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TXT全集下载_7(1 / 2)

不过很快她便转变了态度,笑着说,“好啊,谢谢你,你今天很有风度啊。”

鱼鲭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反而有些懊恼,脸又红了,“快点,走吧。”

这小孩真好玩,一逗就脸红。

临子期原本计划着明天就与谢子诚出去找那老人家做木工活儿,定制一个小礼物送给沈澜,可经此“一役”,临子期由于身体的不可抗力——不能正常活动,而放了谢子诚的鸽子。

谢子诚不免有些失落,可他却没有放弃的意思,重新与临子期约了时间。

在房间里闷着无聊的这两天,临子期琢磨着是不是要给那还没个影子的小礼物做一个包装。她在屋子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常用的针线盒。

既然书里的这些人喜欢送一些荷包绣袋的,临子期心想,不如就亲手缝一个“包装袋”好了。

她四处找合适的布料,被子上的布帛和自己衣服上的绣花样式她都考虑过剪下来作为材料,但是想想又觉得这种敷衍的材料送给沈澜会不会太没有逼格了。

临子期抓着针线,身体疲惫,她靠在床边想着办法,不由自主的便睡着了。

入夜,气温越来越低,临子期只觉得身体僵硬,身上一股股寒意袭来,让她有些不适,她皱着眉头哼唧了一声,随即便感觉到有什么温暖舒适的东西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舒展眉头,觉得舒服多了。

但是她的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陌生的呼吸声,声音低沉,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

她猛的睁开眼睛,一张异域的英俊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已入夜,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撒在地板上,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面前的人距离自己极近,只有几尺,呼吸相闻,他那双特别的绿色眸子在暗夜中仿佛野兽一般,对猎物虎视眈眈。

“努尔巴图?”临子期吓得差点蹦起来,又因为身体睡僵了一下子撞倒床边的木头上,疼的她咬紧了牙关,“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来看看您。”努尔巴图压低了声音,他的声线低而粗糙,宛如大草原上的风,低沉而沙哑,“您果然不善于自己照顾自己。”

“我失眠很久了,没想到现在随随便便就能原地睡着,不过这也算好事,说明我的身体正在恢复。”临子期一面说着一面撑着手站起身,不动声色的离这个男人远了一些。

“宫里怎么样?”临子期问。

“一切正常,只是皇上他……”努尔巴图欲言又止。

“皇帝哥哥怎么了?”临子期不由得问。

“他想到枫岚山看您。”努尔巴图说。

“什么!”临子期震惊的看着他,话音未落,她便赶紧捂住了嘴,用最小的声音说,“什么时候?”

“近日政务繁忙,他也未定,但是到时候可能说来就来。”努尔巴图担忧的看着她,“您要跟皇上说实话吗?”

“当然不能说实话。”临子期皱眉捏着手指,纠结不已,“说了实话皇上一定会袒护我,要求沈澜做这做那,这样的话,又把沈澜置于何地?他好不容易同意救我,若是把他拖下水,反而麻烦。而且我这个身份,沈澜这样清高高冷的男人,一定会很讨厌我的。”

“公主,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努尔巴图心疼的看着她。

临子期看了他一眼,捂住了脸,自己这名声,眼前的男人也出了一份力。

“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如果皇帝哥哥要去枫岚山,你一定要提前!提前告诉我,好吗?”临子期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叮嘱道。

努尔巴图看着她澄澈的眸子,微微一晃神,还是点了点头,半晌开口道,“公主,您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临子期心中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讪笑道,“哈?有吗?哈哈哈。”

努尔巴图看着她强颜欢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眸子,“您,变得比以前更加温柔了。”

“……”临子期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然,每次都是这样,这人的眼神虽然是冷色调,却简直就像是一团火,能把她整个人都烧起来。

“有吗?我觉得我一直很温柔啊,你不觉得吗?”临子期被他看的难受,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有空的话,帮我办件事吧。”

“您请说,努尔巴图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努尔巴图单膝跪地,近乎于虔诚的说。

“没那么严重!”临子期赶紧把他扶起来,“你去帮我弄点上好的布料,最好的,那种,什么云锦云缎的什么贵买什么,跟布庄定制也行。”

“是。”努尔巴图点了点头,“您是缺衣服吗?”

