能去哪?!

凌铮不敢再出言回答。沈予风一走,王爷立刻又变回了以往的冷清冷语,息怒难辨,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桥雨状似不经意道:世子他交友广泛,说不定此番离开是为了会一会故友。

凌铮:这桥雨又是闹得哪出?

谢玄礼眼睛半眯,故友?

对,桥雨似意有所指,曲高城离淮安不过半日的路程,众人皆知,淮安多名妓,世子年少时可没少去过烟花之地啊

凌铮听不下去了,也不知沈予风是哪里得罪了桥雨,惹得他这般报复,王爷,可需要属下派人把世子找回来?

不用了,谢玄礼眼眸沉沉,恼怒,怀疑在心底蔓延滋生,他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即可启程,前往西域。

第49章

摄政王一行人重新上路,谢玄礼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凌铮和桥雨骑马走在前头,这情景表面上看去和过去并无不同,不过凌铮很清楚,少了一个沈予风,他们王爷的心情有多糟糕。出发之前,谢玄礼吩咐下人去把某人藏在桃树下的藏酒给挖出来,可当那人扛着锄头准备开土时,他又突然出声喝止,从这以后,谢玄礼都未说过半句话。

傍晚时分,他们赶到淮安,落脚于一处位于城南上好的客栈之中。谢玄礼从马车上下来,直接去了房间。这一路上颇为颠簸,过往抱着他,喂他酸枣,替他按头,陪他说话解闷的人不在,谢玄礼的脸色近乎惨白,半天下来除了水一点东西都没喝,神情恹恹,一言不发。

凌铮有些担心自家主子,不免地怪罪唯恐天下不乱的桥雨,看你做的好事。

桥雨打算借用一下店家的厨房,亲手替王爷做一些爽口开胃的小菜,对此不以为意,我说的又没错,沈予风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那你欲如何?凌铮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桥雨动作熟练地洗菜,切菜,下锅,无奈道:世子毕竟是王爷的人。

桥雨手上一顿,咬住了嘴唇,他配不上王爷的喜欢。

凌铮淡淡道:王爷的事情,轮不到你我过问。

桥雨静了一静,问:沈予风现在在哪?

方才才收到初阳的信,世子已早我们一个时辰进了淮安城,在城北落脚。从城北道城南,至少要半个时间,若摄魂之术生效,留给我们的时间也绰绰有余。凌铮话音一顿,须臾,他有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何时这么关心世子了?

桥雨冷哼一声,我是关心王爷。

桥雨做了山楂糕,煮了一碗清淡的挂面,送到谢玄礼房中,谢玄礼也没拒绝,用筷子捻了一小口糕点,口中顿时酸甜交加,好受不少,忍不住多吃了几口,看到桥雨还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眉毛微抬,还有事?

桥雨连忙摇头,属下只是有些担心王爷,王爷在马车里闷了一天,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谢玄礼正欲回答,又听见桥雨道:属下方才听店小二提起,这淮安城春日和夏日的晚上都格外热闹,夜市里人来人往,其热闹程度是连京城也比不上的,每月月末,还有琼林堂的才女大摆会诗宴,许多文人墨客都慕名前来。王爷难得来淮安一次,若是一直闷在房中,实在是可惜。

淮安是谢玄礼一位皇叔的封地,这淮安王文采风流,精通诗词书画,年轻时骑马游城,曾引得众女抛花献果,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盛景。他志不在朝堂,只想做一个沉浸在水墨丹青的闲散王爷,成年之后便得了淮安这块封地。有这样一位王爷,淮安人个个寄情于诗画中,连青楼的姑娘都自诩清高才女。这种地方,也难怪沈予风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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