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也说:你家苍言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宠着,她都成家了,该独立了。
宠得跟巨婴似的。
文訢无奈道:妈,你就少说点。
苍言从小就脾气怪,身体也不好,还被媒体各种编排,他们几个大的表哥表姐们都让着她,尽量不惹她,就她妈逢年过节,喜欢说苍言的闲话。
沈轻缘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原来就连苍言这样成功人士,也会被催婚啊。
她上辈子没人管着,同一个办公室的就一直给她介绍对象,什么三姑六婶家的儿子,她说她不结婚,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就说她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最后还传出她不洁身自好,可能有性.病。
说不定现在她猝死了,那些同事又会说,要是她结婚了,也不会死了也没人知道,就好像她结婚了,她死了就能原地复活似的。
沈轻缘乱七八糟地想着,这场年夜饭吃得一点也顺心,还好苍言的姥姥姥爷还是疼苍言的,只有舅妈一个极品。
晚上早休息时,明明空余的房间很多,姥姥姥爷家住的是复古风四合院,各种回廊、厢房都有,但舅妈非要把沈轻缘和苍言安排在一起。
见苍言表情露出破绽,舅妈还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会没睡一起吧?难不成是假结婚?苍言啊,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都带回家来。
家里结了婚然后各玩各的也不是没有。
苍言还没发作,沈轻缘就先发作了。
她也阴阳怪气地说:睡的,我还经常在姐姐耳边吹枕边风呢,也不知道舅妈你会不会半夜来听墙角,到时我们给你留个门,免得你摔到了,磕着鱼尾纹。
苍言:
舅妈再次摸着鱼尾纹:
作者有话要说:苍言:(⊙o⊙)你竟然比我还凶?
沈轻缘:彼此彼此。
舅妈:我就是一个助攻,要尊老爱幼啊/(ㄒoㄒ)/~~
作者:苍言肺活量不够用倒计时开始。
苍言:(╯‵□′)╯︵┻━┻
评论竟然要一千了,开森~\(≧▽≦)/~
第40章罪过
好紧张,好紧张。沈轻缘拍拍胸脯,跟在苍言身后进了卧室。
苍言扭头盯着她:你还知道紧张?
沈轻缘眉毛弯了弯,咧嘴笑道:紧张呀,毕竟我刚刚嘴太欠了,如果舅妈不高兴,导致你们吵起来怎么办?
舅妈确实气得七窍生烟,又只能生生忍着,还不能教训沈轻缘,谁叫沈轻缘是新媳妇,而且年龄上能当她孙女了。
苍言早就看穿沈轻缘的小伎俩,白了她一眼:你就是笃定我和我妈会帮你,扮猪吃老虎,还什么在姐姐耳边吹枕边风,不害臊。
刚才沈轻缘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沈轻缘还假模假样的,低头装矜持,不过这话说得确实够损。
苍言年年和舅妈斗嘴,舅妈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舅妈,今年沈轻缘加入斗嘴大军,苍言再次想到舅妈憋屈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弯了弯。
沈轻缘见她心情好,双手并拢,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说:姐姐,今晚我可以吹枕边风吗?
不可以。苍言说得毫无商量的余地。
沈轻缘才不管苍言,她先占领浴室,然后又先占领床,她们又不是没有同床过。
等苍言在脸上一通收拾,她已经躺在床上,柔顺的头发铺在枕边,双手垂在身侧,一副等着皇帝临幸的妃子样。
苍言抬眸瞥了沈轻缘两眼,指着床头正中间的位置,先画好三八线,说:睡一张床可以,但不准超过这根线,哪只手超过来,就砍哪只手,脚也一样。
沈轻缘抱着被子,故作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咦了一声:你好血腥暴力。
苍言穿着一身酒红色睡衣,慢悠悠地爬上床,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先靠在床头,握了握拳头,威胁沈轻缘:如果你非要作妖,我还可以更血腥暴力。
沈轻缘盯着她:你大姨妈来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血腥暴力?
苍言:
你闭嘴!苍言感觉这一激动,下面又血崩了,面无表情地去卫生间。
沈轻缘:乌鸦嘴!
卧室灯没关,两人两床被子,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三八线。
苍言不用扭头都知道沈轻缘在盯着她,那股视线太炙热了,她正要开口,沈轻缘先说:你以前有没有过像我这样的结婚对象?
她开始在乎了。
有啊。苍言直愣愣地平躺着,余光瞥见沈轻缘侧躺着,在听到有的一瞬间,眼底的光彩一下子暗淡无光,她补充道:不过一见面我就把他们赶跑了。
她年纪是不小,没少被介绍过对象,幸亏她脾气怪,能到她跟前的寥寥无几,但那些人觉得她丑,苍言一眼就能看出来,自然不等开口就把人赶走了。
苍言现在看沈轻缘,越看越顺眼了。
沈轻缘戳戳苍言的背,说:姐姐,那就留我一个人行不行?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我都给你推掉。
苍言难得没有说绝对的话,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看你以后的表现。
沈轻缘顿时感觉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浑身充满干劲,今夜恐怕得失眠。
苍言睡前又提醒一次:沈轻缘,如果明天我发现你对我动手动脚,你就没了,记住,不准过线,不准备靠近我。
沈轻缘保证道:放心吧。
苍言抬手关掉灯,双手规矩地贴在小腹上,闭着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轻缘则半夜才慢慢睡着,太激动了,但又不能越过三八线,只能让苍言自己过来
苍言早晨一觉醒来,她竟然在沈轻缘的怀里,她早已经越过那条不存在的线,来到沈轻缘的身边,沈轻缘身体暖和,掌心还体贴地覆盖在她的小腹。
苍言:
沈轻缘依旧熟睡,头发有些凌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一看就是在做美梦。
苍言见她眉头一皱,以为她醒了,决定恶人先告状。
谁允许你抱我的?
嗯?沈轻缘眉头皱得更深一些,好似美梦被打扰,把苍言抱得更紧一些。
沈轻缘!苍言边说边用力,头往上一抬,不出意料地撞在沈轻缘下巴上。
沈轻缘下巴猛然被顶了一下,连带着下嘴唇也被牙齿磕到,疼得从美梦中惊醒,松开手,哼哼唧唧地捂着嘴,泪眼朦胧地看着苍言。
苍言见她捂着嘴,心虚道:疼吗?
沈轻缘半梦半醒,右手扯着下嘴唇,用力嘶了一声,委屈道:疼。
苍言见她下嘴唇都出血了,眼神乱飘,一下子坐起来,说:对不起啊。
苍言和人说对不起,那真的是太罕见了,堪比天下红雨,沈轻缘彻底醒了,一醒来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好像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