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谁知道你安什么心我不会再受骗」
这时白任回来了。
季行云马上求救道:「白牙帮帮忙,这对姊弟好难沟通。你白牙」
白任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两人。季行云发现异动。「白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那对姊弟也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白任。
「秀、诚,你们怎么会在这」
两人马上扑向白任。
「哥─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季行云惊诧地看着,与牛皮交换了吃惊的眼神。
第八章手札风波
酒店的内场本来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不过今夜常客来的厨房内多了几名不相关的人。常客白任、季行云,还有白秀与白诚,这几个人跑到了常客来的厨房防碍料理的师父工作。
这几个人在几分钟前都坐在吧台上,还演出了一场兄弟妹久别相逢的感人戏码。本来就让白任与他的妹妹、弟弟在吧台谈话就行,只是常客来外场的气氛实在不佳,不但充满打闹之气氛、又十分嘈杂,白秀与白诚只练了点功夫,在那种环境下哪能好好谈话。
季行云认识白任以来,未曾听过他还有兄弟姊妹,对这突然出现的妹妹与弟弟自然是好奇非常。
不只是季行云好奇,牛皮、张叔也是。只不过牛皮被张叔叫去吧台招呼客人,没能留在厨房内。
白秀与白诚两人由南郡中部北庄县携手相扶来到南城,在南城遇上了骗徒与小偷,身上的钱跟行李都因而失落了。知道原由后,季行云就对白秀的态度感到释怀。终于见到白任的两人情绪激动哭了一会,平常神勇刚强的白任抱着两人安慰他们。季行云一直没有兄弟姊妹,见到这个画面倍感温馨,只是看到白任温柔体贴的一面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怎么跑来了」显然白任对他们的出现也是十分意外。
「爹爹过世了」白秀说完,又流出不争气的眼泪。
「啊,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送封信给我让我回去帮忙。」
季行云注意到白任对亲人的过世好像不甚伤心。雷老将军战亡时,白任那种失落悲恸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伤心欲绝。难道自己的父亲还比不上雷锋将军
「通知大哥也不见得能回来,何况有大伯帮忙。爹爹的丧事已经办妥。」
「大伯哼,他倒好心老爸过世时怎么不见他出现,难不成改性了。我看可难了,他没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吧」白任语气不满地说。
季行云听得是一头雾水,怎么一子是爹爹过世,又冒出一个老爸亡故白任到底有几个父亲
「大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伯不但帮爹爹处理后事,也把老妈接过去住了。」
「什么怎么可以竟然把老妈骗过去了不行,我要去把老妈接回来」白任音量放大,火气上升。
「大哥别乱来大伯只是好心」
「那种人能安什么好心」
「至少他在老妈有困难时伸出援手了也好心要照顾我们一家」
「这我也可以」
「少来了你又做过什么逢年过节寄点钱回来,还是一年半载才回来待个半天家中的情况你又知道多少就一个在外面闯荡你知道老妈有多担心我的成长过程你又关心过现在倒怪起大伯的好心」白秀也生起气来,恶言相向。
「我──」白任神情颓然。
「我只是要完成老爸的遗愿。而且快达成了,让我努力存个二、三年,就能让你跟老妈过着舒服的日子。」
「什么老爸的遗愿,根本就是小叔瞎扯一通就为了曾祖父留下的一本小手札,让老爸客死他乡。小叔喜欢作梦也就算了,还拉你下水」
啪秀气的脸孔留下深刻的手印。「不准你侮辱老爸跟小叔」白任破口而骂。
「你打我好真是好哥哥小诚,我们走不要管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白秀拉着白诚就要离开。「对了,大伯要我传话,他希望举你出来当北庄的议士。我话传到了多亏大伯这么看得起你,哼你继续作你的梦,我再也不管你了」
白任呆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见到白秀要离开,马上把她拉住。「不准走这么晚,女孩子家危险更何况小诚也累了」
「要你管」
「哇─哇──」白任跟白秀的吵架把白诚给吓哭了。
兄妹吵架。一个不肯让步,一个倔强最后在张叔跟季行云努力的调解跟白诚的哭声之下,终于取得一个折衷方案。人就由季行云暂时带回武苑的客房安歇,条件是不准白任跟来,而且隔日天一亮马上就离开。
明月高挂,春风徐徐。在夜月女神的安抚之下,白秀与白诚终于睡着。白任偷偷地看着白秀的睡脸,清秀的脸颊上带着着两行泪痕。白任深深地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
季行云的房间,张叔与季行云正等着白任。桌上放了一瓶酒,三个酒杯。
「白牙──」季行云关心地说。
「小伙子,你的家务事好像很复杂。」张叔也道。
「唉──」白任把酒一饮而尽,说道。「也没什么」
「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只不过我张叔好歹多吃了你几年饭,总是可以帮你出个主意,提点意见。」
季行云也拚命的点头。
「我的曾祖父白帝,你们可曾听闻。」
「当然,近代最伟大的冒险家。」
「曾祖父意外失踪亡故之后,家族就迅速没落。祖父极力要找回家传的手札,那是记载传家武学与家族历史的手札。而叔公那一边则是全力巩固地方的势力。祖父失败了,父亲与小叔也失败了。而我则是意外地在一间古物商店发现曾祖父留下的传家手札。虽然那个可恶的商人狮子大开口,不过我还是接受那个价格,并协议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买回手札。现在就差几百金印就能把钱付清,取回手札。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少回到北庄的家中。虽然并不只是佣兵的工作忙因为老爸在我十多岁时就亡故,留下无助的老妈跟年幼的秀,所以老妈又改嫁了。我当然不会反对母亲再婚,只是总觉得跟那个人处不来,所以才会不想回家。」
「你那个大伯又是怎么回事」季行云又问。
「他呀,是现在北庄白家的家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十年来对身为堂弟的老爸不闻不问,就是老爸过世时也不见人影。反正对他而言我们这一脉在政治版图上又没影响力,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哼想到父亲过世时,去请求白家协助时的那张狗脸,我到现在还有气他会无缘无故帮亡故的继父治丧肯定有鬼。现在倒好,还要把我拱出来选地方议士是要我出来当看板吗」
「白牙,你就跳出来帮他们一把,不论如何总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很好吗以前没在往来,就由现在开始建立良好的互动。」季行云天真的说。
「太天真了,大伯根本没安好心,他只是想利用我。我只是一介佣兵哪能问政不论是农、法、工、商到民事我都不懂。出来当议士,只能当他们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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