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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凑近了姜雪,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姜雪瞪大了眼睛,停止了哭泣,尖叫道:“你要做什么”

孟辞冷笑,从她腰间摸出一个丁香色的香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便忍不住“阿嚏”打了个喷嚏。

孟辞揉着鼻子,不满地嘀咕:“用这么浓的香味做什么”

姜雪愤怒,却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瞪着眼不知如何是好。

孟辞将香囊凑近了大虎的鼻尖。

大虎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伸爪向孟辞手中的香囊抓去。

姜雪脸上血色褪尽,不可置信地摇着脑袋:“不,不是的”

孟辞将香囊扔在地上,大虎便从小厮怀里窜了下去,和香囊玩了起来,不时用牙齿和爪子揪缠。

孟辞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众人看着她的目光便有些异样。

孟辞指向和香囊玩的兴奋的大虎,对四贝勒解释道:“主子爷,您看,大虎并不是对人有恶意,只是对姜雪身上的香囊感兴趣罢了。或许是当时大虎的目标是姜雪,结果李主子身边的丫鬟误以为大虎要伤害李主子,便想要抓住大虎。大虎挣扎间不小心伤了李主子的丫鬟碧桃。大虎想要香囊,结果就无意间伤了姜雪。”

一个“不小心”,一个“无意间”,将大虎的错误最小化。

瞧那和香囊玩的起劲儿的大虎,众人也没有再怀疑的了。

除了李氏还有些不甘心地瞪着孟辞。

姜雪却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孟辞心下冷哼,她可不是要为姜雪脱罪,谁让她是弘晖院子里的人

其实那香囊不过是普通的香囊罢了,只是姜辞早已和大虎商量好了,才会有这番结果。

姜雪犯错,连累的不会是弘晖,却是四福晋。

孟辞可无意得罪四福晋。

至于李侧福晋,维护了四福晋,如何还能讨得李氏的好感

总要偏向一个人的。

孟辞当然选择弘晖的额娘四福晋了。

而姜雪此次也算是受到了惩罚,毁了容,在贝勒府也待不下去了。

不过,与其留在府上遭李氏的报复,出了府好歹能留一条命。

孟辞不会同情她。

毕竟府里容不下太过单纯,没什么脑子的人。

若非姜云的挑拨,姜雪又怎会如此做

这时候,四福晋看着孟辞的目光便多了一份欣赏。

虽说孟辞维护与否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即便真是姜雪做的,大不了把姜雪撵出去,爷还会处置她这个嫡福晋不成

李氏的挑衅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伤害。

但孟辞的维护还是让她欣慰。

知道维护主子,便是个好的。

孟辞再次向四贝勒跪了下去。

“主子爷,大虎伤了人,确实不对,只是它也不是有意的,您也不能指望一只猫能分得清是非好歹吧而且,大虎并未伤害李侧福晋,对碧桃姐姐也是留了情,可见大虎心里还是明白的,还望主子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大虎这一次吧。”

四贝勒嘴角微抽,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

若是以往,一只畜生,不管是有意或无意,乱棍打死便已是轻的了。

然而在眼前这丫鬟的一番话下,他愣是不知该不该与这畜生计较。

、第070章所谓惩罚

四贝勒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牙尖嘴利,寸步不让,厚颜无耻,面上却又一副清纯乖巧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对这样的人,他向来没什么耐心,也没什么容忍度,她凭什么认定自己便不会处罚了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为这只猫求情,便由你代替它受罚,便罚你抄写十遍女戒,你可有异议”

四贝勒这冷淡的话一出,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愣。

四福晋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说什么。

李侧福晋却是面色铁青。

女戒自古以来便是约束古时出嫁后的女子行为规范的书籍,若是后宅女子犯了错,时常被当家主母教导抄写女戒,以示惩罚。

然孟辞只不过一介婢女,亦尚未出嫁,何以要抄写女戒

爷这是何意是要将她收房吗

不不会的,爷一向谨慎,这丫头伺候过太子,恐怕早已是不洁之身。

爷断不会瞧上这样的女子。

或许爷只是无意,并未想太多。

李侧福晋安慰着自己,心情渐渐平复。

孟辞惊讶之下一阵黑线。

女戒是什么东西她知道这本书的名字,却从未读过女戒。

她知道女戒讲的是什么,要让她抄写女戒,她宁愿被打板子。

呜呜呜,她可不可以换了处罚

孟辞恨不得让大虎在四爷那张冷漠严肃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果然睚眦必报

没冤枉了他

不过是大虎吓着了他那宝贝的李侧福晋,伤的又不是李侧福晋,有必要如此吗

尽管再有怨气,孟辞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可不敢再讨价还价。

十遍女戒,她是抄定了的,于是忍不住郁闷应了是。

“都退下吧。”四贝勒不再多言,冷冷地道了声。

四福晋行了礼,领着自己的人回了正院。

孟辞和姜雪也被带了回去。

四贝勒则留在了李侧福晋处,安抚李侧福晋。

孟辞与姜雪跪在正屋中央,四福晋让巧瑛给了姜雪二十两银子。

“我也不说什么了,好歹你也伺候了弘晖一场,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这便家去,日后好自为之。”

“福晋”姜雪哭着爬至四福晋脚边,抱着她的腿,哭道:“奴才当真不是有意的,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不想离开啊”

四福晋到底怜惜她尽心服侍了弘晖,不忍过多苛责,轻叹了口气:“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已不再重要,你如今已无法留下,何必再做徒劳之功”

姜雪瘫坐在了四福晋脚下,泪如雨下,半晌,咬着牙磕了个头,哽咽道:“奴才谢福晋。”

然后起身,紧攥着那二十两银子的荷包,迈着虚软的步子走了出去。

四福晋扶着额,有些头痛。

瞥了眼底下依旧低垂眼睫,恭顺地跪着的孟辞。

自己是如何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个老实恭顺的呢

不,她从未小看过孟辞,只是这丫头还是出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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