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60(2 / 2)

逆水行周 米糕羊 2370 字 2023-09-26

gu903();按这个调子。张\定发说贼人既然策划谋害张安那么当日张安是如何雇车的就是需要追查的一点,对方既然不是本地车夫又能让其雇车极有可能是有中间人也就是熟人介绍。

“刘清所述,出发前一日张安派人去雇车夫,似乎是为了便宜才选的这些人,按张李氏所述车夫口音也是巴州当地口音。”郑通就雇佣马车的事情补充了一些情况。

“出行半路遇见一队人马,张安与其领头的相谈甚欢甚至没注意到妻子马车落后,想来这些人和车夫是一伙的,如此策划周密必定要提前安排好,那么这些人半路有可能经过的地方都要去查”

郑通说按张李氏所述,马车坏时距离前方驿站似乎不远。前任刺史查案时问过驿卒得知张安一行确实在驿站歇息,但下一站却未见他们踪影。”

再按仵作的检验结果,张安及仆人是当日遇害,也就是说是发现他们遗体时已身亡数日,此亦为谜团之一。

张\定发则是从专业角度分析说杀人夺钱财的事情已经做下,要是在哪个荒山野地毁尸灭迹也非难事,为何贼人对尸体处置如此随意竟让人发现了。

他说寻常贼人犯案巴不得销声匿迹免得给官府顺藤摸瓜,本案一来受害人尸体在官道附近发现二来苦主之一也放了回来,当真是蹊跷。

“有一种可能,掳走张李氏的以及杀害张安的是两拨人。”张\定发说出了他最新的判断。此言一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陷入沉思最后俱是微微点头。

车夫及其同伙是以掳走张李氏为目的,其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田益龙便是山庄中奸\张李氏之人,而谋害张安的可能是另一拨人,或许是寻常商旅走在官道上见财起意突然暴起杀人。掳走财物后便急匆匆处置尸体。

那掳走张李氏的人未曾料张安遇害导致自己有了嫌疑,为防止官府追查没耐何将其放回,不过有一点想不通的是那人为何每次行事时都要蒙上张李氏的眼睛。

对于这个问题,宇文温猜测莫非幕后主使只是掳了张李氏玩腻后便放回怕对方认出自己身份所以要蒙眼,反正不会长留所以得知男方出了事也就提前放人了。

按着张李氏所述,贼大约是每日中午才到而夜晚不在。想来是早上从某处过来而晚上不在山庄应当是回到某处,按这说法田益龙倒也有可能。

问题来了,田益龙和张安没什么交集,但见没见过张李氏就不知道了因为平日里张李氏也有出门所以半路上被撞见也有可能。

张李氏在山庄里听得下人说漏嘴推断那贼就是田益龙但是口说无凭没有实证,光凭这个就要捉拿田益龙也不能服众所以关键是要找到山庄捉到里面的仆人一问便知。

从另一方面来想如果不是田益龙那么会是谁,能专程来掳走她的定然是垂涎其美色所以平日里也有接触见过,这一条需要张李氏慢慢回忆,至于找出那山庄只能用笨办法:巴州境内一处处去搜

一番讨论后宇文温定下分工:其一,张安平日里往来的人一个个排查,这个由郑通负责;其二,去张府找张刘氏、张李氏问话继续摸线索,这个也由郑通负责;其三,寻找山庄,这个他安排州司马杨济负责,搜查罪犯这也算是其本职工作。

“第四,敲山震虎,本公亲自到那田氏坞堡走一遭”

第一百二十五章登门拜访

西阳城外龙头山脚下田氏坞堡,田氏宗长田宗广领着族里头面人物站在大门前翘首以盼,前几日州衙派人通传说巴州刺史宇文温要于今日登门拜访,他们如今便是在迎客。

田氏在巴州地界已繁衍愈数百年,东晋初年就已在此安家落户,由当初的穷苦人家一步步攒下家业发展成如今这良田千顷占山固泽的大族。

他们自成一体不纳粮不服劳役又有坚固坞堡所以不惧州官唯有西阳城受外敌威胁时会念及唇亡齿寒出兵相助,州衙从不派人到田氏地头搜地括户而田氏族人也极少在城中闹事双方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然而按着眼下的事态发展这平衡似乎有被打破的危险。

管家见得坞堡望楼上旗帜挥舞便走近田宗广身边说道:“宗长,人来了。”众人闻言俱是抖起精神准备迎接贵客,今日要来的这位宇文使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必须小心应对。

上任月余就整顿州兵清查积弊数日之内判案无数将州狱积压犯人清理大半,当然这和田氏没关系唯一要注意的是那件牵涉宗长之子的案件又被重新提起。

作为本地豪强按说新官上任后应当派人登门拜访以示友好之意,不过这位宇文使君上任伊始忙得很以致无暇分身接人待物,今日对方倒是放低姿态亲自上门拜访却已是来者不善。

风尘起只见十余骑沿着道路疾驰而来,见着来客规模比意想之中要小得多田氏众人颇为意外随后释然:昨日这位宇文温使君去巴水边巴河城拜访鲁氏宗长鲁荣甲时也只是十余随从而已。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小看他因为西阳城外还驻扎着三千战兵,又有着黄州总管在后边看着所以除非撕破脸否则没人敢对这位安州总管的次子如何。

安州总管宇文亮席卷江北各州也才过了两年而已,对于各州豪强来说这位安州总管余威尚存所以对他的次子再怎么有想法那表面功夫都得做足。

来客近前掷鞭下马,当先一人便是巴州刺史宇文温,在州吏的介绍下他向田氏宗长田宗广拱手行礼:“本官巴州刺史宇文温,有劳田宗长亲自出迎。”

“宇文使君上任月余田某本当登门拜访,是田某失礼了。”田宗广亦是笑容满面的回礼,双方各自介绍了身边人随后在田宗广亲自引领下宇文温一行人径直进入坞堡,有仆人上前将客人带来的礼物小心翼翼抬入堡内。

大厅内摆下宴席双方分主宾坐下。田宗广起先执意请宇文温做主座而宇文温则是坚决推让一番争执之下两人均在上首分左右坐下,双方人员亦是循着左右分别坐下。

依礼酒走三巡,有了酒下肚这说起话来就方便许多,田宗广先是问了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如今是否安好。他说起两年前宇文亮率兵抵达巴州后自己和巴州本地大户以及原刺史等陈国官员将领入营拜见时的情形依然是历历在目。

“家父安好,有劳田宗长挂念。”宇文温笑着说道,“本官此次赴任,家父曾提起田宗长说田宗长识大体顾大局。”

“总管谬赞,田某愧不敢当。”田宗广说完拱拱手以示心有愧意。

“听闻田家在西阳已逾数百年。不知可有此事”

“先祖随宋武帝北伐中原立下战功得授良田并组织乡兵保家卫国,历代先人百余年经营方才有了如今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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