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这些地今年就要进行稻麦轮作么”宇文十五兴奋的问道,今日虎林军休息,他陪着郎主宇文温视察新庄园,看着府邸的田产自然是面露喜色。
“是稻田才要稻麦轮作,其它的地要种别的东西,自然是无法轮作的。”宇文温答道,他今日心情也不错,所以话也多了起来。
“是要种杜仲么”
“田宗长那边有很多杜仲,目前够有地他们用的了,所以庄园里先种的是葡萄。”宇文温打了个哈欠,昨夜和夫人鏖战十分辛苦,所以睡眠略显不足。
“葡萄这地方能种葡萄”
“要不你以为后院那里种的是什么”宇文温反问。
“要种这么多顷葡萄,郎主是要酿酒么好像陇右那边出产的葡萄酒才好喝。”
“谁知道呢,说不定西阳出产的葡萄酒会大卖也说不一定哟”
说话间,马车已经进入庄园,隐隐约约能听到庄园某处传来郎朗读书声,宇文温下了车,在闻讯赶来的管家李三九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院子里。
宇文温毫无疑问再度化身班主任,轻轻走进院子来到一间房外,透过窗口向里看去,只见三十余名幼童正在念书,他们平均年龄六岁左右有男有女。
“指薪修祜、永绥吉劭”
“矩步引领、俯仰廊庙”
幼童们整齐划一跟着先生念千字文,见着他们一个个都是专心致志的样子,宇文温不由得点点头,这些童男童女是他来到安6后6续收养的孤儿孤女。
他们的双亲早已亡故,有的是在路边抱着父母的遗体嚎啕大哭,有的则是倒在角落奄奄一息,宇文温将所有能收养的孤儿孤女都带回府里。
能救活的后来都在府里住下,作为西阳郡公的仆人自食其力,其中身体健康、聪明好学的则被选为培养对象,启蒙之后由宇文温亲自教导。
从那时起到现在已经两年,当年不过三、四岁的孤儿孤女已经五六岁,正是读书的年纪,而宇文温对这些孤儿孤女的要求可比一般蒙学严格。
吃得饱穿得暖,生病也能得到悉心照料,但他们可不是供起来的宝贝,平日里都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诸如打扫卫生,擦拭家具之类。
但最主要的就是得读书习字,因为这关系着宇文温下一步的规划,他就这么站在外面听着读书声,直到下课的铃铛声响起。
李三九见宇文十五使了个眼色,随即干咳数声走到房门处,向着教书的先生行了一礼,对方还礼后收拾书案走出教室。
一名年长的男孩见着宇文温出现在门口,随即站起身大喊道“起立”,孩子闻言麻利的站起来,身体站得笔直,见着宇文温走到书案后,在那名男孩的带领下,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并齐声喊道:“郎主”
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一如巴河城里蒙学的学生一般,无论男女其精神气很好,完全没有迷茫、害怕的神情。
“今日郎主来考核大家的数算,都做好准备了么”李三九在一旁问道,见着那名男孩回答说是,宇文温点点头随后看着面前的孩子们。
“坐下”
幼童们闻言齐刷刷坐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学号三十七”
“有”一名男童闻言站起来答道。
“乘法口诀三七得多少”
“三七得二十一”
“七九得多少”
“七九得六十三”
第五章捷报
长安,初春的小雨淅沥沥落在吴明的身上,他和同伴贾牛交换了眼色,拐进街角一家酒肆,沽酒的胡女见着他俩随即笑道:“两位郎君,奴家可是多日不见了。”
“掌柜好生意哈,还是照旧来一壶酒。”吴明笑眯眯的说道,一股子关中口音,面对衣着暴露、搔弄姿的胡女已经没了当初的青涩。
女掌柜一步三摇的拎着酒壶走了过来,在其余酒客如刀的目光中将酒壶放到吴明面前,然后顺势靠在他身上,红唇在其耳边轻轻呵气:“今日吴郎君可曾带有酒钱若没有可在奴家这里赊账,也可以”
“也可以做个善事,今晚便留在奴家这里吧”
“掌柜的,那小子针般细的话儿,哪里够劲”一个满脸横肉的酒客嚷嚷起来,“老子也没带酒钱,不如就让老子”
“没酒钱回家入你老娘去吧”女掌柜叉腰大骂道,虽然话说得难听,可是番邦美人的泼辣外带着风情万种,让人看得直了眼,那酒客嘿嘿干笑着说要上酒,一众要看热闹的人都是哄堂大笑。
贾牛无奈的笑笑,他见着吴明将对方悄悄递来的东西不动声色收入怀中,便拿起酒壶将各自酒杯斟满,两人就着端上来的小菜喝起酒来。
“一转眼就大半年了。”贾牛轻轻叹道,吴明闻言笑了笑,帮他满上一杯酒随后低声说过两日你们几个就回去,到时可别怀念在这里的日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有些话题不能说起免得被人听去,不过贾牛起了头,吴明也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巴州,他们去年初来到长安,如今快要一年了。
也不知道伙伴们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宇文使君在任上大展宏图了没有,田元升那伙反贼被清除干净,想来宇文使君治州的阻力小了很多。
去年燃起的战火一直烧到现在,周、隋两军一直在打仗,而山南周军据说还和江南的陈国交战,吴明等人出时知道巴州正在备战,想来虎林军对陈作战应该是打头阵。
虽然他们在长安和沛国公郑译接上头,如今算是常驻长安城,但是往来长安和安6都是沛国公的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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