“不是,我想做些小东西。”临子期解释道,用手比了比,“不用太多,大概这么一块就行。”

“好。”努尔巴图表示明白。

“行了,你走吧,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一会儿鱼鲤万一给我送药,看到你就没法解释了。”临子期说着便要赶他出门,但是还未打开门,她便机警的觉得不能让他从自己的房间正门走,万一被什么人看见就不妙了。

她转而抓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到窗户前,“这儿出去是院子,你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

努尔巴图脸上的神色温和了一些,似乎有些高兴,“谢公主关心。”

临子期不理他,打开窗子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努尔巴图朝她点了点头,躬身便利索的跳了出去。临子期赶紧关上窗子,深深的舒了口气。

完了,皇帝要来,这可不妙。

枫岚山虽然就在不远的地方,但自己毕竟不住在那里,皇帝来也不可能只来一天,到时候自己肯定得陪着啊,那沈澜那边自己怎么交代呢?

临子期抱住了脑袋,觉得脑阔隐隐作痛。想什么借口呢?怎么请假呢?

正想着,忽然,她听到外头传来衣袂纷飞的打斗声,隐隐的还有沈澜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

“抱歉,深夜思念舍妹,情不自禁,叨扰了。”努尔巴图的声音。

临子期轰然站起身,浑身的疼痛感仿佛都不那么严重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种不妙的感觉从脚趾头一直升到了脑袋顶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完了完了完了,被沈澜逮到了!

被其他人看到还好,最糟糕的就是被沈澜看到。

临子期直接开门冲了出去。

“哥哥!”

只见月光下,沈澜手中握着长剑,架在努尔巴图的脖子上,他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看来沈澜真的没留情,临子期咽了口唾沫,挺身而出。

“神医大人,我哥哥是个粗人,他没伤到你吧?”临子期假惺惺的问沈澜。

努尔巴图眼神复杂的看了临子期一眼,说,“小妹,你别小看了这位神医大人。”

临子期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惊愕的看向沈澜。他抽手收剑,月光下剑花一闪一过,剑刃迅速被收进了剑鞘之中,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娴熟优雅,看起来倒像是个练家子。

努尔巴图死死的盯着他,而沈澜则看向临子期,道,“既然是哥哥想见妹妹,为何不走正门?我沈澜的大门,难道就这么难走吗?“

“啊哈哈,哥哥也是怕惊扰了你休息,实在是对不住,没想到反而引起了误会,对吧哥哥?“临子期转身朝着努尔巴图使眼色,努尔巴图却不看她,依旧看了沈澜许久,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一副受伤的野兽准备攻击的模样。

临子期皱了皱眉,暗暗的掐了努尔巴图一下,“是吧!哥哥?”

沈澜眼角余光看到临子期的小动作,眼神不由得幽暗了几分。

“是。”努尔巴图听话的垂下了头,“沈大夫,抱歉。”

大夫?临子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澜的表情,她从来没有听人喊沈澜作大夫,都是神医啊医仙公子之类的叫法,沈大夫,这个称呼……

眼看着沈澜果然眯起了眼睛,嘴角竟然难得的透出一丝冷笑的弧度。

临子期心里一咯噔,心说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神医,要被努尔巴图搅黄了。

“说什么呢,叫神医大人!”临子期赶紧说。

“无妨,兄台既然这么称呼,那定是觉得我沈某技艺不精,不配被称作神医了。”沈澜冷声道。

“神医大人难道还在乎这区区一个称谓吗?”努尔巴图也笑了,他脖子上的血一直未止,一直在流,虽然伤口不大,可却诡异的并未自然止血。

临子期发现了这个问题,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那剑上肯定有沈澜动的手脚了……

“不巧,我很在乎。”沈澜说。

“神医大人,我哥哥是个粗人,没脑子的那种,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今天是他不对,也是我不对,我代他给您赔罪,行吗?”临子期立马怂了,“下次哥哥来一定走程序,不,下次再也不要他来了,您就放过他吧,好不好?”

沈澜看了她为努尔巴图求情的样子一眼,面色似乎更加不佳,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临子期看了一眼努尔巴图,瞪了他一眼。

努尔巴图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垂首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抱歉,神医大人,今日多有得罪了,还烦请您照顾舍妹,感激不尽。”

沈澜随手一抛,将一小罐药粉扔给努尔巴图。

“谢谢神医!”临子期这才松了口气,眼神示意努尔巴图赶紧走。努尔巴图深深的看了沈澜一眼,捏紧了手中的瓷罐子,转身离开了。

看着努尔巴图安全离开,临子期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她转过身,却猛然发现沈澜依旧看着自己,眼神……十分不善。

“您……您听我解释!”临子期苦着脸说。

沈澜转身走向院中的桌椅,缓缓坐下,半晌,抬眸看向呆站在原地的临子期,“解释吧,等着呢。”

“哦,哦……”临子期赶紧走到他的面前,顾不得浑身疼赶紧说。

“哥哥他一向宠我,这次我独自离家,他很担心,我让他不要来,他非要偷偷过来看我,本来刚刚我都睡着了,一睁开眼睛却看到他站在我的床边担忧的看着我,他不想让我发现的,看到我醒了就要走,就说了两句话……他绝对没有坏心,也不是想潜入这里做什么坏事。”

沈澜不置可否,没有什么反应,听完之后半晌,才悠悠的问了一个问题,“你哥哥为什么跟你长的一点也不像?”

