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季迁遥微微眯起了眼,对这个蒋大夫产生了敌意。她心中思绪杂芜,面上却是盈盈一笑,显得平易近人,温声道:免礼。
谢殿下。蒋雪芹抬起头来,对上季迁遥的眸子,笑得温婉非常。
蒋大夫来寻夏将军?
不是。蒋雪芹微微一笑,柔声道:方才营中响了号角,夏将军必定率兵抗敌,此时怎会在营帐中?她这些日子不得好眠,我赶制了个安神枕,此时得闲,便送来了。
蒋雪芹抱着软枕,踏着款款的步子绕过季迁遥,走到夏清舒的床榻旁,弯腰换下了夏清舒的枕子,好像在自己房中那般随意自然。
她将安神枕摆在夏清舒的床头,又取出一瓶小药粉在床榻旁撒了撒,朱唇轻启:天气转暖,一些虫子活跃了起来,将军说身上痒,想是那些虫子咬的。我制了一瓶驱虫之药,在床沿洒洒,将军便不用受此叮咬之罪了。
药粉撒完,蒋雪芹摊平了夏清舒褶皱的被褥,又将四角理了理,好似家中体贴贤惠的妻子。
季迁遥看着蒋雪芹忙前忙后的身影,嘴角抽了抽,贝齿咬着下唇,面色不悦至极。
第43章轻柔一吻
边边角角都忙活完,蒋雪芹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季迁遥身旁,又颔首行了个礼,笑吟吟道:殿下,民女这药集了各大灵草,效果很好,晚间也送一瓶到殿下营帐中吧。
季迁遥弯唇一笑,婉拒道:不劳烦蒋大夫了,本宫侍从亦随身带着驱虫之药,尚未用完,不好浪费。
如此,雪芹先行退下了。待将军回来,望殿下告知一声。
季迁遥脸上的笑都要僵住了,牙缝中挤出一字:好。
蒋雪芹嘴角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慢步离去,季迁遥站在原地,双手抱于胸前,面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
莫名的愤怒翻涌满腔,季迁遥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一望床榻上摆放整齐的安神枕和被褥就来气。
还有这个蒋大夫,同样来气!
素汐。季迁遥沉着嗓音唤了一声。
属下在。素汐闻声进来。
我宿夜的营帐弄好了么?
素汐回:禀主子,正在弄呢,依主子所言,选了一个僻静之地。
那地离夏清舒的营帐有多远?
回主子,步行约莫要行一炷香的功夫,骑马,便快得多。
太远了,季迁遥不喜,手挥了一挥,立马改变了主意:不要那个僻静的地方了,我看夏清舒营帐后方的空地很大,就将我的营帐靠着她的搭建。
素汐一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应了一声:是。
暮色四合,夏清舒收兵归来。鞑子那二支骑兵想是来刺探军情的,根本没想正面对抗,夏清舒的军队刚集结完毕,他们便调转马头离去。
都跑到家门口来刺探军情了,夏清舒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旋即下令:全速追击,务必将两支骑兵全员虏获!
鞑子的这两支骑兵在草原上跑了一天了,见好就收,没料夏清舒会奋起直追,还一追到底,行至五十里之外,马匹已经疲惫不堪,被后方的燕军追上,除却二名伤亡,其余之人皆被俘获。
夏清舒胜利归营,下令将此人些好生关押,之后便将余下事宜交代给几个副将,自己得闲,奔着营帐走去,满脸兴奋。
掀开帘子一看,果然,长公主殿下在营帐中等她。这是夏清舒梦寐以求的场景,她以往总觉得遥不可及,可如今却成了真,做梦一般。
见夏清舒靠近,季迁遥也抬起头来,她望着夏清舒脸上明晃晃的笑意,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扬高:打了胜仗?这么高兴?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夏清舒的手心里。
夏清舒一屁股坐在季迁遥身侧,直白地吐露了自己的心思:打了胜仗不假,可我高兴是因为一回来就能见着你。
季迁遥面色微红,扭头,嗔了一句:油嘴滑舌。
夏清舒挠着后脑傻笑着。
今日战况如何?
不过是两支骑兵来刺探,也算不得什么战况,约莫是我回来了,又掳了几个皇子,平章也速慌了,才派了人来刺探情况。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的。夏清舒笑着摇头:上前俘虏是几个副将带着手下立的功。
那今日的夏将军好生奇怪,竟放着功劳不争。我听营中人说,往常啊,若发现敌情,夏将军必定冲在第一个,谁人都拦不住呢。
没有没有。夏清舒连着摇了几下的头,我哪里会这么鲁莽,那几次是同鞑靼胶着了,在这种难分胜负,磨损耐心的情况下,将首做出表率,会极大鼓舞军中士气,所以我才冲最前面。
战场刀剑无眼,无论何时,你都要小心。季迁遥认真叮嘱道。
会的。夏清舒认真地承诺道。
今夜还会不会有敌情?
不会了。夏清舒答得笃定:这方圆百里的平原,我皆派了人巡视,每十里设有一班守卫,方才百里之外才传来的讯息,说并未发现鞑子驻扎。按照行军的速度,他们此时若萌生进攻之意,即刻出发,也需至明日晨后才会抵达,所以今夜是不会有敌情的。
关于军务,夏清舒本就安排得仔细,现在季迁遥来到了营中,安危皆交在夏清舒的手中,她得仔细再仔细,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那既然夜里不会有军情,你便将这一身厚重的铠甲脱下吧。铠甲乃利弊明显之物,利乃阻挡利刃攻击,护住血肉之躯,弊乃沉重冰冷,动行不便。不需要时,自然早脱下为好。季迁遥拉着夏清舒站起。言闭,便绕到她的肩后,动手去解她肩上系联的带子。
夏清舒一惊,难以适从,脚步稍稍往后移了移,嘴里慌忙道:使不得,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久前还是遥不可及的长公主殿下,现在如同家中贤妻,为你宽衣解带,这个转变忒大了,夏清舒这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
不许动。季迁遥捉住夏清舒挣脱开的身子,脸上的神色以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夏清舒被她的神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子自然也是不敢乱动了。
季迁遥冷着脸将她的身甲、披膊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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