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侬罕又惊又怒,却认不出眼前的青年是谁。
羽希抹了一把嘴角血渍,定睛一看,欣喜若狂:“子进你、你没死”
青年呲牙一笑:“这混蛋都没死,我怎会死。”
刘枫刘子进,羽希的老搭档,少年扈卫队队长。当初夜郎王府惊天一爆后就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追踪侬罕,关键时刻果断现身。
“没死那现在就死吧”侬罕双刀舞成两团飞轮,时而变成链子刀,倏远倏近;时而变成正手刀,势大力沉,防不胜防。
交手不过短短数十息,刘枫脸颊、双肩已出现几道血痕,险象环生。斗得酣处,刘枫突然改单手为双手执握,声如裂帛,奋力死磕。
当侬罕左手刀被击飞。
侬罕在力量上确实胜刘枫一筹,但单手对双手本就力亏,加之侬罕的左手缺了一指,握力稍弱,结果被一击脱手。
侬罕来不及将脱手的左手刀拽回,仓促以右手刀格住刘枫平推来的剑刃,左手张开掐住刘枫脖子。
刘枫双手死命向前推,只要突破防线,就能给对手胸腹来个大开膛。
侬罕右手刀苦苦顶住,左手越掐越紧刘枫的舌头吐出,脸色紫胀,力量渐渐流失,剑也被刀一点点顶回
眼见刘枫就快顶不住时,眼角人影一晃。羽希将一物往侬罕后领子一塞,奋起余力将侬罕撞出几步,拉住刘枫大喊一声:“卧倒”
二人搭档已久,心意相通,同时卧倒。
侬罕趔趄几步,看见二人古怪样子,心里发慌,反手伸入后领乱掏,却一时掏不出来,惊怒大吼:“你、你塞了什么”
轰
侬罕上半身炸得粉碎,只有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咕咚咕咚直冒血。
刘枫看呆了眼,连溅得满脸血污都忘了擦:“雷炮何时有那么大威力了”
羽希抹了一把血污,呲了呲牙:“我塞了一捆。”
刘枫:“”
羽希伸出手:“来吧,完成任务,然后追赶主人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后会无期
“砰”
一枚双龙盘柱玉壁摔得粉碎。
“张放你你好”刘骜几乎气疯了,每说一个字,声音颤抖得不行。
堂堂皇太后,背着自己矫诏取大臣之命,这已经够荒唐了。更离谱的是,被索命的大臣居然胆大包天,策反传诏谒者,以火药其实是炸药暗害皇太后千古未闻如此悖逆之事。
大逆不道
可怜的苟参,他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那致命黑匣可是他亲自送到皇太后手里,并要了皇太后老命。有没有动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造成的恶果。
有随行死士为证,有长乐卫尉力证,苟参说破天都没法让人相信他与此事无关。此刻他已被当成同谋打入死牢,只等缉拿主犯张放归案后,二人一并处以极刑。
由于事涉皇室秘辛,这件案子由丞相王商与新任光禄勋、平阿侯王谭、御史大夫张忠三大重臣联合调查。所有调查结果,必须第一时间向天子禀报,概不得外泄,否则严惩不贷。
其实不用刘骜说,三大臣那个不是官场人精此事轻重怎会拎不清
无论是皇太后矫诏杀大臣,还是大臣串通谒者以利器暗害太后,传扬出去,皇室的脸,朝廷的脸都要被丢尽。因此尽管事实真相很快查清,刘骜给出的指示却是“太后暴毙”,以及“富平侯叛逃”两个含糊不清的罪名。所有涉事者,包括当日随行死士、长乐卫尉、长乐前殿当值内侍、宫婢、甲士,一率缢杀。
随后,刘骜一口气下达三份诏令:一、派出谒者,四百里加急,飞驰敦煌。命令敦煌郡守一见逆犯张放,立刻拿下。二、遣射声校尉率三百北军骑士,衔尾追击。一旦见到逆犯行踪,立即捉拿,死活不论。三、查抄富平侯府,捉拿张氏满门。
天刚蒙蒙亮,富平侯府就被数百执金吾缇骑团团包围,星星点点的火把,杂乱急促的蹄声,绞碎了“北阙甲第”戚里拂晓的宁静。
带队查抄的就是执金吾王根。
痛失最大靠山皇太后的王根已红了眼,什么风度都不讲了,更别提什么给面子。明明可以叩门,他硬是让缇骑用撞木把朱漆铜环泡钉大门生生撞开,缇骑蜂涌而入。
“先拿下张班氏,其余姬妾,一个也别跑了”王根负手而入,跨入大门第一句话就带着腾腾杀气。
然而把整座富平侯府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出几个活人。其中妇人不过十来个,年纪最轻的都过四十了。别说张班氏、姬妾了,连年轻点的婢女都没有。
王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定下神后,当即派人往宫里禀报,请求下诏令京兆尹王章彻查全城,尤其是张氏诸产业,将有可能藏匿其间的张氏诸内眷揪出来。
王根刚把人派出去,就有缇骑前来禀报:“找到一人,自称侯府家令。”
家令这可是侯府大管家啊,必定知晓张氏诸内眷去向。
王根一喜旋怒:“既是重犯,为何不带过来”
“那家令说,请执金吾移玉,有重要事物交与天子。”
王根一听也愣了一下,难怪缇骑不敢动粗,赶紧请示。
“去看看。”事涉天子,王根也不敢怠慢。
房门大开,一灯如豆,一人背光端坐,高冠深衣,神情肃穆。廊外阶下,是一群手持火把的缇骑,分列两侧,虎视眈眈,但谁也不敢造次。
这是王根进入院子后第一眼看到的情形。
“可是执金吾某富平侯府家令张敬臣。”
王根淡淡点头:“有何重要事物交与天子”
张敬臣从袖里取出一封密信,置于地上,中指点住,慢慢向前推移:“这是家主临行前交给某之书信,请转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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