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那我碰你......”司渺咬牙,“我用手替你……”

“你确定可以么。”季越东失笑。

司渺在这个问题上异常执着:“我确定!”

说完,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脱掉鞋子跪在沙发上。他脸上的神情很认真很专注,可一直颤着的腿,和不知道该往哪放纠结的手,暴露了他其实不可以的事实。

季越东叹了一口气,把人捞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又不是上刑场,怕成这样干什么?还是我帮你吧。”

后来的事情,难以用语言形容了。

季越东:“......这么快?”

司渺:“......”

季越东拍拍他的肩:“没关系,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理解。”

为了给他留余地,季越东放开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洗完手回来人去房空——尊严碎了一地的司渺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开始怀疑人生。

这晚显而易见他失眠了。翌日他顶着黑眼圈和导演委婉提出想换房间的想法,导演顾忌着他是和东橙TV一个东家、东方娱乐旗下的艺人,觉得即使少了个炒作的点,能照顾一下还是照顾一下,仍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实际上季越东如果不想让司渺和宋漾睡一间房,发句话就能办到。可娱乐圈里全是猴精,他怕被有心人猜出他和小朋友的关系,传出去对小朋友没好处。

季越东同天的机票回国,后面他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没再抽出时间来探班。司渺只能天天掰着手指头过活,煎熬度过了两个国家,终于等到了言哥来接他的那天。

最后一站是冰岛,周嘉言是节目组抵达冰岛后的第二天来的。他不能赶在最后一天来,嘉宾和自己艺人的关系需要他维系。

他下飞机直接去的拍摄现场,大家正围在一起,等着导演宣布本期飞行嘉宾。导演先卖了个关子,介绍了几部这位飞行嘉宾的代表作。

场地外的周嘉言越听,肌肉绷的越紧。

介绍过后,场地里一片欢呼。恍惚间,他听见身后有人笑着说了一句:“这位朋友让一让,我要进去录节目了。”

依然是那么温和的声音,依旧是那双带笑的丹凤眼。

作者有话要说:儿砸,男人第一次都这样,你以后一定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呀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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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接机

周嘉言往旁边让了一步。

裴铮像不认识他似的,道了句谢后,侧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去。属于那人的气息消散,不知怎么的,周嘉言竟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从十二岁被裴铮带回家,到二十二岁离开,他们相识十年,做了四年的情人,分开三年如今再见,却像陌生人一样......说不心酸的话,是在撒谎。

可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又为什么要心酸。

这一整天周嘉言都是恍惚的。司渺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频频回头看他,他就冲司渺笑笑,让他别担心。

终于捱过当天所有的录制,为了安慰周嘉言,司渺回去后没洗漱也没收拾,直接敲开了周嘉言的房门。

“言哥,”司渺手里拎着一袋水果,“我不知道飞行嘉宾是他,知道的话就不让你来了。”

周嘉言往旁边挪挪,给他腾出一块地方,摇头道:“跟你无关,娱乐圈就这么大,总有对上的时候。”

早碰见相当于早揭开那块伤疤,反反复复多揭几次,麻木了也就不疼了。

感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开心是不开心,是仍记得还是早忘了,都是自己的事,别人说什么没用,能听进去不代表能做得到。司渺坐到他身边,一言不发,拿出一只洗好的水果递给周嘉言。

周嘉言其实不爱吃零嘴,在孤儿院呆了三年,零嘴这些东西早戒了。可他现在觉得嘴巴里胃里身体里都空的慌,正好能拿这东西填补一下。

静默的房间里于是只剩下小声咀嚼食物的声音。吃完这只,司渺问:“还要吗?”

“不要了,”周嘉言摇摇头,“说正事吧。”

司渺:“剧本谈下来了?”

“嗯,两个电影本子,都是男三。一个都市轻喜剧,一个古装武侠片。中间几乎是无缝衔接的,你要辛苦一些了。”

这正是司渺想要的,他现在急需钱,能在九月之前拿到一笔是一笔。想了想,他又问:“导演呢,都是谁?”

周嘉言说了两个导演的名字,司渺听了都挺满意的。周嘉言道:“除了导演,这俩片儿的剧本也不错,所以我才给你全接了,感觉弃了哪个都不划算。我还试着谈了个男二,可惜选角导演嫌你年轻,最后选的另一位稍年长些的,磨了两天没拿下。”

“年轻又不是无知......”司渺皱皱眉,随即放轻松,“没关系言哥,我现在出道都没一年,能在电影里混上男三,已经比同龄人领先一步了。等再磨炼几年,应该有拿男二的机会,我不急。”

周嘉言笑笑:“你心态还挺好的。”

“对了,还有房子。我在三环边上找到一套二手,一套毛坯,你回去之后仔细选选,看中哪个我帮你谈价。”

“不用看,”司渺说,“你帮我选吧言哥,你比我懂。”

好歹周嘉言一直生活在H市,怎么都比农村出来的司渺懂行情。周嘉言点点头应下,看时间不早了,赶司渺回去睡觉。

司渺不想走,还是担心。但他房间里有摄像头,一晚上待在经纪人房间里不回去,容易惹人猜疑,周嘉言必不可能留他。

没办法,司渺被周嘉言赶出去了。他走之后周嘉言还是觉得空虚,又不喜欢水果的甜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

刚点着火,门再次被敲响。周嘉言以为司渺什么东西落在这回来拿,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见到门外是谁,手差点没将烟头掐灭。

“你自己吗?”裴铮眉眼含笑,“我没打扰你吧。”

周嘉言握着门把手:“打不打扰,或者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对你来说有所谓吗?”

“没所谓”,裴铮把周嘉言的手臂轻轻拍下去,不疾不徐地走到房间中央,“不管怎样,你在这儿,我都要进来看看的。”

裴铮一直是这种姿态,天生的上位者。他不会管你麻烦不麻烦,也不会管你想不想见他,随性所致,想做什么都做什么。开心的时候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送你花,不开心的时候那张优美的薄唇也能说出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像在天堂和地狱里反复煎熬。就算周嘉言当初没和他做恋人,只是做了四年情人,对此的体会也不能更深了。

“还真没别人,”裴铮转了一圈,“我以为你那个漂亮的小艺人在呢。”

周嘉言狠狠吸了一口烟:“谁在这儿和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裴铮自然地坐在沙发上,“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

当初从孤儿院回来后,为了能让他正常上学,裴铮把他落在了自己户口本上。后来十六岁,周嘉言做了一件最傻的事。

他把自己改成了裴姓。

三年前,他还叫裴嘉言。

gu903();“抽时间把户口分开吧,你哪天方便随时找我。”周嘉言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笼罩在他们之间,让裴铮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