临子期之前就头脑风暴想过这个问题别人问起来怎么解释,早就编好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此时手到擒来,将那个可歌可泣的异域同父异母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沈澜听着她十分顺畅的说出那些可以说是非常精彩的故事情节,眼神更加幽暗了些。

“你家倒是很有趣。”沈澜听完后,语气平静的评价道。

“哈哈,还行,一般家庭。”临子期“谦虚”的说。

“这样有趣的家庭,若是能亲自见到你说的其他人,比如那位异域的美人母亲,还有你那传奇的父亲……”沈澜慢悠悠的说。

“啊,他们都不在家!”临子期打断他的话,尴尬的哈哈一笑,“以后有机会一定让他们登门拜访,感谢您!”

“那你跟我说说白娘子的故事吧。”沈澜忽然说。

“啊?”临子期莫名奇妙的看着他。

“你不是与许多人都说过一回。”沈澜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既然你身子已经不疼了,就跟我说说看。”

临子期仿佛是到了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的,她原本极度紧张,身体紧绷,几乎都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可是现在,沈澜指出以后,她忽然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跟刚刚被针扎过似的,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她却不能将此表露出来,因为刚刚自己的表现太过紧张不自然,如果现在说身上开始疼,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于是临子期咬着牙,硬着头皮坐在他的旁边,开始说起白娘子的故事。

月亮光华皎洁,临子期从青白二蛇开始讲起,沈澜安静的听着她说,她说到白蛇水淹金山寺的时候,困的趴在了桌子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嘟囔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东西。

夜风轻拂她的发丝,她手缓缓垂下,竟就这样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沈澜看着她玉琢似的温软面容,目光愈渐柔和,他伸出手,替她把了把脉,眼中生出丝丝缕缕的担忧。

毒素已经入侵五脏,虽替她缓解了一些,可接下来的才是更加沉重而艰难的治疗,施针的疼,也只是个开始。

临子期做了个梦,梦见那个熟悉的温度一直裹着自己,将自己极其温柔的抱了起来,那有力地臂膀充满了安全感,好闻的药香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那香味与以往药的苦味不同,那味道一点都不苦,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

她死死抓着那一抹温度,将脸贴了上去,安心的沉睡在黑暗中,心中安定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字呢!(求夸奖!)

第18章病急乱投医(18)

临子期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脱了外衫,被紧紧的裹在被子里,一点把被子踢掉的可能性也没有,她艰难的起身,身边早已没了沈澜的踪迹。

我是怎么回来的来着?临子期摸了摸脑袋,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记得自己说着说着故事就困了,困着困着就睡着了,最后便失去了意识。

难道这被子是沈澜帮自己盖的?当自己是老北京鸡肉卷吗?

她换好衣服出了门,却发现沈澜和鱼鲭鱼鲤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吃水果晒太阳,浪费了半天时间以后,她觉得不如趁此机会,跟谢子诚一起去找那木工师傅去。

想到就立刻去做,她很快便独自出了门,前往明善堂。

谢子诚今日也正好不忙,病人不多,他吩咐好其他人帮他看着之后,便喜滋滋的带着临子期去说好的那家铺子。

“你不是说要过几天才行?”谢子诚路上问她。

“是啊,我也以为好不了,不过今日神医和鱼鲭鱼鲤都不在,我实在是没事做。”临子期抹了抹头上的汗,初夏已过,气温渐热,她本来身子就虚,清晨的太阳晒一会儿还挺舒服,下午的就有些吃不消了,谢子诚又没有叫马车,说是就在附近。

“你还行吗?”谢子诚从怀中拿出一块自己的手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临子期递过去,“呐,你不嫌弃的话……“

临子期也没想太多,随意擦了擦汗便抓在了手上,全当男生朋友递过来的纸巾,“还可以,就是太热了,你说的地方还有多远啊?”

就快到了,就在前面的小巷子里。

谢子诚指了指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临子期直接快步走了过去。

这里基本上没人来,看起来就跟拍鬼片的背景墙似的,路边的角落里布满了青苔,石板路都被染成了青色,若是走路不小心点,在上头走着都会打滑,看起来好久都没人来过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临子期好奇的问。

“鱼鲭带我来过一次,据说这里是沈公子唯一认可的手艺人,他的东西大多都是这里做的。”谢子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