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群臣齐声附和。
“再说了,长平之战,秦赵相持,本就是因韩而起。赵挡秦三载,天下人都以为是为韩抗秦,若大韩不借的话,必为天下笑。自此以后,天下人都会唾弃大韩。”韩开地的声音渐高,道:“大韩之所以存,赖合纵矣。大韩与虎狼之秦接壤,若山东唾弃大韩,大韩还不被虎狼秦国所灭”
韩国与秦国接壤,正挡在秦国东进的必经之路上,是以,韩国所受秦兵最多,遭秦祸最烈,也是山东六大战国中第一个被秦国灭掉的战国。
这么多年来,秦国多有吞并韩国之志,却一直没有得逞,就在于有合纵,韩国是山东的一份子。若因此事而为天下所弃,韩国存在不了多久,必然为秦国灭掉。
“这事若不是信陵君前来的话,还好说,偏偏是信陵君前来,不借不行,借少了也不行。”韩开地双手一摊,无奈的道。
废话,正是因为信陵君在邯郸,秦异人才出了这一个损人利己的损招,要不然的话,光凭眼下的赵国,韩国完全可以不鸟。
“能不能少点”韩桓惠王眉头一掀,问道。
“信陵君已经放言,不能再少了。要借四十城呀。”韩开地右手五指揸开。
赵国也够狠的,不过向秦国割让了二十城,却向韩国索要四十城,真是狮子大开口。
“哈哈”突然之间,韩桓惠王仰首向天,大笑道:“这有何难就要信陵君立下借据,寡人再多借十城,这总行了吧”
“再借十城”群臣如同炭火掉进裤裆烧了jj似的,一蹦老高,个个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四十城已经不少了,再借十城,脑子被驴踢了吧
“若赵不还,寡人就找信陵君索要,信陵君信誉卓著,美名天下传,总不至于耍赖吧”韩桓惠王颇为自得,一扬下巴儿,道:“好事做到底,就多借十城。赵国为大韩抗秦兵三载,多不容易,大韩当然要大方一次啦。”
群臣听了他的话,都快哭了。
信陵君的信誉就那么值钱么他拿什么来保证即使他同意归还,赵国会归还吗那可是土地城池,利益攸关,谁能不眼红谁能不动心
“寡人这一奇计,大妙”妙在君臣无比郁闷之际,只听韩桓惠王自夸起来,脸上泛着红光,欢喜难言,仿佛他是天下间第一智谋之士似的。
“君上妙计,臣等佩服”群臣想到他的嗜好,谁也不敢指责。不仅不能指责,还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恭喜他。
韩桓惠王最大的爱好不是锦衣玉食,不是美姬歌舞,而是“奇计”。
他所谓的奇计,其实就是“乌龙事件”。他一生所用“奇计”无数,最为有名的有两个:一是“肥周退秦”,他割让一些土地给周天子,要周天子诏令天下攻秦,结果是周朝因此而被秦国灭了,韩国还要割地赔金,向秦国称臣。
二是著名的“疲秦计”,派出当时顶尖水工郑国入秦,说是要为秦国修水渠,以此来消耗秦国国力。这一疲秦计的直接后果就是让秦国更加强大,因为“郑国渠”的修建,关中沃野千里,秦国的实力一举超过了秦昭王在位时的巅峰时期,为秦始皇统一中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以指责韩桓惠王的衣食不美,可以指责他的美姬不好看,就是不能指责他的“奇计”不行,不然的话,准备掉脑袋吧。
韩桓惠王自以为得计,美滋滋的,群臣谁也不敢指出这一“奇计”有多么的愚蠢。
韩开地奉命前去见信陵君,把韩桓惠王的意思说了,信陵君满口答应,当即写下借据,带着钱粮土地离开新郑,直奔邯郸而去。
与来时不同的是,门客发现信陵君的轺车老是在晃动,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
信陵君在轺车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都喘不过来了。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第二十二章长平大战的罪魁祸首
第二十二章长平大战的罪魁祸首
韩国王宫,韩桓惠王在得到信陵君的保证后,大是欢喜,喜滋滋的,令人大摆酒宴,要与群臣痛饮。
席间,他自吹自擂,吹得天花乱坠:“寡人此计大妙,一计既保往了大韩城池、名声,不为山东唾弃,为合纵一员。又让信陵君与大韩捆在一起,若赵不归还城池,信陵君必然为大韩说话。得信陵君相助,就是得魏国相助,得天下之助。”
“君上英明英明无比”韩开地这些大臣味同嚼蜡,还不得不拍他的马屁。
这酒席竟然一连摆了七天,韩桓惠王依然是兴致高昂,丝毫没有罢酒宴的意思,要不是发生意外的话,他这酒宴说不定要摆上一个月。
“来,诸卿,为大韩万世长存,高枕无忧,干此一爵”韩桓惠王高举雕工精湛的玉爵,与群臣遥碰,就要美滋滋的痛饮。
就在此时,只见内侍飞奔而入,一脸的惊惧,仿佛见了鬼似的。
“何事惊惶说”他酒兴正浓,这个内侍如此慌张,韩桓惠王万分不爽,一个“说”字如同惊雷般,很是骇人。
内侍一个哆嗦,强忍着心惊,忙禀道:“禀君上,秦国使者到了。”
“秦国使者”一片惊呼声响起。
“咣啷啷”还有一阵酒爵砸在地上的声响。
韩国因为与秦国接壤,更挡在秦国东进的必经之路上,百年来,受秦祸最烈,被秦国斩杀的兵卒不知几多,少说也有百万之众了。是以,韩人闻秦色谈,在长平大战之后,秦国第一次派使者前来,这后果还用想吗
必然是问罪
长平大战就是因韩而起,若韩国不把上党之地献给赵国,就不会有长平大战了。
三载来,秦国一直忙着与赵国生死相搏,无暇顾及韩国,韩国才得以安然无恙。如今,秦国大胜,必然要找韩国问罪。
为此,韩桓惠王一直提心吊胆,很是担心,可是,这一刻仍是来了。
“啪”玉爵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四溅,溅了韩桓惠王一身都是,他兀自不觉。
“君上,见还是不见呀”内侍忍着心惊,忙提醒一句。
“你这不废话么天下间,谁敢不见秦使”韩桓惠王恨不得给内侍一顿耳光。
七大战国中,秦国独强,以一敌六,越战越强,凶名越来越盛,谁敢却秦使而不见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快宣,不,快请”此时此刻,韩桓惠王哪里是个国君,就象好客的主人般,竟然对一介之使用上了“请”字。
秦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快步进来,韩桓惠王忙站起身,快步过去相迎,想要执着秦使的手,套套近乎。
然而,他的热脸蛋帖到冷屁股上了,秦使一侧身,让了开去,冷着一张脸,道:“某此来,非为与韩王亲近,而是奉秦王之命,前来问罪。”
“啊”问罪二字正是韩国君臣最怕听到的字眼,乍闻之下,人人脸上变色,个个呆若木鸡,如同被雷劈中似的。
“敢问贵使,要如何才能平息秦王之怒”韩桓惠王心惊肉胆,小心翼翼,讨好似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