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义喊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不管了啦你们要我怎么办」
雷义终于爆发了。
第八章怪病
烈风由耳边扫过,绿色的模糊影像不停地向后退去。耳边只能听呼隆、呼隆的风啸。季行云以一种自己也无法估计的速度前进,当然这并非以他自身的能力在移动。他坐在一头壮硕、银白色的狼背上,由它背负着,以骇人的神速不停往绿海深处移动。
季行云从来就没想过会有机会骑在这头狼身上,对于苍眠月的贴身护卫──白银,这头力与美结合而成的动物,季行云总有些惧怕。
尤其是因为意外,而不小心唐突佳人之后,那对锐利的眼神,似乎可以划破一切的爪子,好似能够一口咬断脖子的利牙,都再再显示它不只是一头跟在她身边的「忠狗」。被它压住,利爪无视护身真气,直接抵在胸口,只要它稍加施力,就此天人永隔的经验还记忆犹新。有它在她身边,季行云总是觉得与苍眠月相处时被一对严格的眼睛监视着,而现在他竟然骑在它身上。
不过对于这头银狼的能力,季行云也有了新的认识──它,绝对冒犯不得
坐在狼背上,季行云现在的心情是混合着不安与喜悦。这种速度下,要是白银老兄耍个脾气、还是自己没能抓好,摔下去后果可不堪设想。况且季行云也不敢抓得太用力,万一这白银觉得不高兴,回头一咬,又是惨剧一件。
不过心中的天使,苍眠月小姐就在自己身旁,偶尔用眼角余光偷瞧她一眼,就足以让季行云暂时忘记一切。
以一名堂堂的男子汉而言,她不是坐在狼背上,而是季行云坐在狼背上,实在有违大丈夫的风骨。不过,要位置换过来,由苍眠月骑乘白银,季行云跟随奔走,他们的速度可就不只慢上一倍。
季行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实力,不论功力还是身手,她都不在自己之下,只是没想到两人功力的差距,竟到此种程度。
光是要抵御这种速度下的风压、调整各种身体机能,就让季行云疲于调配真气,几乎接近力穷的地步。而她却是轻松自如,秀发微飘,宛如散步一般,完全无视空气的阻力,也好似违反了许多物理作用。她这种近乎散步的姿势,怎能跑得这么快,说是跑也不对,她倒比较像是用飘的。
不论如何,季行云心理还是很高兴,因为她记得他,在她需要帮忙时,会想到他。这就代表季行云在她的心中存有一定的份量。姑且不论她遇上了何种麻烦,至少她的心中有他。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就足以让季行云抛去一切,就算要粉身碎骨也要帮助佳人排除困难。
至于连苍眠月这位功力如此深厚,又能支配成千上万头草原狼群的女孩都感到无力的事,他是否有能力为她排忧解劳这个盲点则完全不曾出现在季行云的小脑袋瓜中。
由明月半落走到东方日出,也不知一共赶了几百里的路。好不容易季行云察觉到白银的速度渐渐减缓,这不就代表即将到达目的地只是前方还是一片茫茫绿草,不见任何人工建筑。
最后终于在一个突起的小丘前停下。
「到了吗」季行云疑问着。
「呼──」白银低鸣一声。季行云马上立起鸡皮疙瘩,这好像代表这位狼兄不悦的声响,吓得他立即翻下狼背。
「谢谢你,白银,让你辛苦载我一程。」季行云拘谨地道谢,白银丝毫不领情,还故意偏过头,瞧都不瞧他一眼。
真是有个性的狼,季行云暗中决定,非得想办法与它打好关系,毕竟它可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白银。
「请跟我来。」苍眠月语带焦虑的说着,似乎连一分钟也不愿意拖延的样子。
跟着苍眠月绕过小丘,季行云这才发现这小丘突起的另一边竟还暗藏玄机,一道门就藏在小丘的另一边断壁。
开门,下了数阶走过两影长的通道,进入宽敞的大厅,这地穴居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却也不见油灯。好像顶壁自然放出柔和的光线,又似阳光穿过厚厚的岩壁,直接照亮大厅。
苍眠月没有停下,继续带着季行云向前走。还没走到大厅的门廊,一道季行云相当熟悉的声音却先行传出。
「眠月小姐,您把药师带回来了吗」
这个声音不就是东方寻彩她找到这里了季行云楞了一下。也对东方寻彩的父亲──苍云彩本来就是苍家的人,她追寻的终点会与苍眠月的居所同在一地也不是奇怪的事。
「咦季兄弟你怎么来了」东方寻彩满脸惊讶。
「难道你就是眠月小姐口中的顶尖药师」
不预期会见到季行云,东方寻彩的心顿时乱了,她的脸马上转红,表现出不知所措的忸怩情怀。
苍眠月心中关切母亲,对于东方寻彩异乎平常的表情,别说是注意,就连她的脸也没空多看一眼。
「是的,我马上带他去见母亲的情况。」
拉着季行云,苍眠月就离开大厅,留下东方寻彩一个。
「唉这未免也太巧了。才下定决心不再回法天,不再到南城。就为了可以避开他,怎么又在此与他相逢」东方寻彩悄悄地叹息着。「不成,我得振作。季兄弟的眼中只有眠月小姐,他也不可能长留于此。这段时间,能避就避。千万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柔和幽暗的房间,平缓而悠长的呼吸声。
躺在床上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没等苍眠月有所表示,季行云就主动过去观视。也许是身为医者的本能反应,季行云一看到床上妇女,就直觉反应她身上必有重疾。
搭上她的脉,季行云即是一惊。
这位妇女,外表看来不过是四、五十岁,但是脉中真气之丰厚却是季行云前所未见。印象中所接触过功力最强的人,南郡的战神雷战与华鹤医师两人加起来,恐怕还不及这昏迷不醒妇女的一半。
让他诧异的不光如此,虽说功力深厚之人,呼吸、心跳都比常人较为和缓,但她的脉象却是似有若无。血液的流动近乎暂停,这种情况不外乎是接近死亡,甚至已死之人,季行云压下想立即为她进行心肺复苏的冲动,转过头,疑虑的双目看着带他前来的苍眠月。
苍眠月静立侍于床头,深深的感情由目光中毫不吝啬地流出,对这名妇女的关切不绝于情。担心、害怕、忧虑,都起因于这位妇女,季行云望了她一眼就知道自己被找来做什么。
「父亲、象原老师与华日大哥都因事外出,母亲的情况又突然恶化,让我束手无策。」
苍眠月无助的声音,像把利刃直接刺入季行云心坎。
「没问题的,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先仔细瞧瞧。」季行云先安慰她一声,然后再度仔细检视。
外表看来,并无外伤。是疾病吗季行云再探脉象。
「母亲的伤,自我未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