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慧无奈道:你干嘛这样,他都误会你了。
没事,等他谈恋爱了就知道了。
唉,你去洗个澡,这些孩子疯的,客厅乱糟糟的,我收拾一下。
我来。
我算了,一起吧。
好。
梁飞知道那暴君既然决定了,他就算哭着跪求也回不去。
气呼呼地一边打电话一边往现在已经属于他的房子而去。
电话接通后,他没等对方开口就直接噼里啪啦地把事情都吐露出来,末了还大骂了纪宵几句。
接到电话的,是从初中起就一直跟他是同学的敖准。
敖准也在附近小区,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把地址告诉我,我带点啤酒去陪你喝两杯?
速来!
梁飞一腔怒火无处发,在经过纪宵的超市时进去直接提了一打啤酒:记我爸爸账上。
收银员已经换了一个,闻言赶紧道:老板
今天是我生日,我爸爸让我下来拿的!
梁飞提着一打啤酒回了家。
很快敖准也提了一打啤酒到了他家门外。
梁飞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开始叨叨:看这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我的东西也被好好地放在房里,生活用品一个不缺,连冰箱都塞了水果饮料!秦彻绝对是蓄谋已久!
敖准打开一罐啤酒,冷静地喝了两口:所以你在气什么?
今天我生日欸!我生日!
梁飞猛地仰头灌酒,心酸道,
你们走后,他们就把我赶出来,在我生日的这一天!明天不行吗?呜。
敖准默默地也喝了一口酒: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梁飞:?
我们都巴不得想从家里搬出去,过自由的生活呢,你倒好,刚成年就有了一套房子,还可以自己住,随便撒野,这还不知足?
敖准啧了一声,
就这儿,离陈叔他们那里远吗?不就几分钟的路,想他们了你还不是能随时回去。
梁飞握着酒的手一顿,倔强道:但是秦彻他会打我爸爸,我在的时候他都敢打,我一走,我爸爸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敖准无语道:陈叔又不是傻的,秦叔真对他不好,他还能留在原地挨打?我看秦叔对陈叔好得很。
放屁!我明明跟你说过的,他把我爸爸打哭了!
是的,他们无话不说。
敖准以前听说的时候也是跟着一起生气的。
但是最近他看了一些成人才能看的东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梁飞一边灌酒一边还拼命地找纪宵的毛病:这么多年他一分钱都不给我,我连要给同学买生日礼物他都要带我去挑,直接买礼物,就是不给我钱!我都说了要是买礼物剩下钱,肯定会还给他的!
敖准:但是你想要什么他都给你买了啊你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最好的。
但他不给我钱!梁飞红着眼睛看他,打了个饱嗝,我爸爸悄悄给我钱被他发现了,他就借题发挥,又去打我爸爸!
说到这里,他差点哭出声。
十年啊,整整十年,他摸到钱的时候屈指可数!
还都是陈书慧悄悄给他塞的,或是他自己的奖学金。
有女同学跟我表白的时候,我都以要努力学习为理由拒绝了,梁飞呜了一声,我那是为了学习吗?我闭着眼睛就能考满分,我分明是没钱!
那谈恋爱了,一起出去约个会,他身上没钱,难道还要对象出?
那多没面子。
敖准回想起这些年两人无话不说的内容,轻叹着又开了一瓶酒:那我倒是想和你换换
梁飞除了没钱,一切都好。
陈书慧和纪宵总是以他的意见为先,不会强求他做些什么,也不会强制管控他。
不像他,父母总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
说到没钱人家现在也有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了。
梁飞还在叨叨叨。
敖准一言不发地喝酒。
直到两打啤酒都空了,梁飞打了个酒嗝:我,我去洗手间,你去吗?
敖准看着他,视线飘了片刻才聚起来,踉跄着起身:去。
两人顺便在浴室一起洗了个澡,热水冲得脑袋更是浑噩。
敖准,我觉得我有点醉了
我也
他们相互搀扶着回了房间,倒在床上。
敖准失神道:我觉得秦叔应该没打过陈叔
你放屁!他打了!
敖准到处翻找:我手机呢?
梁飞抱着有些发晕的脑袋,迷糊道:是不是掉厕所了
敖准不找了,强撑着往他身边翻过去,捧住他的脸,恍惚地问:上次小方他们说约着在他家看电影,你是不是没有去?
有什么好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想要看什么,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你没看过?
没有,你看过?
我后来在家偷偷看了,我觉得秦叔和陈叔可能真的没有打架。
你放屁!
真的,不信你试试!
试个几把,你跟我是一伙的,怎么能帮他说话呢!
陈书慧看着窗外的夜色,有些担心:小飞会不会气坏了?今天是他生日啊,我们不该那么着急的。
没事,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他那聪明劲,担心什么?我看他现在指不定躲在被窝里骂我呢。纪宵不以为然道。
陈书慧:我怕他一个人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两个房子就这点距离,他想回来还不是随时回来?
也是。
纪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别站那儿吹风了,把窗户关上,来睡觉。
嗯。
纪宵把陈书慧拥在怀里,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都十八岁了,他竟然还以为之前我真的是把你打哭了,看来改天要教教他生理常识了。
陈书慧:还不是你给他的感觉根深蒂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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