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李少庞对这位警司老前辈问这问题的用意难以理解。
「那很好,请你去帮我拿瓶安郡来的十年红酒。」
「但是是的。」李少庞神情尴尬地领令。
「对了,要是我那位小曾孙女回来突击检查,小伙子你可要说红酒是你在喝的。知道吗」
「啊是。」
李介天为了保持恭敬的表情而将脸部的肌肉绷到极限。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神态,并保持尊敬的语气,说道:「雷理大人,既然您与少庞如此投缘,就让他留下来陪你聊聊,请容晚辈先行告退。」
「好说。你就去忙。」
李介天告退后飞快地离开。他得快点离开现场,不然可没把握继续保持一名大家主、一名司总该在公共场合的形象。
第二章意外插曲
市民厅一楼的男男女女不是成双成对地谈天、起舞,就是聚在一起寻找可供搭讪的异性对象。而一直自诩为南郡最优秀佣兵的白任,也是众多成双成对的男女之一。他在舞池之中,跳着生涩的社交舞。舞伴当然是经营铁材、武器大家铁家唯家的女性子女──铁柔琴。
白任人虽在这市民大厅之内,他却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他人不在这里似地。并非他的心没放在这里,而是这个地方给他一种格格不入的排拒感。
这个地方像是在排斥他,除了铁柔琴外找不到第二个熟悉的脸孔。年轻的男女说着让他无法加入的话题,关心政事的热血青年描绘着政治理想,谈论着各大家族势力消长、人事安排、国际情势。某某主议士提出了某某方案会产生的种种影响、哪个国家实行了某某法案,又对南郡造成了何种冲击。
虽然这些话题描述的内容攸关着南郡居民的生活,可是白任却无法由这些人口中的术语中理解到任何事情。至于绘画、艺术、各大家族间的风花雪月,更非白任这名佣兵可能接触到的领域,不论是流行的事物、娱乐的内容都与白任相差极大。
甚至连白任比较熟悉的军方事务,在这些世家子弟的口中也变得不一样了。白任知道的是军阵、杀敌、兵法种种的事务,而这些人谈的重点却是军队的组织、各个重要将领的行事风格,及将来军方组织、行政事务改革的方向,与白任的关心与认知一点关联也没有。
不过这些白任都还能忍受,真正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是当铁柔琴向其他人介给自己时,对方的反应。
当铁柔琴对其他人说:「这位是我的护花使者、南城最优的佣兵──白任。」
对方的反应并不把白任当成铁柔琴的男伴。他们认为,白任这位护花使者是铁柔琴的父亲──铁实,不放心乖巧的宝贝女儿独自在这晚宴中玩乐,所特别安排的「保护者」。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毕竟铁柔琴的掳人勒索事件也算个大案件。历经了这场灾难,请个优秀的佣兵当随身的保镖也不过分。是以这些世家子弟们就不曾正眼关注白任,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雇佣、一个仆役或下人对待。
本来白任对身为佣兵这件事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往往自豪地许为南郡第一流的佣兵。可是当铁柔琴郑重地向朋友介绍完后,这些世家子弟眼中流出那种压根不曾考虑把他当成铁柔琴的男伴时,白任突然对佣兵这个身分痛恨起来了。
白任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极不痛快。
然后有一位身着锦衣,年轻而谈吐高雅的英俊男子向铁柔琴邀舞。铁柔琴断然地拒绝,转向白任,把白任拉进舞群之中。
白任看到那位不知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脸上浮出不满的神情。他周遭有的朋友则同情的看着被拒绝的他,有的则幸灾乐祸。他们都认为铁柔琴非常聪明,活用随身的保鏕,成为最佳的拒绝借口,却没人把白任当一回事。
白任的舞步有点笨拙。不过在铁柔琴的引领之下,他很快就熟悉这种舞步。两人随着音乐跳着亲密的舞步,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可人儿,白任心中百交集。
对铁柔琴的情感虽然一天深过一天,可是心中的矛盾也是一天多过一天。铁柔琴似乎沈浸在白任细心的呵护,未能察觉他心中的矛盾。当然白任也曾让自己的困扰泄漏在铁柔琴面前,可是他却明白明两人的生活方式有着极大的差异。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也许能够习惯上流社会,也许琴儿不介意自己是名佣兵,可是两人的身分与社会地位毕竟相差许多。
自己能够忍受他人的闲言闲语吗
一定会有讥笑他癞虾蟆妄想天鹅,为了富贵攀龙附凤。耻笑琴儿有辱门风,扯上了一位不三不四的佣兵。这些都是可能预见的。
如果之前答应叔父的请求,出来竞选地方议士就好了,一名议士配上实业家的女儿才称得上门当户对。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白任,马上又推翻这个令他厌恶的念头,并且在心中痛骂自己的不争气。
再看着一脸幸福的脸蛋,白任着迷了。究竟是何德何能,是何种幸运的降临,让这怀中的女孩倾心。
白任暂时抛开不愉快的念头,不理会这个地方对自己的排斥。感受着怀中的女孩的体温,清雅的乐声、随着舞步与女孩柔情的洗涤下,烦恼与不愉快的负面情绪也被一并洗去。只是乐曲会结束,白任最后还是得面对那些讨厌的事情。
「白牙、白牙」铁柔琴轻声唤着。
「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耶,这舞曲结束了吗」白任回神,看见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渐渐退到两侧。
「讨厌啦你这样不专心怎么可以」
「我就是太专心了。」白任不经心地脱口而出。
「咦啊」铁柔琴突然低下头。
白任这才发现琴儿耳根红了,想必是被自己紧盯着不好意思,自己方才还说
「啊不,我是说因为你我」白任一时词穷了。总不能说自己看得太入迷,结果看呆了吧可是刚才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这回换白任脸红了。
顿了几秒,铁柔琴先恢复过来,问道:「下个曲子是快舞,要跳吗」
「快舞不算了。」白任老实地回答。慢舞有人带,以他的运动神经还能很快地跟上。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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