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戈看出了付臻红眼里的兴味,他唇角边的笑意也越发的浓厚,他站起身,伸手抚摸付臻红脸上那雪腻细滑的肌肤,温热的指腹缠绻滑过,“小红,你如果感兴趣,我以后会慢慢告知于你。”
他说完便俯下身,将脸逼近至付臻红的面前,近距离的凝视着这让他魂牵梦绕的绝色容颜。
他的目光落到付臻红那形状漂亮的双唇上,莹润的酒液将这双唇染上了诱人的光泽,红艳的色彩点缀着唇瓣无不透出一种娇艳欲滴的姝色。
此刻酒精的作用似乎将魏淮戈的神经变得麻痹,他的思绪也似乎因为方才那入喉的合欢之酒而变得大胆。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露骨而灼热,带着侵略性的视线从付臻红那娇嫩的双唇缓缓往下移动,滑过细腻白洁的脖颈,最终停留在那被嫁衣包裹住的领口。
他想解开那衣衫,毫无阻隔的抚摸那曼妙的身躯,让那白皙光滑的皮肤泛出淡淡的潮红,他想将少年压在身下,狠狠疼爱,听那悦耳的嗓音里发出情动的低吟。
这么一想之后,魏淮戈的眼里便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了欲念和渴望,他的喉咙开始发紧,一股热流瞬间聚集到小腹之下。
“小红……”魏淮戈轻轻唤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沙哑和潮湿的激情。
魏淮戈拉着付臻红的手走到了床榻前,他的双手扶住付臻红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榻之上,就在他准备做下一步动作之时,一道精光突然从付臻红的发簪上迸发而出,下一秒他的后颈就被猛地一劈,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付臻红的身上。
付臻红将魏淮戈的身体一往旁边推开,起身看着站在床边的孙悟空,这猴子的俊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然他那英挺的剑眉却紧紧的皱着,锐利逼人的眼眸里浮现出明显的不悦和一丝晦涩的暗沉。
付臻红对上孙悟空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你在生气,为什么?”
孙悟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胸口中涌出的怒气让他手背上都浮出了青筋,他看了一眼被他一记肘而劈晕的芷芸国主,随即又转向付臻红,他见付臻红这副浑不在意的态度,冷冷地讽刺道:“我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顺从?”
他这话自然是指的付臻红面对魏淮戈的举动却一点也没有抗拒之事。
付臻红抿唇不语。
孙悟空见状,眼神更冷了,他咬着牙说道:“如果我不阻止,你是不是还真打算顺应这芷芸国主的行为,然后就这么在这床上给我来一出颠龙倒凤?”
付臻红蓦地笑了起来,“你在吃醋。”
孙悟空冷哼,正欲反驳,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清细的男声————
“国主陛下,小奴奉国师之命来为国主与皇妃焚香点灯。”
这话音之后,紧跟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孙悟空微微一顿,下一秒,付臻红就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到了床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圣爷:我似乎又被套路了
小红: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然后,小可爱们五一快乐
第33章
“你变成魏淮戈的模样。”付臻红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龙凤呈祥的红色帐簾。
孙悟空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看了一眼床上被自己打晕的芷芸国主,又看了一眼正背对着他整理帐簾纱幔的付臻红,思忖了几秒后,在付臻红再次出声之前,变成了魏淮戈的模样。
这时,殿内的大门也被宫人小厮们从外面推开,八个统一穿着淡黄色宫装的清秀男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其中四人手里各自提着一个红色的圆薄灯笼,灯笼里放置着两盏大红喜烛,另外四个人手里则捧着一个沉香木雕刻而成的精致香炉。
领头的宫人就是方才那道说话极为轻细的男声,他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一直走到内阁休息室的门口才停了下来,想着国师特意吩咐的话,他不敢有大意和松懈,心思转念间抬手轻扣房门,温声请道:“国主陛下、皇妃,小奴们需进来焚香点灯。”
他这话落之后,房间内并没传来任何回应。
“青莲哥哥,”站在这领头宫人身后的小厮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会不会是国主陛下正与皇妃在办事?”
他抬起脖子的往里面望了望,秀气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忧色:“如果陛下正在兴头上,我们现在进去,万一打扰了国主陛下的好事,被陛下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要知道以往国主陛下宠幸其他妃嫔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他们这些个宫人小厮进去内阁点灯焚香这一奇怪的环节。
青莲扫了他一眼,沉声解释道:“国师特意下令我们必须要进去,这其中定然有缘由,国主陛下一向信任国师,有国师担保,你又何须退缩畏惧?”
