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起身抱起蛋蛋,出去交给了奶娘,这才舒服的回了床上躺下,被窝一卷,将曾容苏揽入怀中。
京中曾容境的妻子生了对龙凤胎,曾夫人和曾老爷喜滋滋地住下,直到看着孩子能跑能跳了,才想起该回去看看小儿子了。
曾容境轻啧一声:也就你们心大,三年过去,怕是家产都被路晓那小子掌控了。
曾夫人挑眉:本就是留给他们夫妻俩的,你想要?
曾容境故作惆怅:我就一捡来的,哪敢奢望啊。
你这不孝子,要真是捡来的,我们能在这给你带三年孩子?曾夫人笑骂道,就知道贫。
曾容境摸着鼻子应是,没敢反驳。
分明是俩老人自己想和孙子孙女玩儿吧。
那我和你爹就先回去了,你的官哪天要是丢了,就回家去,你弟弟弟夫会养你们的。
娘,你就整天盼着我丢官呢。
这是提醒你,莫要行差踏错,否则你一家就真的只能弟弟养了。
知道了知道了。
曾府。
曾容苏到处没找到蛋蛋,急红了眼来到纪宵面前。
纪宵十分淡定:那小子又惹祸了?等着,一会儿找到了我收拾他。
曾容苏气得拍了他一掌。
纪宵不痛不痒:行,不收拾,不管他。
曾容苏更气了。
纪宵笑着把他拥入怀中:好啦,别生气了,小孩子嘛,调皮些也没事,有小同看着呢。
小同是专门照顾蛋蛋的小厮。
曾容苏还是不放心,面色惆怅。
这孩子是真的皮啊,自从能走能跑后,就到处乱跑,一躲起来就要找好久才找得到。
都怪父亲和母亲把府邸修得太大了!
一个丫环跑进院子:少爷,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曾容苏一怔,随后惊喜地站起。
父母都三年没回了,这下终于回来了。
纪宵也松了一口气。
老两口回来,总能自己带着孙子了吧。
他们玩了三年,他琢磨着,是不是也要把曾容苏带出去玩几年。
家业和孩子都交给他们。
曾夫人和曾老爷是一路慢悠悠地游玩回来的,一点不累,一回府就直奔他们的院子:我的乖孙孙呢~
他们给曾容境带了三年孩子,可喜欢孩子了。
那对兄妹乖巧可爱得紧。
忍不住也想看看,过继给小儿子的孙孙是不是也那么可爱。
曾容苏面容一滞:糟了,蛋蛋还没找到呢。
曾夫人笑眯眯地进来,看到曾容苏的表情,皱了皱眉:这是咋地了?不高兴我和你爹回来?
曾容苏摇头。
曾夫人失落道:还真不高兴啊。
曾容苏:母亲分明就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纪宵面带微笑地走到曾容苏身边:爹娘回来了,苏苏怎么会不高兴呢,这三年他可是时时想着你们,望眼欲穿呢。
还是儿婿会说话。曾夫人听得心花怒放。
曾容苏:我本就不会说话来着。
曾老爷轻咳一声:行了,再逗下去,苏苏就要哭了。
曾容苏:怎么可能会哭!
曾夫人扫了一圈院子:孩子呢?莫不是睡着了?
纪宵面不改色:小厮带他去玩了,蛋蛋这孩子,活泼好动,爱玩。
蛋蛋?曾夫人满眼疑惑。
纪宵颔首:给孩子取的小名,蛋蛋。
曾夫人表情一言难尽。
他们在走之前应该把孩子的小名也取了的。
这孩子委屈了。
爹爹爹
就在此时,一个孩子极快地跑过来,手上还捏着一只呱呱叫的青蛙,兴高采烈道,
我抓到蛙蛙了
孙少爷小同追在他身后气喘吁吁。
蛋蛋看到两个不认识的人跟爹爹们站在一起,及时刹住了车,好奇地看着他们。
被捏在手中的青蛙发出惨叫声:呱
曾夫人几乎要晕过去了,颤巍巍地举着手:你,你这
蛋蛋无辜道:我怎么啦?
纪宵沉声道:还不快把青蛙放下!
蛋蛋看了看他爹的脸色,不情不愿地放下了青蛙。
得救了的青蛙连忙蹦走。
看着蛋蛋沾上淤泥和打湿了一部分的衣服,曾夫人泪眼汪汪:我的乖孙诶!咋就被养成这样了呢!
曾容苏脸上一红。
纪宵倒是一点不心虚:蛋蛋,这是爷爷奶奶。
蛋蛋歪头:是爹爹的父母?
纪宵点头。
于是蛋蛋瞬间冲过去抱住了曾夫人的大腿,眼泪说来就来:奶奶啊你们可回来了呜呜,你不知道,爹可坏了
曾夫人连忙心疼地摸摸他的头:乖孙不哭啊,跟奶奶说,你爹怎么欺负你了?奶奶收拾他!
曾老爷也是一脸心疼。
纪宵趁机拉着曾容苏溜了。
他先绕去账房取了一大笔银子,直接带着曾容苏离开曾府,去了庞潇潇的酒楼。
他们刚进酒楼后院,就遇上了庞潇潇和背着包袱的郭忆。
庞潇潇顺势把手中的信递给纪宵:巧了,我们正准备离开呢,正好你们过来,我也不用派人送信了。
纪宵拿了信却没看,而是笑道:那是挺巧,我们也正准备出门远游呢。
原本是怕让府上的人准备车马会惊动老两口,他想跟庞潇潇借车马来着。
哦?我们在这里待了三年,有些待不住了,想去下一个城池开分店,既然如此,不如同行?
甚好。
你们不用收拾行囊?
不用,有钱就够了,倒是要借用一下纸笔。
行,随便用。
纪宵写了一封信,让酒楼的服务员第二天送到曾府去。
然后便火速和庞潇潇他们上路了。
庞潇潇见他们要同行,又加了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出了城。
马车上,曾容苏有些懵,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着急地扯纪宵。
纪宵把他按在怀里:乖,我们出去玩一圈,这三年那皮孩子在,可没少打扰我们。
曾容苏掐他:爹娘才回来!
放心,我们不去那么久,过年前就回来。
次日,知道儿子和儿婿留书一封就出走后,曾夫人大发雷霆。
已经领会过蛋蛋的顽皮的曾老爷小声道:不是说了年前回来么也就七八个月
曾夫人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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