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叶玄清用力点头,她流着眼泪说,“所以韩廷,你也要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在韩廷唇齿间反复地念,呆滞的眼神里是两汪死水,毫无波澜,“燕子找到喜欢的人,魏迟死了,我该去哪里”
“回你该回的生活里。”叶玄清耐心地引导他,“欢欢在外面等你,她是值得的人。”
“不是。”韩廷执着地摇头,“她不是,丁舍是,可丁舍也走了。”
“丁舍是谁”叶玄清楞,这个名字,她确信是第一次听到。
韩廷把头放在膝盖上,“魏迟的女朋友,可她不要他了。”
叶玄清不知道她的话,韩廷具体听进去几分,只是能感觉到,韩廷对她的依赖似乎有所减少,他不再需要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可让叶玄清放心不下的是,韩廷的精神越来越差,她心里有些不安。
“燕子是魏迟心里的痛,过去的事情对韩廷来说是伤。话已说开,他的这个心结解开,不见放松反而像是失去了支撑,人越来越没精神,这可怎么办”叶玄清急的坐立不安。
“不知道。”薛芮欢承认她颓败了,被韩廷幻想中的世界打败,她走不进去不容许靠近。
“丁舍。”叶玄清脑袋里闪过这个名字,心里一喜,“燕子对魏迟来说是心结,丁舍对魏迟来说像是致命伤,韩廷一直说,丁舍离开魏迟不要魏迟了。你可曾听韩廷提起这个名字”
薛芮欢用力想,无力地摇头,“没有。”
“韩廷的幻觉里的魏迟虽然一直存在,但不影响韩廷的正常生活,一直相安无事,是韩廷最近遇到什么事情对他情绪影响比较大或者是他熟悉的什么人离开他了”叶玄清说,“我能在韩廷的幻觉里以燕子的形象,丁舍应该也是韩廷生活中的什么人,而且比较重要的人。”
薛芮欢呆若木鸡,用力想,韩廷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异常的他第一次提魏迟是什么时候他第一次急切地想要自己去见魏迟是什么时候那时间,韩廷遇到过什么事情
脑袋里乱轰轰的,有无数条根线,却抓不住重点。
叶玄清的手机响,是向荣添打来的,说迢迢发烧问常吃什么药。叶玄清这边急的不行,又不能质问,“怎么发烧了烧多少什么时候吃得药”说了常吃的药,先好歹把烧退下去。
薛芮欢见她着急,就安慰她,“迢迢还小,生病难免哭闹,向先生是男人哄不住,你快些赶回去吧。”
叶玄清自然担心女儿,可她看了看闭着门里的韩廷,“韩廷怎么办”
“韩廷情绪稳定一些,我可以照顾他,再说还有我哥哥帮忙,没有问题。”薛芮欢推着叶玄清回房间收拾行李,“要不等迢迢好了,你带她来,韩廷看到她,说不定就跟着好了。”
“是啊,韩廷还没见过迢迢。”叶玄清来得匆忙没什么可收拾的,她仍旧放心不下,再三叮嘱薛芮欢,“韩廷有什么事情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如果韩廷伤害自己,你能制得住他最好,如果不行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薛芮欢送她出门去车站,“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也能保护好韩廷。”
薛芮欢送叶玄清去车站,在路上又去买了些吃的让她在路上带着,来回折腾几个小时过去。薛芮欢在回来的路上买了菜,匆匆忙忙回家,竟然看到韩廷弓着腰,在翻冰箱。
“你在找什么”薛芮欢放下手里的物品,走过去,轻笑着问,“你饿了”
“没有。”韩廷冷冷清清地说,眼睛却看着薛芮欢放在桌上的面包袋子。
薛芮欢把面包打开,揭开袋子塞进他手里,“你先吃着,我很快做好饭。”说着已经挽袖拿着菜进了厨房。
韩廷没有马上进房间,他拿着面包坐在餐桌旁,吃着面包眼睛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薛芮欢。韩廷觉得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薛芮欢,她瘦了不少,婴儿肥的脸不再肥嘟嘟的,显出来尖尖的下巴,瘦长的身材显得越发高。少了以前的中性风,多了份女性的柔美,比以前好看不少。
薛芮欢把菜泡在盆子里,转身过来看韩廷,见他盯着自己看。她走过来把袋子里的其他吃的拿出来,“你还想吃还可以再吃一个的。”
韩廷把手放在面包袋子上,正要拿。
薛芮欢没转过身,却说,“你还是吃半个吧,饭做好就吃不下了。”韩廷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手讪讪地缩回来。
“做什么饭”韩廷背着手,走过去问。
薛芮欢想,韩廷应该是真的饿了,竟然有精神来厨房巡视,她手里加快速度。韩廷也只是站着看看并不帮忙,薛芮欢蹲着剥蒜,站起来时候头顶上是来不及拿开的刀柄,韩廷眼疾手快把刀拿开。
薛芮欢站起来,吃惊地看着韩廷站着,手里握着刀,吓得她手里的蒜掉了。韩廷把刀放在案板上,转身出去了。后来,韩廷去洗手时发现,厨房连把剪刀都看不到。
韩廷的情况好了两天,可也只是两天,在曾芳林来家里后急剧下降。那天薛芮欢把家里的刀和所有利器全部收起来,再三叮嘱韩廷在家等她,她才出门去买菜。
等她回来,与下楼的曾芳林走对面,简单打了招呼就各走各的。韩廷关在门里不出来,薛芮欢察觉到不对劲,在客厅看到曾芳林留下的同意放弃星瀚继承权的文件,才恍然大悟。
薛芮欢拿着文件冲下楼,曾芳林还来不及走,薛芮欢直接把文件塞进她怀里,“有你这么算计自己儿子的吗他已经这样你还不肯放过他,一定要逼疯他吗”
曾芳林不防备,被薛芮欢推得后退几步,端着的高贵和气质终于不见,她恼羞成怒,“就这么和长辈说话有教养没有。”
、第五十章
“我不像您这么高素养,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样的程度。”薛芮欢咬着牙说,“你哪怕有一点做母亲的样子,有一点关心他,就不会在他这时候来逼他签所谓放弃星瀚的文件。”
曾芳林气得眼前一片黑暗,高素养的架子端着太久,一时竟然卸不下来说不来回击的话,“这是我们韩家的事情,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本分你的本分呢谋害丈夫虐待儿子”薛芮欢冷笑,“见到你后,我才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心如毒蝎的人。”
曾芳林气呼呼地看着她,想起什么冷呵呵地笑,“你以什么资格质问我,我的儿子我想怎么教训轮不到外人来教育。”曾芳林顿了顿,蔑视地看着薛芮欢,“韩廷让你怀孕了吗”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几个月前,我曾给韩廷一份文件,同意他改变性别,只是需要你怀孕。”曾芳林说,“我猜他应该已经做出决定,我的儿子我了解。”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薛芮欢转身往回走。
曾芳林却不肯轻易放过她,“韩廷一直在骗你,他不值得你的同情,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是不是骗我和你有关系吗我愿意被他骗着,你管得着吗”薛芮欢突然转过身,吓得曾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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