领头的宫人青莲和这小厮的对话虽极其小声,然不管是孙悟空还是付臻红,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哪怕是隔着有些远的距离,也将门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是那芷芸国师并不放心,怀疑他们突然松口妥协的动机,于是便特意派宫人前来探明情况。
付臻红敛下眉眼,沉吟了几秒后,将孙悟空推倒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了孙悟空的大腿上。
大腿处柔软紧实的触感让孙悟空一惊:“你干什么?”付臻红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作秀。”
他说完就俯身压了下去,胸膛与孙悟空温热的胸膛相贴,他将唇凑到孙悟空的耳旁,轻声说道:“不能让这些人怀疑。”
“但是……”
孙悟空还想说什么,却被付臻红用指腹堵住了嘴:“没有但是,这魏淮戈是你打晕的,现在你便需要将自己当成这芷芸国主,与我假意洞房应付这些宫人。”
话落之后,付臻红坏心眼的伸出牙尖,尖尖的小獠牙在孙悟空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孙悟空因这猝不及防的生理性刺激而低唔了一声,他捂住耳朵,看着故意使坏的付臻红,总感觉哪里没对:“你这小妖莫非是故意激我打晕这国主?”
付臻红颇为无辜的冲着孙悟空眨了眨眼睛:“我可什么都没做,人是你打的。”
这会儿孙悟空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一向吃不得半点亏的白骨小妖竟然会如此顺从那芷芸国主的行为。
只是明白归明白,孙悟空却不想去深思为何他在看到那芷芸国主对这白骨小妖做出亲近之举时,胸口的怒火会如此不可压制的往上窜。
他也不想去细想对方让他变成芷芸国主假意洞房的背后是源于喜欢,还是又一次一时兴起的捉弄,因为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让孙悟空的思绪变得紊乱。
付臻红捏了捏孙悟空的脸颊:“你如果还不出声,外面那些宫人可就真得会怀疑了。”
孙悟空瞪了付臻红一眼,在房间外的宫人准备喊第二次的时候,模仿着魏淮戈的声音说道:“进来。”
青莲闻声,这才领着另外七个宫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动作轻缓的将紫砂壶香炉放置在房间的抬角上,眼神有意无意的朝着正中间的芙蓉帐暖中看去。
透过薄薄的纱幔,他只能隐隐看到床上两道人影的身形,一个躺着,另外一个坐于其身。
付臻红和孙悟空都敏锐的感觉到了青莲的视线,付臻红唇角微微一扬,在孙悟空的目光注视下将手抚上了他的衣领。
“别露馅儿了。”付臻红用唇语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起孙悟空的衣衫。
孙悟空绷着身体,用眼神冷冷地示意着正在扒他衣服的付臻红别太过分。
付臻红接收到孙悟空的眼神,动作却并未有丝毫的收敛,他用冰冷的手指挑开了孙悟空的衣领,露出了里面那性感的锁骨和结实宽厚的胸膛。
孙悟空的身材本就十分的高大和强健,胸前的肌肉线条更是流畅又漂亮,小麦色的肌肤之下是紧致的力感和一种充满着野性的爆发力。
然此刻,最吸引付臻红目光的却不是孙悟空那硬朗的肌肉纹路,而是那起伏的胸膛中间并蒂而开的艳丽海棠。
这红艳的花朵是孙悟空变成蝴蝶之后,由他亲手执笔描摹所画,付臻红没想到孙悟空这会儿恢复人形之后,蝴蝶上画出的海棠也并没有消退,反而是无比清晰的印在了孙悟空的皮肤上。
付臻红忍不住用手去触摸那海棠花瓣,他冰冷又细腻的指腹覆盖到孙悟空温热的皮肤上,让孙悟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了一下,呼吸也在这一瞬间加重了些许。
付臻红的手顺着海棠的花干慢慢往上抚摸,他似乎是在欣赏着自己的描绘作品,又似乎是在欣赏着那因为他的触碰而起伏颤动的胸膛。
孙悟空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烫,异样的燥热感又开始蹿向他的全身各处,他想摒除掉胸中突然涌动出的心绪,然胸口上那缓慢滑动的冰冷却根本让他无法忽视。
对上付臻红如浓墨一般幽黑的眼眸,孙悟空有种要被对方拉入深渊的恍然感,明明他现在是变成的芷芸国主的模样,然他却在这白骨小妖的瞳孔里,无比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面容。
付臻红的手顺着海棠花干最终停在了那被花瓣包裹住的娇艳花心,艳丽的海棠花,变成了最旖旎动人的颜色。
