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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上心 鹭由 2122 字 2023-10-09

周酌脸色很沉,“他不喜欢那个女的。”

“喜不喜欢试了才知道。”余传说,他低头打量她,“倒是你,有点不对呢。”

周酌不出声,盯着桌面上的课本看。

余臻不喜欢林慧,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要在一起试试,也许是林慧频繁来访造成,总之那个时候的周酌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她缺课了一周。

余臻敲开她房门的时候,她正尝试喝冰箱里常年垒着的冰啤酒。

她看见,余臻每次研究遇到瓶颈烦躁到半夜,或者心情不好抓耳挠腮的时候,就会启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下半瓶,然后就能精神抖擞。

他没把周酌当成年人看待,敲门只是习惯性动作,所以当他接到老师电话说她一周没上课的消息,沉着脸推开门却看到她居然在喝酒的时候,火气瞬间冲到头顶。

“你在干什么”

余臻简直难以置信,“你以为我带你回来,帮你找学校,是吃饱撑着的吗”

周酌脸红红的,眯眼看着他皱着眉头,一脸失望的样子,觉得好难受。她也不想这样,可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个人马上就要结婚再也不回来了。

这比一年见他一次还要让她难受。

她低着头,声音很低,“我不喜欢林慧。”

余臻还在气头上,根本没心思去理解她话中还有什么意思,抢下她的酒瓶,“不喜欢我还逼着你喜欢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如果不喜欢读书就不读,我也不会强迫你。”

周酌感觉脑子嗡嗡的。

余臻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叹了口气,“我也不喜欢林慧,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周酌只听到前半句,“不喜欢就不要跟她在一起啊。”

余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我会好好跟她说清楚的。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事情跟我说,不要随随便便就旷课。读书很重要,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获得很多财富的办法。”

周酌感觉脑袋里醉醺醺的,眼睛模糊地抬头看着他,“什么都可以跟你说吗”

“是。”余臻说,“但是现在不行,你现在要上床睡觉,等你清醒了再说。”

周酌点点头。

隔天她就从徐凤口中听说了余臻和林慧分手的事情。

她没有很在意,她想,这暂时与她无关了。她现在足够清醒,等她放学,她要亲口告诉余臻自己对他的感情。

余臻第三天学校有事被叫走做研究,周酌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匆匆收拾东西离开了。

林慧过来找过她一次,没有说什么。

余臻这一走就是一年,连新年也没有回来,徐凤说他好像接了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周酌已经能熟练地运用课本学到的知识去翻看他房间里两大面书架上的书。

第二年,余臻还是没有回来。

她在香城留了九年,都没有再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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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酌说完之后整个人很安静,仿佛这些陈旧的过往对她来说也只是嘴巴开阖就能轻松讲完的故事一样,除了手指不自觉绞着被单的动作泄露了她一点不寻常。

韩朔假装没看到。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时间太久了。久到她现在只是习惯性地记住那些事情,再要心潮涌动也提不起劲儿了。

余臻带给她整个少年时光的最大温柔,她却根本没来得及对此做出什么表示。

韩朔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即便是早就知道,但从周酌这听到还是让他心狠狠颤了一下。

她生性冷漠,但不无情,别人对她一点好能记一辈子。否则为什么待在香城九年不走,否则为什么在余传要把那两书架书处理了还是会难受。

就是这样,所以才只敢口头逞强,迟迟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周酌看了韩朔一眼,“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朔看过去,她脸上神色很平静。

“他很好。”韩朔说,又补一句,“你也很好。”

周酌抬头,笑了下,眼睛却看不到半点笑意,“就这个”

韩朔说:“就这个,没其他的了。”

那些自我怪罪的人总会想尽办法给自己套上罪恶的枷锁,即使毫无关系,也会生生扯上关系。

她就是因为这个枷锁被拘在香城这么久。

他还能说什么。

余臻占据了周酌大部分的时间,但人总要往前走,他并不赞同周酌深陷过去。但他不会说出口,这需要她自己来决定,不管结果如何,他只会尊重。

周酌静静勾了下嘴角,视线有些飘忽,“其实我也知道,余臻出事是意外。”

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归咎在自己身上,如果那时候没有她,或许结果就不一样。

韩朔起身过去,手放在她头上。细软的头发触感很舒服,“本来就是意外。”他手轻轻动了动,把她的头往自己身前靠,让周酌额头低着他的胸膛。

“是意外的。”周酌喃了一句。

任自己身上重量大部分靠在他身上。他衣服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烟尘味,混杂着淡淡的肥皂香。

周酌睁着眼,目光恍惚地盯着前方,鼻端是他的气味,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环抱住他。

生死无法预料,但人活在世上一刻,只要是满足快乐的,便没有什么遗憾。

两人下楼的时候徐凤已经备好了一桌饭菜,这几个月没有周酌的陪伴,她反而显得寂寥无比。她从很早之前就在余家,直至现在已经又足够的钱让她回去跟家人团聚,也不愿意走。

比起周酌,她或许更长情。

她想,自己根本没资格说什么,余传也许说的对,她或许并不是真的对余臻念念不忘,她只是放不下年少时决意宣诸于口的情意被意外斩断而已。

周酌还是不想留下来,余传把房子卖掉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他不想深陷过去,也同样不想周酌揪着不放。

两人吃完打算走,徐凤皱着眉,一脸不舍,“真的要走不多留两天。”

“下次过来。”

“下次什么时候”

周酌手扶着车门,回头看了她一眼,“徐凤,我以后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了。”

“我知道。”徐凤终于叹口气,“我其实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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