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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米糕羊 2372 字 2023-09-26

d来越远,田益龙暗道不妙,正要制住老妪时,却问得脑后腥风袭来,回头一看,却见一只斑斓猛虎从身后扑来。

也亏得有所防备,田益龙就地一滚躲过身后偷袭,起身一看,那老妪怪笑着站在老虎身边,果然是个“伥”,田益龙出逃时未待弓箭,唯有拔出佩刀与虎对峙。

此虎身材魁梧,至少两百余斤体重,虎掌拍下裂石断树,田益龙一人势单力薄,周旋数回合后,身上多处受伤,一不留神为“伥”绊倒。

眼见着老虎将前爪一按,虎尾一甩就要扑上来,却有数箭忽然射来,均是命中虎头。

虎眼为一箭射中,疼痛难当,在林中乱窜撞断树棵大树后倒地死去,而那“伥”所化老妪,亦被羽箭射中,哀嚎数声后化作一阵青烟,只剩衣物掉落地面。

火光亮起,人头攒动,有数人上前将田益龙扶起,其中一人眉毛相连,年纪与田益龙相仿,却是其好友“一字眉”,而队伍中许多人,便是田益龙的随从们。

原来化作“伥”的是不光是山民,还有那老妪,她为虎作伥专门骗人入山猎虎,带到老虎设下的陷阱里后,将其害死。

老妪所领那队人无意中窥出破绽,将这些“伥”击杀,老妪侥幸逃生,又转来这边骗走田益龙,引到老虎设伏处,正是情况危急之际,亦是入山打猎的“一字眉”赶到,将老虎射杀。

这一番奇遇,即是“为虎作伥”。

田益龙看着自己的奇遇故事,不由得“拍案惊奇”,若故事主角是别人,他还真觉得情节曲折,让人惊出一身冷汗,只是主角为自己,那就是嘀笑皆非了。

“这故事听起来有些惊悚,说与皇帝听当真没问题”田益龙喃喃自语道,他再没有见识,也知道当今周国天子年幼,如果故事内容太过惊悚,吓到了皇帝那可不好办。

宇文温方才和田益龙交了底,说这是已经讲给皇帝的故事,已事先声明只是故事而已,但是皇帝听了很高兴,很有可能要见见遇到“伥”的田益龙。

若真是这样,田益龙可就是能进宫大开眼界了,当然这故事剧情还得抓紧时间背,免得到时皇帝问起来,说得牛头不对马嘴,那场面可就不太好看。

只是这故事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纸,不光有故事内容,还有各类注意事项,也就是各类细节,宇文温交代了都要烂记于心,免得被问倒。

当然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和皇帝介绍山中的一些趣闻,关于此事田益龙倒是拿手,因为他在山寨里也有朋友,听过许多奇闻,尤其是那个“一字眉”,祖传下来的故事倒也多得是。

田益龙知道宇文温讲故事扯到他,是变着法子让他露脸,故而心中也是万分感激,不过他倒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兴奋能有机会入宫,看一看真龙天子居住的地方。

“皇宫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田益龙有些向往,他连“大城”安陆都没去过,更别说“巨城”里的皇宫,若真是能去皇宫里走一圈,那可就不得了了。

“真要入了宫,所见所闻,回去可得和阿爹他们好好说说”

第五十一章布局

推荐阅读:夜,折腾完周法明和田益龙的宇文温,于使邸一处房内与副使郑万顷议事,此次来邺城,正使宇文温是甩手掌柜,除了朝会上面君时背台词、哭天抢地,就是负责和小皇帝聊天,其他事宜均由副使郑万顷负责。

一番讨价还价,历经几次修改后,山南官员将士们的封赏名单及各类升职、授勋、提拔内容,总算是最终敲定下来,圣旨正在走流程,等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天使就会跟着返程的郑万顷,到山南去走一遭。

而宇文温,自然是留在邺城,作为宗室代表,陪着皇帝数月,到了九九重阳节后,就可以回山南,继续祸害江南陈国去了。

去年六月起,周国和隋国打了大半年的仗,有得有失,但最大的收获,就是国土终于连成一片:山南荆、襄、安、江陵四总管府,还有黄州总管府,终于和周国接壤了。

国土相连,各种兵马、物资调动就方便许多,山南无像样的产马地,不出产井盐、池盐,又不临海故而没有海盐,虽然能靠商人贩来一些,但依旧是杯水车薪。

也没有大规模的铁矿,虽说零星的铁矿也能勉强满足需求,但始终是个隐患,缺马缺盐铁勉强够,腹背受敌的山南各州,若没能和朝廷接壤,迟早会被耗死。

如今局面一片大好,朝廷自然会对山南提供支持,而民间的商队亦会把紧俏的货物贩到山南各州,当然随之而来的也有微妙的变化。

山南道大行台宇文亮,原本在山南自成体系,那是因为道路隔绝,朝廷也无法派人过来“体察民情”,如今派出官员到山南道赴任,已是理所当然。

赴任的官员人数不多,均是在行台这一级任佐官,时不时对大行台宇文亮提出“建议”,说白了和监军类似,只是双方默契些,这些朝廷的官更多的是做“耳目”,不会过于干涉大行台行事。

作为交换,山南道也有官员升迁,到邺城就任京官,其实就是作为山南的代表,在朝廷任职并为山南这边争取权益,协调各类问题、矛盾。

“等天使到山南宣读圣旨,杜总管就要卸任赴京,就任地官府司徒。”郑万顷说道,“届时世子便升任襄州总管,而黄州总管之位,使君也不会等太久了。”

“下官资历不够,怕不能服众。”宇文温摇摇头笑道,在行台右仆射郑万顷面前,他选择以下级的姿态谈话,以示对其尊重。

“使君何必自贬身价,去年与陈国交战,使君出力颇多,立下战功可是实打实的,莫要为流言所扰。”郑万顷劝解,“当年齐王不过年方十六,便出任益州总管,安抚百姓,驾驭军旅,年纪不是问题。”

“当时朝廷上下一心,齐王虽年少但得僚佐相助,各州刺史亦不敢阴奉阳违,如今的局势可不一样。”

“莫非使君觉得江北各州,有刺史意图不轨”

“非也,无非是人之常情罢了,古语有云主少国疑,总管一职亦是如此,几位使君里,除了衡州的周使君,其余数人年纪可都是父亲一辈的了。”

“莫非使君要等上三五年大行台可等不得。”郑万顷笑道,他作为宇文亮的心腹,知其对宇文温的安排,这位宇文二郎到巴州当刺史,就是为接任黄州总管一职做准备。

其实这一安排的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只是不知何故,当事人宇文温却没那么急,郑万顷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对方要军功有军功,要政绩有政绩,也不太像那种容易受困于流言的人,竟然会不急。

“等上三五年自是不可能,所以要凭着功劳说话,昔年齐王出镇益州,众人颇不以为然,亏得朝廷极力支持,兼之齐王才干过人,方才将益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立碑称颂。”

“下官不才,不敢与齐王相提并论,唯有多立军功,方能让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