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余庆随口赞了一声,便引得法慧大师出声附和:
“楚天翔道友的父亲是干采砂生意发家的江湖人,他从小跟着父亲历练,倒是也学到了不少江湖气。”
“江湖人”
余庆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说白了,这位楚道友家里就是洗白上岸的黑社会。
“大师怎么对楚道友家的情况这么了解”
余庆好奇地问了一句。
“哈哈。”
法慧大师微微一笑,答道:
“楚道友的父亲,算是我们法螺寺的老香客了。”
“这倒也是”
余庆按捺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这些赚黑心钱的家伙,的确都喜欢烧香拜佛。”
这话说完,他才自觉有些失言。
法慧大师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然回道:
“佛度有缘人,不看出身。”
“哈哈”
余庆也干笑着把这事越了过去:
“不多聊了,吃饭吃饭。”
很快,酒菜上齐。
道友们虽然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毕竟有个修行的共同话题,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大家玩得兴起,便拿着免费的高档酒水灌来灌去,看起来大有不醉不归的趋势。
“这”
林小晚看着有些不对:
“他们怎么都喝酒啊等会不是还要开车回去吗”
“哈哈。”
杜衡笑了笑,答道:
“小楚道友不是说了吗今天的费用他全包。”
“喝醉了大不了在这酒店住一晚上就是了。”
“难得能奢侈一把,如果不是我当医生之后就戒了酒,我倒也想尝尝那些名酒的滋味。”
“不过”
他冲着林小晚和余庆挤了挤眼,猥琐地笑道:
“你和小余道友倒是可以放开了喝。”
“不能开车也没关系,大不了晚上在这开个房嘛”
“免费的五星级酒店,不住白不住啊”
听到这话,余庆的眼睛马上就亮了。
林小晚却是有些羞恼地白了杜衡一眼:
“呸”
“灌女孩子喝酒的龌龊事情,亏你也说得出来”
“可别教坏我男朋友”
“对了”
她回过头来,凶凶地剜了余庆一眼:
“你也不准喝”
“现在喝醉了,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呢”
林小晚不久前才半推半就地向余庆献出了初吻,现在可还正是小心谨慎的时候。
作为一个把“自尊自爱”当作恋爱信条的保守女孩,她绝对不会对“酒”这种和“色”能组成一个词汇的危险事物掉以轻心。
“咳咳那怎么会呢”
听完林小晚的话,余庆只能讪讪发笑:
“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就好”
林小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径直起身说道: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你可别跟着那些人偷偷喝酒啊”
“打死我也不喝。”
感受到林小晚这和自己老妈一样的唠叨属性,余庆也只能满口答应。
不过,他这也不是在敷衍林小晚。
因为小时候被坑爹亲戚的恶劣劝酒玩笑整过,他从小就对酒精有心理阴影,也自此养成了滴酒不沾的好习惯。
对余庆而言,任何酒类都是难喝至极的猫尿。
然而
有些话就算是发自真心,也绝对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余庆这句“打死我也不喝”余音未散,他旁边就蓦地涌来一股刺鼻的酒气:
“余、余庆道友是吧”
“哈哈哈”
说话之人,正是此次聚会的东道主、近海道友中的小土豪,楚天翔楚大少。
他一手提着个写满了洋文的透明白酒瓶子,一手拿着个盛满了酒的高脚杯,一凑过来就醉醺醺地吆喝道:
“你今天刚刚来会里,比、比我资历还小一点。”
“从、从今往后,你你就是我师弟了”
“来”
“跟哥哥我喝一杯,大家以后做、做兄弟”
“”
余庆一阵无语:
这楚天翔满身酒气不说,连话都说得有些不太利索,显然是喝得有些高了。
这倒也不奇怪:
他刚刚就在一桌一桌地敬酒,几乎和每个近海道友都喝了一遍,喝的还都是高烈度的蒸馏酒。
如此鲸吞海饮,即使是修行者的身体也经不住折腾。
而酒劲一上来,楚天翔那股子江湖气的圆滑属性就骤然下降,蛮横属性却是极速上升:
“来喝”
他根本不由分说,拿起余庆身旁的一个杯子就往里倒酒。
“唉”
“你拿错了,这是我女朋友的杯子”
余庆下意识地想叫住对方,但酒劲上头的楚天翔又哪里会听
“不多说了”
“法国进口的灰雁伏特加,满上”
楚天翔把倒满那透明伏特加的玻璃杯往余庆面前一杵,就咋咋呼呼地说道:
“来,干了”
“干了我们就是兄弟”
“不喝就是不给我楚某人面子”
“”
听到这种蛮横至极的劝酒词,余庆下意识地就想翻脸。
但是,吃人手短,拿人手软。
想到今天这顿豪华晚宴都是面前这个小土豪请的,余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跟人说不。
“也罢”
“就给他一个面子,应付应付算了。”
余庆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端起那玻璃杯,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
果然,很难喝。
管他什么高端不高端、进口不进口,只要是酒,余庆就喝不习惯。
这杯高烈度的伏特加刚一入口,他就感觉口腔里凭空燃起了一把火,灼得他眼睛鼻子都一阵发酸。
“我喝了,现在行了吧”
余庆强忍着这股子不适,把空杯子随手往桌上一放:
“面子给你了,你还是赶快去找下一个”
“好”
“够爽快”
余庆一句话还没说完,楚天翔就径直打断了他的发言。
然后,楚天翔又自顾自地往那玻璃杯里倒满了伏特加:
“但是这、这面子给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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