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不可能,倒是要多准备一大笔医疗费的可能性很高。
见季行云没答话,迪普又生气的骂道:「你不会没钱想赖帐吧」
面对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叫嚣,季行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这也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他的态度虽然不好,却也不会叫人讨厌,季行云只觉得相当有趣。
「不会,我怎么会没钱,更不可能想赖帐,只是我不觉得你能由那些人的手中取回失去的东西,所以我的多事也没造成你额外的损失,因此我不觉得自己有赔偿任何损失的义务。」
说了几句话后,季行云已经渐渐习惯客客苏的发音与语法,说起话来变得顺畅许多,不过还是让人一眼就看穿他并非客客苏人。
「喂你这外地人未免太过分了,你怎么确定我没办法你这是在侮辱我」
季行云笑道:「也对,是我的疏忽,你倒是说说,你损失了多少我赔你一半就是,毕竟让东西被抢,你也有责任。」说着季行云就掏出了钱包,打算帮助这位迪普尔则顿大爷。
「哼不用了,我才不屑你的施舍呢」
当季行云钱包半开,露出黄澄澄的金印时,这名少年又变得有骨气,不要季行云的赔偿了。
「好吧,倒是你被打了好几下,没事吧」
收起了钱包,季行云更觉得这位少年相当有趣,便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岂知他一点也不领情,还气得一把抓住季行云的衣领,用最凶狠的语气说:「你又看不起我了警告你,老子可是看在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才不跟你计较。不然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啊那还真抱歉」
「哼,算了,懒得跟你这种下人一般见识。」
「那还真感谢你的宽宏大量」
迪普完全不觉得季行云的话中含有讽刺的意味,也似乎是满意季行云友善低下的态度,才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一面走他还一面嚷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不但东西被抢了,还碰上一个呆头鹅,今天的运气真的是背得可以了」
他走了几步后,季行云又喊住了他。
「请留步」
「又怎么了,你这外地佬」
「我已经知道你打算怎么把被抢的东西拿回去了,可是抢你东西的人又不是我,不能拿我的钱包充数吧」
「啊糟了,放水了」
东窗事发迪普经验老道地马上把钱包打开,往天上一撒,造就了一阵金雨,同时拔腿快跑
「呼、呼、呼」
迪普用力喘气,在一连的逃窜之后,他来到一处臭气熏天的小弄中,这个地方是某家餐厅的后门,厨余与馊水在地上横行,形成了惊人的气味。
不过即便是如此,在这个地方还是有几名满是污垢,穿着破布的人待在这里。
当然这些虚弱的难民不会对迪普造成威胁。
他们只是在这里等待,只要留在这儿,就能每天饱食餐厅丢弃的残渣,也许那是人吃剩的垃圾,也许那只是拿来喂猪的馊水,可是对这些无力求生的难民而言,却是赖以为生的珍宝。
迪普常常跑到这个地方检视他的战利品,一方面是这里的人不会对他有不好的意图──也没那能力,一方面他也警惕着,以流落到这种地步的难民为戒,期勉自己努力向上,避免落到像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下场。
虽然他努力向上的方向有点错误,至少是够努力,够机灵了。
「嘿,真看不出来那个呆头鹅还满有两下的,竟然这么快就发现钱包被我拿走了,算了,总算还有点收获」
迪普得意地自言自语,看着留在手上的五枚金印又道:「不过这是哪一国的金币啊」
「那是法天联邦最高面额的货币,叫作金印。」
「喔谢谢」
哪来的好心人回答问题这个不纯正的外国腔调迪普心一寒,慢慢地转头一瞧,马上叫了出来。
「啊啊你怎么追来的」
一声惊叫之后,迪普脚一踢,溅起了令人作恶的腐臭馊水,马上又要逃跑。
「碰」急忙之中,却撞上人,让他跌得四脚朝天。
「他妈的鸟蛋,痛死人了」
「来,你没事吧」季行云伸手将他扶起。
迪普这才看清楚季行云的样子,他衣装整齐干净,非但没被溅得一身,连汗都没多流一滴,这才知道今天是遇上的是高手。
「哼,还你就是」
将扒来的钱交还季行云后,迪普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模样,坐在骯脏的地上,随即大声的宣告:「既然落到你手上了,除了送官外随你处置」
迪普虽然看似豪气万千,季行云细心观察却也知道他应该是怕得要死,心脏跳得飞快,汗滴也由额头流下,声音更是异常的高亢,这都显示他只是在硬充好汉。
「随我处置吗真是伤脑筋啊」
听不懂法天语的迪普,还以为季行云在打什么残酷的主意,于是又紧张的叫道:「你尽管来吧要你真的没有良心,就把我打得半死也无所谓只是可怜我的年幼的小弟与小妹,没有我可以为他们张罗三餐,年纪幼小的他们一定会饿死还有我那重病的母亲,也会因而没人照顾而亡故,就算她就此病死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可怜我的小弟妹们,已经没了爹,还快要没有娘亲的关爱」
说着说着迪普还真的哭了起来,伤心至极呜呜咽咽,闻者无不动容。
一开始季行云还认为这少年是在撒谎,但到后来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差点没陪他掉起眼泪,可又觉得不对劲,便急忙地运起伏逆清心诀,好让自己保持理智与清醒的头脑。
「你起来吧」
季行云把金印放回钱包中,打开钱包后,却停了下,因为他看到这客客苏的少年一对眼珠子又紧盯着他的财物,好像极舍不得的样子。
季行云想了想,没把钱收回,就把手向前一送道:「这五枚金印还是给你吧」
「我、我才不接受你的施舍呢」
迪普强硬的说着,头也故意偏向一边,但是眼球却又努力地飘向握着五枚金印的手。
季行云笑道:「这不是施舍,是你应得的,那本来不就是由你手上交过来的吗虽然你扒走了我的钱包,但钱包我已经拿回来了,也没证据可以证明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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