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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 寇十五郎 2136 字 2023-10-15

gu903();年轻仆役一见来人,啊了一声,面露惊喜之色,退后两步,恭谨行礼道:“陶护卫回来了。”

骑士急切道:“杨管事可在”

“在”

“快带我去见他。”

眼见陶护卫神情急切,应门仆役不敢耽搁,急忙在前引路,前往杨管事所在的“外堂”。

杨管事是这府邸外院的管事,除了管理外院日常洒扫、维护、迎客接待之外,并对前来府上拜会主人的客人进行筛选。哪些必须禀报,哪些可不予理会,哪些可做主婉拒亦是其最主要职能之一。换言之,主人在府与否,需先询问杨管事。所谓侯门深似海,随便问一个应门的小厮,哪可能知晓呢

陶护卫一见杨管事,劈头一句话就是:“杨管事,君侯在府否”

杨管事见到陶护卫,显然颇为意外,从案几后站起,拱手作礼,道:“陶护卫,旬月不见,想必是出府公干,这一身风尘,可是辛苦了。哦,你要见主人吗这可有所不便”

陶护卫急道:“君侯不在府上吗”

杨管事道:“那倒不是,主人这几日尊躯有恙,并未外出。已有多位朝臣勋贵前来拜望,方才送走最后一批探望者。难得歇息,若无要事”

陶护卫啊了一声,紧张道:“君侯尊躯是否要紧”

杨管事摇头:“据宫中卢医侍所说,无甚大碍,只是郁结于胸,情志有损而已。”

陶护卫大大松了口气,面露笑容:“在下带回的消息,相信可令君侯心怀大畅,不药而愈。”

杨管事将信将疑,到底还是应陶护卫之请,将其回来的消息报入内府,果然,内府很快传来消息,召其入内。

“属下奉君侯密令,率府中一干卫士,一路西去,沿途打听,重点是那陀螺山事发之地。但未至此处,便听到一桩奇闻”陶护卫将发生在黑雾岭“甘露金童”之事,一一道来,末了总结道,“属下仔细向多位当日目睹此事件之乡民反复询问,确认那甘露童子之形貌与公子极为肖似。属下生怕君侯及主母焦虑忧心,故此让卫士继续查询,属下先行返回报与君侯。”

这是一间陈设典雅而不失华贵的会客室,窗格涂朱,四壁施彩,地面铺着雪白的苇席,一张漆黑发亮案几,四边饰以云纹,案几上摆放着白玉笔筒,一卷半铺开的简书,案几后面则是四扇描绘着梅兰竹菊的汉白玉石屏风。

此刻在这屏风与案几之间,正有一名系着青色抹额,年约三旬出头的男子,以手支颐,沉吟不语。这男子面如冠玉,长眉凤目,鼻直唇薄,三绺长须垂胸,一袭白袍,极为儒雅俊朗。

男子正沉吟间,屏风后倏地闪出一人,伏倒在男子怀里,哀声道:“夫君,无须怀疑,定是咱们的孩儿无疑咱们的孩儿没死”

屏风后闪出之人是名美妇人,不过三十许人,容颜清丽,身段婀娜。若是张放看到,必定大吃一惊,因为“他”与这美妇人的相貌,实在太过相似了

陶护卫赶紧伏身垂首,不敢抬头。虽说主母于屏风后窥听,此举于礼不合,但想来必是心系爱子,完全能够理解。

男子轻拥爱妻,犹豫道:“咱们的孩儿是何等样人,你我还不清楚么他如何能杀得了一条巨蛇而且,若真是他,为何时近两月,竟未归来”

美妇泣道:“所谓母子连心,妾身已有所感,定是孩儿无疑。或许孩儿有苦衷,或许是有危险夫君、夫君一定要将咱们的孩儿安然带回啊”说到后面,已紧紧抓住丈夫手臂,一脸哀婉恳求。

男子轻吁口气,目光终于坚定,沉声道:“陶晟”

“属下在。”陶护卫顿首而应。

“你与护卫邓展,再率八名卫士,立即启程,前往陀螺山、黑雾岭两地,全力调查,务必找到那肖似公子的少年。”

“谨遵令谕”

“记住,找到人,你们才能回长安;找不到,你们也不必回了”这句话是女主人加上去的,声音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陶晟深深伏首。

是夜,长安另一处豪门宅第集中地“尚冠里”,昔年宣帝朝第一权臣、大将军霍光宅第之旁的一座府邸内宅,纱窗透光,两个交头接耳的剪影絮絮低语。

“继祖兄,小弟刚从侯府得到消息,那小子可能没死。”这声音较清朗,尽管压低嗓音,显得颇为低沉,听上去却似是年轻人。

“怎么可能那剧辛可是万章门下三大剑手之一,号称五步杀人剑。纵然其所雇的盗贼失手,只要其人亲自出马,也断不会失手,怎地”这声音同样年轻,只是与另一人相比,显得尖锐浮臊。

“可是剧辛已整整一月未有消息传回,甚至其人迄今杳无音信,此前我等都已有所怀疑如今已有确凿消息,有酷似那人之少年出现在北地方渠黑雾岭一带。继祖兄,你也知道,这世上能长得如那人一般容貌之少年,只怕这富贵如云的长安城里都找不出几人,更遑论北地那穷恶之地。肖似只怕十有八九便是。”

继祖兄一窒,咬牙切齿:“非是我不愿相信,实是不敢相信,那剧辛的本事,你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端是了得。本想待其奏功而返,便收入门下,保他一个前程,不成想混帐既然五步杀人剑不行,那我再找万章,让他将门下两大剑手一古脑派出去”

那低沉声音急忙劝阻:“继祖兄不可眼下侯府已派出郑展与陶晟两大护卫,此二人俱是君侯贴身护卫,郑展勇悍,陶晟精明,一旦让他们发现端倪”

“那就把他们一块干掉”继祖兄恶狠狠道。

“不可,此二人还带了八名侯府卫士,而在外调查之卫士亦有近十人。如此之多的人手,莫说万章门下剑手能否敌得过,便是这两大剑手可以一敌十,倘若杀不干净,只须走脱一个,便有可能牵连你我二人啊”

继祖兄沉吟起来:“唔有理,然则我们就此罢手我出不了这口恶气,你也没机会坐上”

那低沉声音干咳一下,不露痕迹截断继祖兄的话,义愤道:“小弟之事,与继祖兄所受屈辱相较,何足为道继祖兄是什么身份五陵少年谁敢不给继祖兄脸面偏是这小子依仗祖荫,夺人所好,纵是匹夫亦冲冠一怒,况乎堂堂中书谒者令之谪子邪”

继祖兄半响没吭声,只是不停喘粗气,显然想起旧事,怒气难遏,终于,带着咆哮音低吼道:“那你说,该如何收拾这小子”

那低沉声音缓缓道:“小弟初闻此事,也颇感棘手。不过,我府中有一门客,曾任北地郡三水属国都尉署佐吏,经此人一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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