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亚当与夏娃成为了夫妻。

江景辉想,或许谢余就是他的夏娃、他的肋骨,否则两人怎么能如此默契舒服,谢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让他不喜欢的,仿佛这人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长出来的。

话筒中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江砚深一听便知道是谁。

他看着谢余浑身僵硬,手脚无主、脸色苍白的模样,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少年的脊背,他凑近少年的耳畔,轻声道:小余,别怕,哥在你身边。

谢余咽了口口水,对电话那头的丈夫道:景、景辉,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江景辉听到了谢余微颤的声音,嘴角的笑容微顿:我自然是想你了,小余,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乖乖听话?

谢余陡然想起男人从前对他阴戾凶狠警告的模样,汹涌的醋意似乎能将他彻底淹没。

少年额头因为紧张冒出细细的汗滴,他无助地握着话筒,这是江景辉第一次打电话恰好撞上了谢余与江砚深的幽会,谢余怕得不行,小脸煞白煞白的,看得江砚深心中泛疼。

江砚深轻轻揽住谢余的腰肢,声音极低地在谢余耳畔道:别怕,我教你怎么说。

他声音压得很低,那头的江景辉决计是听不到的。

谢余整个人高度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

放松。

江砚深轻轻抚着少年的脊背,他身上有一股令谢余安心的兰花香味,浅浅的幽香,江砚深安慰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软绵。

谢余深吸一口气,果然冷静下来了些。

你说,我现在刚采完月季花回小院,马上要去厨房学做糕点了。

少年睫毛轻颤,声音也稍稍镇定了下来:我刚刚采完月季花回到小院,马上要去厨房学做糕点了。

江景辉听着对面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这才道:糕点?不久我就要回来了,我可要尝尝夫人的手艺。

谢余看向江砚深,江砚深低声道:好,我现在就要去了,回头再聊吧。

骗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谢余更加镇定了,他的声音很软,与撒娇一般的:好,那我现在就要去了,回头再聊吧。

江景辉在电话的那头笑了,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很高兴。

谢余轻轻呼气,电话那头的男人道:好。

谢余刚要挂了电话,男人却又低声说一句语意不明的话。

夫人这阵子从来都不主动找我。

这句话一点都不像是那冷厉的男人能说出来的,温柔的甚至有些委屈,谢余一时间愣了愣。

少年不由得想起江景辉亲吻他时的珍重与爱惜。

男人曾在许多个日夜于他耳畔轻柔道: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小余,我们要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我淦我这章没干嘛啊

委屈,给过吧好姐姐

第86章第六只舔狗14

江景辉从十里城回来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所谓小别胜新婚,理所应当的两人很粘糊才是,但事实上热乎着的仅有江景辉一人,谢余总是不咸不淡的,甚至对他的靠近有些害怕抗拒。

第一日晚上江景辉想要亲近谢余,甚至还被少年有些激烈的拒绝了。

江景辉脑海中划过什么,但他终究还是愿意相信谢余。

谢余说不要,说不舒服,暂时还没法适应他,于是江景辉就愿意等。

许是柔情的日子过久了,江景辉对谢余的耐心近乎柔情,他与谢余的开始或许并不怎么能拿得上台面说,但他愿意慢慢叫他的夫人放下心结、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彻底的接纳他。

江景辉并不是对感情多么敏感的人,但他在十里城见不到谢余的那几个月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朝思暮想。

他一有空闲就想打电话给谢余,有时候两人其实也没什么话题可聊,可江景辉哪怕是静静地听一听对面少年轻轻的呼吸声都是好的。

最想少年的时候是在一次的应酬中,许多别城的高级官员都点了小姐和鸭子来伺候,灯光炫目,酒味熏人,江景辉最不耐这样的场合。

当时十里城的司令笑着对他道:江司令怎么不点个来伺候,这家店的货色都不错,保证叫你乐不思蜀。

江景辉敛眉推拒:我夫人不太喜欢我这样。

此话一出不少官员都笑了,笑得暧昧,他们大多数也都娶了夫人,甚至有不少的姨娘伺候,只是这并不耽误他们出来寻欢作乐。

毕竟,权力在手,谁又敢违抗他们。

江景辉沉默地喝酒抽烟,将烧到指尖的烟给按灭后,他便出了包厢,找到一台电话,熟练的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的响了好一会也没人接,江景辉只当天色晚了,少年可能入睡了。

但就在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起了。

小妻子的声音有些异常,像是有些喑哑慵懒,与他平日的软糯完全不同。

江景辉问他是不是睡着了被他吵醒了,小妻子低低的说是。

江景辉在那一刻无比的想把少年搂进怀里,像是刚结婚那会儿,日日搂着少年入睡,安然又温暖,叫人迷恋。

他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说他想他了,想亲亲他,想叫他的小妻子白皙幼嫩的面容染满红晕。

江景辉说的并不露骨,电话的那头好一会都没动静,随后少年低低的叫了一声,很轻的一声,像是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勾.引。

男人当是自己撩拨到了小妻子,就笑着调侃了两句,最后还是他担心小妻子困倦,挂了电话叫人睡去了。

江景辉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小妻子正被旁人抱在怀里,亲吻疼爱。

江景辉也不知道,他的爱语都被妻子的情夫、他的弟弟全然听了去。

谢余叫的那一声完全是因为江砚深没轻没重的咬在少年的锁骨处,加上那潜在的暧昧刺激感,这才没忍住。

少年当时甚至都没听到江景辉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应着,三个人的纠缠,也只有江景辉当了真。

司令府每周都会有次家宴,这承袭了江家从前的规矩,江景辉习惯了,便没再改了。

长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还有几碟司令夫人亲自下厨的糕点,桃花糕做成桃花的形状,透着柔粉的色泽,看着就能勾起人的食欲。

谢余自然是与江景辉坐在一起,江砚深和江和光便坐在方桌的对面。

江砚深就在谢余的正对面,江景辉一开始还分了几分注意在两人面上,但江砚深和妻子的表现都没什么异常,甚至比之普通的叔嫂关系还要更冷淡一些。

到后来,江景辉的注意就彻底的落在谢余的身上了。

他的小妻子晚上不知怎的对他分外热情,又是夹菜又是为他倒酒,比起之前瑟缩小心的对待,这样无疑叫江景辉心中温暖了许多。

江景辉没注意到妻子垂头间有些愧疚的神色。

谢余伸筷想要夹一块桃花糕,另一双筷子却恰巧与他碰上,谢余抬眸便看到江砚深墨色的眸子。

男人的眼中像是带着些嫉妒,但很快他就收敛了去,让出了那块桃花糕。

谢余夹了回来,咬了一口,是轻桃的甜味,甜的叫他一时间竟有几分被腻到。

于是他便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脚边被谁碰了一下,他没在意。

江砚深此时不小心将铁勺子弄掉到地上,他抱歉的对他们笑笑,也没叫仆人来,自己屈身下去捡勺子。

谢余刚刚放下杯子,便感觉到有人在桌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脚踝,之后随着脚踝往小腿上摸了去。

谢余浑身僵硬,他面上难掩几分慌张,江景辉就在他身边,他能猜到桌下的人是谁。

那双手轻轻将他长衫往上推,似是有一个吻落在他的腿间,轻飘飘的,却像是蚂蚁一般叫他从心尖开始发痒。

gu903();江景辉似乎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靠近了少年一些,低沉的声音带着与往常不同的温柔:怎么了,不舒服吗?