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宗棠的窝囊样让白任的杀气尽失,心中怒气虽然未消,理智却己经回来。本无伤人之意,哪知龚家小子过于脓包,出手完全不知分寸,只知尽力偷袭却未留后力。在白任强大内息反震之下,法仙「震信」弹回反噬,龚宗棠的手被自己的法印严重破坏。
白任暗自头痛。今天伤了人,恐怕难以善了,只希望别因为自己让铁家蒙受伤害才好。
龚信源又惊又怕。白任的功夫比起之前不知又高了几倍,要逮捕他自己可没这能力。放过他于情,对不起受伤的族弟,也无法跟家主交代;于理,以警士的身分又不得不处理这个发生在眼前的伤害案件。
他还在犹疑不决时,警司的支援正好来到。
龚信源看到快速过来协助的成员,吓了一大跳。不单是来参加晚会的同事们,怎么司警大人也正好参加这个宴会。想要动用同谊之情,私了此事希望因而落空。
李少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属下处理之事,似乎没打算出手。
司警没插手,一位跟着过来凑热闹的女孩却开口,带着强硬与指责的语气说道,「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欺侮琴儿。」女孩以帝王般的眼神俯视众人,又道:「白任,不会是你吧怎么连护花使者的工作都办不好,叫我怎么敢把琴儿交给你」
龚信源这时更为头大,这事可越来越难处理。不但警司大人在一旁监看着,竟然又扯上议长的女儿。
第三章波澜再起
雷霏一出现,那几位年轻的男子马上露出担心害怕的样子。白任的杀气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少年人感到一种未知而陌生的隐在恐惧,雷霏则令他们感受到一种实质上的威胁。这个威胁的来源,并非议长之女的身分,更不可能是雷震军威的效果,纯綷是雷霏自己建立的「威信」。
想到雷霏初回南郡,与她那两位好友不知惩戒了多少素行不良的顽劣分子。每每总能整得那些花花公子、负心之人羞愧的无地自容,被迫洗心革面。心虚之下,那几位男孩自然先检讨自己有无供给雷霏发挥的题材。
龚信源,在探视过族弟的伤后,发现他的手掌算是废了。被自己的法印「震信」反噬,手骨、筋脉尽碎,恐无完复之日。点昏人,便将他交给同行的女孩照顾。
「是哪位大德之人,在这个珍贵的日子,打扰我两位朋友。」雷霏似乎要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
龚信源谨慎而略带恭敬地说:「雷霏小姐,您误会了。这边可没人敢动你的朋友也没人动得了。被欺凌的可是那位袭宗棠少爷,不过是几位年轻人在一起谈谈话,开开玩笑,你那位身手不凡的朋友就把人的手掌打碎。这可是重度伤害。并非我这位警士在护短,如果是自家的族弟闹事,那我也会秉公处理,将他绳之以法,只不过白先生在这公共场合打伤人,在场的几位可都亲眼瞧见。希望小姐也能公正行事,不辱雷严大人的盛名。」
龚信源虽然语词恭敬,却间接告诉雷霏要她置身事外,以免落得包庇罪犯的恶名,折损雷家的名声。
雷霏语气强硬的说:「谁对谁错,我自会辨断,不用你多事。更何况我不相信白任会无故伤人。」
「现在可是铁证如山。」龚信源提醒道。
「雷霏,这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处理即可。」白任也道。
雷霏犹豫了一下,见到铁柔琴焦急的神色,当下就决定要插手到底。不过她也很伤脑筋,看起来犯错的一方好像是白任,该怎么帮他脱罪
要是铁清怜与游尚安在就好了。铁清怜高明的谈判技巧必定能套出事情的全貌,也能策画出脱罪的良方。而游尚安冷静的思考力与精确的判断力,也能找出对方的错误,不让白任成为防御的一方。
苦思无果的雷霏正想与雷苹商量,却看到她好像也是置身事外,就站在李少庞身边,只是静静地看着。偶尔还与李少庞谈个两句,像是两位路过的观众在谈论着案情,让雷霏暗中大骂雷苹没有义气。
雷霏小声的对白任说道:「那怎么行,看着你被关到大牢吗别说这会让琴儿伤心,就当还上次你救助的恩情。」
「我确实是伤了人。你就是插手又能怎样」
「呜─」其实雷霏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帮忙,便逞强地声扬道:「反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被抓走。」雷霏又问。「可是好好的,怎么会对他下重手」
「」白任神色冷漠,不愿意回答。
「都是他自己不好」与龚宗棠同行的一位女孩插话,说道:「是他自己先说话伤人。」
「喔─原来如此。我就说事出必有因。」雷霏笑道,同时向着帮她说话的女孩招招手。龚信源没想到与族弟同行的女孩会帮对方说话。心念一转,却也不觉有什好大惊小怪。毕竟在这晚宴才认识的女孩,根本就没必要与他们站在同样的立场,更何况对方是雷家家主之女,趁机会卖个人情不也甚好。
雷霏倒是没想到在长青家的道场练功,也能得到这意外的援助。那个女孩好像也是仰慕自己的崇拜者之一。
「就算如此,废了人的一只手掌还是甚为不该。」龚信源再度强调:「还是请白先生到警司一趟。如果相对过失不大,判官也不会为难才对。」
龚信源决定先把白任收押。就算到头来白任只被判了轻罪或是罚锾、劳役,他也已经尽到义务,对家主那边也比较好交代。
铁柔琴听到白任要被收押,心情甚是紧张,一对眼眸看着白任,尽表关心之情。又望向雷霏,希望她能帮忙,却又不忍连累雷霏而未敢开口求助。
这一切雷霏看在眼里,心中也是起伏难定。龚信源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这个特别的日子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场,岂不令人难过。更何况白任只是名佣兵,自己虽是议长之女,但能动用的力量其实少得可怜,三叔与父亲都不在南郡,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事请求家族长辈的协助。
白任要真的在法堂上对簿,重度伤害的罪可也不轻,就算是在对方的挑衅下出手罪责也少不了多少。法天虽不禁止公平的决斗,但私下伤人的罪责却也不轻。同样是打伤人,决斗之下所生的伤害都无任何罪责,而私斗的伤害却是重罪。这是法天崇尚武风外,崇扬武德并保护未曾习武众多地人的方法之一。
「何必这样。不如明天我再带白任到警司说明案情。」
「雷霏小姐,希望你尊重法天的律法。」龚信源扣下一顶大帽子。
「哎啊,不过是差一个晚上嘛」雷霏还想寻找托词,却发现其他的警士各个都运起真气,蓄势待发,要是雷霏真的来强的,他们也准备动武抓人。
「雷霏,你就别为难别人了。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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