这一瞬间,一阵酥麻感宛如一道强烈的电流刺得孙悟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唔。
孙悟空的这道声音性感又压抑,磁性的嗓音里又带着一种克制,传入到床榻外这些正在点灯焚香的宫人们耳朵里,顿时让这些男子羞涩的垂下了眼帘。
看着孙悟空这番明明已经有了些感觉却不自知的模样,付臻红不禁想起了他用蝴蝶作画之时,在那细软的毫毛触碰到蝴蝶的基部时,这小石猴也是发出了如方才那般低低的声息。
孙悟空胸膛上由他用笔画出的海棠是对应蝴蝶中室的位置,那么这蝴蝶的基部看样子就差不多是在……
付臻红神色微动,目光渐渐往下移动。
此刻,付臻红的视线就像是一团无名的烈火,他的目光所逡巡之处,让孙悟空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直到他看到付臻红视线的最终定格之处,孙悟空的脸这下才完全红了个透。在付臻红微微张唇准备说话之时,孙悟空直接用手捂住付臻红的嘴唇,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付臻红压制在身下,迅速对调了两人的位置。
“我不想听说话。”孙悟空的双手撑在付臻红的脸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付臻红,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的哑意。
付臻红挑眉:“那你想听什么?”他说完,也不等孙悟空回答,又接着说道:“是想听我发出比你方那般还要更直白的声音吗?”
最后几个字付臻红故意放缓了语气,本就撩人的嗓音里无端透出几分缠绻和惑人。
他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不只是孙悟空,就连那些个偷听的宫人们也都纷纷红了脸,为付臻红这话中的暧昧,更为这充满着蛊惑力的嗓音。
青莲并未见过皇妃的真容,然此刻光凭这声音已足够让他明白国主为何会如此急切的求娶。
也怪不得一向理智的国主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一见钟情,仅仅是一道声音就能轻易将人的思绪搅乱,其真容恐怕还要比那死板生硬的画中容貌更绝色百倍。
“既已焚香点灯完,就全部退下。”孙悟空压抑着心中被付臻红挑起的燥热感,用着魏淮戈的声音命令道,他故意将纱幔拉开了些许,好让青莲看到他的侧脸。
青莲往床榻这边看了一下,这才垂下眼眸,领着宫人们鞠躬告退。
等脚步声走远之后,孙悟空这才翻身跳下床,变回自己的模样将散开的衣衫重新整理好。
“那宫人应该去国师那里复命了。”孙悟空坐在木凳上,不去看付臻红。
大圣爷耳根处的红晕还没有完全的散去,贯彻眼不见就心不烦的原则。
付臻红很快换好自己的衣衫,故意走到孙悟空对面坐了下来,托着腮笑吟吟的看着蹙着眉头的大圣爷。
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用眼睛直直的凝视着。
或许是因为香炉中飘散出的烟雾太过浓郁飘渺,又或许是因为暖色的烛光晃动出的光晕太过暧昧迷朦,沉静下来的氛围似乎又开始慢慢变了味。
最终还是孙悟空率先败下阵来,他被付臻红看得发慌,不自在的咳了咳,找来话题打破了沉寂:“你不觉得奇怪吗,那芷芸国主为何有自信说出百年之后仍旧会很年轻的话?”
“他依仗芷芸国师。”付臻红顺势回答。
“这芷芸国师很邪乎,我看不出他是何妖怪。”这是让孙悟空最在意的一点,芷芸国师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对方手上的翡翠折扇更是让他记忆深刻。
“金角银角的干舅舅玉凛夜是何妖物?”付臻红问他。
孙悟空道:“狐狸。”
付臻红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你确定玉凛夜最后是真的被你打死在金箍棒之下?”
“分身回归本体之后,那一部分记忆中玉凛夜确实死了,被我打回原形。”孙悟空回答完,突然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后,说道:“你怀疑玉凛夜是金蝉脱壳?”
付臻红对此不置可否,转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玉凛夜和芷芸国师或许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
孙悟空皱眉:“玉凛冽是狐狸,芷芸国师我看不出他的原形,却也能肯定绝对不让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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